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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安沐浴一向是飞快。
没过多久便已经穿着纱衣来到姬杉身旁。
纱衣面料极为贴肤,于是乎便有了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陛下,臣服侍您就寝。”他说这话时,态度与之前的每一次相比,还是没什么变化的。
但做着做着,姬杉就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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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萧念安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虽然他性子直白坦率,却不孟浪。
姬杉没有理他,只是保持着自我。
萧念安迟迟没有等来疼痛的感觉,心下无依无靠。
***
他想感受姬杉带给他的疼痛。
似乎这样就能帮助他确认,自己不是无人爱着的。
也有人愿意选择他。
萧念安想在激烈的情感中找寻到今夜是真实存在的证据。
***
他在丝丝痛楚中,洋溢起了幸福的微笑。
但脸上却又有眼泪划过。
***
于是乎艰难地伸手捧住姬杉的脸颊,而后献上自己的双唇。
他一边哭着,一边紧紧贴着她的唇瓣。
很显然,萧念安不知道什么才是亲吻。
以为只是嘴唇相贴便足够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姬杉很少对他有如此耐心,但这次显然是个例外。
***
期间萧念安眼泪不断,姬杉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眼泪划过唇缝。
但她并不在意。
………
到最后,萧念安总是觉得自己身上应当是被留下了伤口。
而且并非只有一道。
但他并不在乎。
***
*
经过了昨夜一番又哭又“闹”的场面,萧念安可以说是精疲力竭了,睡了许久都不曾醒来。
姬杉倒是一如既往该是什么时辰起床,便是什么时候清醒。
只不过,她醒来后并未离开,反而坐在一旁看着折子,等着萧念安苏醒。
她还有话要对他说。
于是等到萧念安悠悠转醒之时,看到这副场景,不免心中大骇。
已然习惯了得幸之后第二天清晨冰凉的床榻和空荡荡的屋子。
如今看到姬杉在不远处坐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陛下……您,还在?”萧念安眨了眨眼,确定并不是幻觉。
“这是王宫,孤自然在。”姬杉眼皮子都没抬,理所当然地回道。
哦对,萧念安这才想起昨夜他留在了宫内。
同时也想起来了湖边发生的一切,以及……
这间屋子内发生的一切。
于是萧念安的脸顿时红白交错变幻起来。
“陛下,臣……,昨夜僭越了。”
他都干了什么啊!
他竟然不仅敢那样同陛下说话,甚至还强行吻了陛下……
这实在是……
不成体统!
这四个字若是让姬杉听到,定是又要嘲弄他一番。
毕竟萧念安不成体统的时候还少吗?
不过她并不会读心。
“嗯,不说那些了。”于是姬杉只是合上奏折,对于萧念安的踌躇视而不见,“你去洗漱吧,孤还有别的事情同你说。”
“诺。”萧念安瞬间回过神儿来。
姬杉那些贴身宫人无一不是宫女,并没有什么宫侍。
于是端来热水之后,并无人能为他净面。
但好在萧念安自给自足惯了,也不太需要旁人伺候,自己简单地擦拭一下脸庞后,又漱了口,这才重新坐在姬杉身旁。
“孤是想问你,昨夜你发现易安的身份之后,可在她面前做出什么怪异举动?”
比如紧紧抱住她,诉说这些年的各种心酸之类的。
姬杉不需要确认这点。
毕竟如果要将易安的身份瞒过所有人,那便必须先瞒过她本人才行。
“臣当时大脑混乱,哪怕强撑着冷静,如今细细想来,怕是易安应当会心生疑虑。”萧念安皱着眉头回忆着。
而后便向姬杉大致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包括他最后落荒而逃一事也没隐瞒。
姬杉听完后,还算是舒了一口气。
萧念安虽然有的时候喜欢犯蠢,但这次总归不算太蠢。
最起码没有直接跑过去抱着易安哭,说什么“呜呜呜,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不然姬杉真的会想给他几板子的。
“好在你没有说什么无法挽救的话,把一切异常推给醉酒倒也是可行的。”
“臣听陛下的。”
“听孤的……你还难道等着孤给你想出全部理由,而后喂你嘴里啊。”姬杉斜了他一眼。
“孤不管你找什么理由,总之这两日去见易安。如果不让她的疑虑完全消失,你便可以消失了。”
姬杉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客气。
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毕竟她们二人才刚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情。
然而萧念安却丝毫不在乎。
“臣遵旨。”
“念安,你要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孤只是颜面落地,可你,怕是要性命不保。”姬杉拍了拍他的手背,“所以,别怪孤说话狠厉,孤也是为了保全你。”
这话……
当然是骗人的。
谁生谁死不过是姬杉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坐到她这个位置上,哪有什么真的万不得已,身不由己。
不过都是伪善的托词罢了。
“臣明白,臣定不会让陛下陷入两难之地的。”
萧念安语气如此坚定,面上却分明带着动容。
姬杉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实在好骗。
她随便说两句,他便要感动。
唉。
饶是她也不免叹气。
“凭孤对易安的了解,她大概率不会过于深究此事。”姬杉还是点了萧念安一句,“其实只要查不到切实线索,就算你的表现再怎么惹她生疑,她也不会直接发难于你的。”
“多谢陛下提点。”
其实跟“萧念安”坠崖身死相关的一切,都已经被萧家主提前抹去了。
萧念安回去后只需要再细细核查一番便可以。
“时候不早了,孤派人送你回去。”
姬杉说着,捏了捏掌心下的柔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