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厕所,回头望了望,一骨碌钻进了厕所。
手拿着小手电筒,照着里面的砖砖瓦瓦。
“奇怪,放哪里去了呢?”
老二那天说好去买衣服走到一半碰见了自己的老相好,那不得你来我往,好上一会儿。
就这么一耽搁,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一堆人围着看热闹。
顿时预感大事不妙,干脆也不往前面挤了,缩着脖子躲在后面看热闹。
本来是想等看热闹的那帮子大婶们走了,再假装自己刚来。
没想到还没等他酝酿好情绪,老大和老三就被拷走了。
“老三那个呆头鹅,差点被他拖下水请去所里喝茶。”
老二一个人嘀嘀咕咕,想起了老大被带走的时候给自己的暗示。
“当时指的是厕所的位置应该没错啊?”
老二找了许久也没发现看见有好东西。
“既然地上没有,那上面,嘿嘿嘿。”
老二站在里侧拿着手电筒照着墙壁,一点一点往上面搜找。
眼睛都盯酸了,才发现斜前方的梁上面有一块凸起来了。
“什么破手电筒,用了一会儿就没电了。”
胡二毛刚找到手电筒灯一闪一闪的灭了不亮了。
“就是那里了,黄金我胡二毛来喽。”
说完就把裤子一脱,白花花的大腿露了出来。
大裤衩因为洗的次数太多,都破破烂烂的,和光着腚没什么区别了。
龇着大牙,抖着腿把裤子用力一抛,挂在梁上。
两脚一蹬,歘歘歘就抓住绳子一晃悠。
伴随着横梁吱呀吱呀的声音,顺利站到了里面的石墩子上面。
“这石头咋这么不稳?”
因为上一个夜行者抽走了几块呗!
老二,不,应该是胡二毛,扎着马步,努力稳住身子。
等脚下的石墩子不晃悠了,才敢大着胆子伸手往上面够。
抓了几下,没够着,咬咬牙踮起脚尖。
手往上一伸,摸到了砖头一样的东西。
胡二毛心中一喜:这么大块,一定是大家伙儿,说不定是金子。
他努力伸长双手,撅着腚发力,一点一点得把砖头移下来。
“怎么是个砖头,不是金子吗?”
胡二毛看着自己费尽心力只扒拉出一块大青砖,一脸失望。
“不会这外面这一层只是伪装吧,一般人想不到。”
胡二毛眼里又燃起了希望小火苗,把脸上的围布往上一拉,露出嘴巴。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上大青砖。
“啊——我的牙!”
没想到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青砖,差点没把牙齿给咯掉,腮帮子一阵酸痛。
“说不定外面的砖头还是掩护,里面的才是。”
胡二毛说干就干,继续踮起脚尖,拼命够着横梁上面的大青砖。
他拿到一块就啃一块,到最后摸完梁上面的最后一块大青砖。
累得腿都站不直了,颤颤巍巍地蹲在石墩子上面。
胡二毛龇着大牙,嘴角不小心被青砖划破了,嘴角处留着血丝,一口牙酸的合不上腮帮子。
小心地用手托着下巴,不敢大声说话。
“我他娘的,谁把我的金砖给偷了!”
胡二毛忙活了一晚上一无所获,下身冻得冰凉。
哆哆嗦嗦站起身抓着梁上面的裤子准备荡过去。
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去,这天怎么这么冷!”
起夜达人二能子穿着外套,双手揣兜,径直往厕所里面冲。
“啊——”
二能子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人光着腿朝自己扑过来。
黑漆漆的夜晚,猛地看见一个男人白花花的身体,你就说吓不吓人。
胡二毛拽着裤绳正往岸上荡。
“有人耍流氓啊!”
大晚上的二能子声音又急促又尖锐,附近的人家开始有动静了,间歇响起低低的咒骂声。
胡二毛因为二能子突然闯进来荡过去的一瞬间迟疑了。
最后没晃悠上岸,靠着惯性又回到石墩子上面去了。
他又冷又累又怕,趁现在只有二能子一个人发现了,赶紧荡过去溜走算了。
二能子捂着眼睛,跑出去喊人去了。
各家各户亮着灯,开始有人开门出来探头探脑。
“这大晚上的,谁吃饱了没事干啊?”
刁玉莲睡着正香就被吵醒了,一脸火气,看着旁边吴胜利睡的和猪一样,还在扯呼噜。
一巴掌扇过去,吴胜利嘴巴被打歪,直接吓醒了。
“你这婆娘干什么呢?”
刚要发作,就被刁玉莲打断了。
“你听,外面有人抓流氓!”
刁玉莲坐起来扒着窗子缝看,侧着耳朵仔细地听。
“抓流氓?真的假的!”
一听这个,吴胜利也睡不着了。
“你听。”
两口子侧着耳朵一齐扒窗户缝。
“抓流氓啊,厕所里有个流氓不穿裤子啊!”
二能子的喊声愈来愈近。
“儿子,厕所里真的有流氓啊?”
金巧凤住在前院,头一个穿好衣服出门,迎面看见跑进来的儿子问道。
“真的,妈,那男人没穿裤子,光着腚!
大晚上的白花花的一片,不睡觉跑在厕所里荡秋千!”
二能子边说还边用手指比划着。
院子里很快婶子们都到场了,跟在二能子后面,一群人又去了厕所。
高秀兰和林筱彤两个人凑在一起,两人穿着厚厚的衣服。
脑袋上还带着帽子,揣着兜,跟着后面去看热闹。
刁玉莲最积极,拉着吴胜利一齐走在最前面,走着走着忍不住小跑。
两口子最先到厕所,一进门就看见胡二毛还在奋力荡上岸。
胡二毛用尽力气蓄力往岸边冲,白花花的大腿迎面往刁玉莲和吴胜利眼前冲。
“啊——有流氓啊——”
刁玉莲尖叫着往吴胜利身后躲。
“吃我一脚——”
吴胜利瞅准时机用力一脚踢在胡二毛的那处。
“啊啊啊——”
胡二毛疼的蛋都差点碎了,双手不自觉的捂着下体,一脱手扑通扑通掉进了去。
胡二毛整个人直接掉进去了,倒是没溅起水花来。
因着现在天气都凉起来了,晚上气温低,门敞开着,又不是流动的,都被冻住了。
门外的众人齐刷刷:“呀——”
张大嘴来的晚了,费劲巴拉的从后面挤到高秀兰旁边。
“我的娘嘞,这咋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