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孤该这么叫你吗?”姬杉喜欢他的相貌,放弃了本打算掀了盖头敲打一番后就走人的念头。
干脆一甩裙摆坐到了他的身侧。
床榻微微向右陷了进去,顾知年羽睫颤了颤,身子也微微向左倾斜了些。
“臣侍在,陛下可以这么唤臣侍。”他低垂着眼帘回道。
“清河”是他的封号,在魏王宫内旁人都是这么唤他的。
而“知年”则是魏君后为他所起的小字。
知年知年,不知宫中年岁的意思。
顾知年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寓意,但是父后为他起了,他也便用着了。
姬杉没有问他是否有小字,他也不打算主动告知。
“可以?”姬杉笑了,她觉得自己这个新纳的良君说话倒是有点意思。
她还是第一次被“允许”,怪新奇的。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非要扳正这点小事儿。
殿内门窗都紧闭着,密不透风,姬杉本来被风吹散了一些的酒意如今又萦绕在大脑了。
闷热得很。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也懒得去遵循什么繁文缛节,勾着顾知年纤细的下巴欣赏了一会儿后,便直接把人往床上一压。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顾知年一张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颇为狼狈地抓住了床帘,却还是落入了床内。
他心跳快得厉害,却还是极力压制住了内心的慌乱,除了坠落下来时本能地抓握后就再没了其他的动作。
只余一双黑眸瞪得大大,惊恐地望着姬杉。
顾知年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躲开。
若是惹了面前的君王不快,传到魏国去可能连自己的父后都要被牵连。
可是他还是有点不想被这样对待……
仿佛今夜就这样过去的话,他这一辈子也能一眼望到尽头了。
顾知年心里害怕极了,他想要抵抗,却只能自己把自己钉在床上。
姬杉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她手指划过他苍白的薄唇,却没有要吻下去的迹象,只是反复地揉||搓着,直到那片被揉得通红。
顾知年感觉被她触||摸过后,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浮起了鸡皮疙瘩,他紧咬着下唇,一声也不吭,就任由她肆||虐。
直到姬杉的手搭在了他的玉带上,正欲扯下时……
他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将那只手拂开了。
姬杉的脸色顿时冷了起来。
她起初还觉得顾知年这样羞涩的反应十分可爱。
毕竟初次是这样的,倒也不奇怪。
但是,如今意识到顾知年不是羞涩,而是抗拒,这让姬杉顿时不爽了起来。
向来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旁人能爬上她的床都要谢天谢地了,可一个和亲帝卿却敢明晃晃的拒绝她的宠幸……
还胆敢把她的手拂开?
胆子还真是大极了。
“怎么?不愿意?”姬杉微眯着眼睛,自上而下地审视着他。
阴沉的声音让顾知年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了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对上那双狭长的像是已经把自己看穿的双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不擅长与人交往,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更没有人教过他该怎样平息君王的怒火
顾知年的身体越来越紧绷了。
然而姬杉却在他微微启唇的时候,看到了他下唇的暗红色。
点点鲜血渗了出来,可是顾知年没有察觉到。
姬杉的火气彻底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