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在里面,至于我们为什么绑他,我想你应该清楚得很。”夏憬夕冷冷地对中年男子道。
那人看了看夏憬夕怀里的爱斯黛拉,突然上前揪住了魏腾的领子,厉声质问:“手术成功了吗?我问你手术成功了吗!”
“如你所见,被她们打断了。”他才说完,便被钟离雾一拳打在背上,疼得他直接吐了口血出去。
那男人见魏腾要吐血,立马跳开一步,躲了过去,然后又张开双臂拦住几人的去路。
“不行,你们不能走!魏腾,你快叫你的人把手术做完。”小语的病情不能在耽搁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只要她拥有了灵元,就能彻底改善体质了。
夏憬夕眯了眯眸子:“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的魏腾如何听你的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男人的脸突然变长,皮肤上长出了大量毛发,化成了牦牛兽型。
他后腿在地上划了两下,立马朝二人冲撞去。
二人都不是空手,躲开的时候略显吃力。钟离雾立马把魏腾绑到一旁的柱子上,夏憬夕也同时将怀里的爱斯黛拉放到角落,二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做出应战的架势。
牦牛庞大的身躯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拥挤极了,他虽庞大,却一点也不笨重,嘶吼着冲撞了夏憬夕二人好几次,搞得二人满屋子地闪躲,又要避开爱斯黛拉的位置更是难上加难。
屋子里的设施全被他撞碎踩烂,连墙体都撞了几个大洞。
夏憬夕趁他撞击钟离雾的间隙,对着他的背来了一箭。
背部中箭,牦牛兽人吃痛地吼叫了一声,然后翘起前肢,化作半兽人形态。他在手上凝聚了一个又一个金色的光球,连连向二人打去。
尽管夏憬夕和钟离雾都躲开了,手臂和腿部被光球擦过的地方还是灼伤了,特制的防护衣开了一条条烧灼的口子,两人都有些狼狈。
“他老母的,这人是不是疯了?”钟离雾站定后,立马结印,唤出一团水球,将牦牛兽人整个包裹起来。
牦牛兽人被束缚住,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愤怒地将钟离雾的大水球撕开了一道口子,抬腿迈了出来,顶着钟离雾的水刃攻击移动到她面前,一把掐起她的脖子。
夏憬夕见状,立刻将岱渊对准他,三箭齐发。箭头直直没入了他厚实的皮肉,牦牛兽人忍着剧痛,将岱渊的箭一一拔出扔到地上。
夏憬夕无奈,只得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上前与之近战。
遭受到夏憬夕的突然攻击,牦牛兽人不得不将手上的钟离雾甩到一旁,用蛮力生生挡住了夏憬夕带有杀气的招数。
钟离雾忍痛起身,用两道水带死死捆住了牦牛兽人的手脚。
夏憬夕见状,立刻拿着匕首往他身上捅去,奈何这兽人实在皮糙肉厚,小小的匕首只是让他受了点皮外伤。匕首拔出来的那一刻,流的那点血还没有日常在家做菜切到手流的多。
见钟离雾的水带快要被挣脱,夏憬夕立马唤出许多藤条,加固了对他束缚。
砰——砰——
两声枪响,夏憬夕回头,见魏腾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此时正握着枪对着二人。
他对着夏憬夕和钟离雾各打了一枪。所幸是对着心脏部位,二人穿的特制防弹衣挡下了子弹,但仍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心口直疼痛。
钟离雾反应过来,率先上去与魏腾搏斗了起来,找了个机会便将他的枪踩了个稀巴烂。
怎料,那魏腾突然表情狰狞,手上长出了毛发,背上还长出了翅膀,脑袋上还长出了大象耳朵,吓得钟离雾往后退了一步。
“这什么情况啊,不是说他是个连灵元都没有的普通人类吗?”钟离雾闪到夏憬夕身旁,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没办法,魏腾这四不像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该死,这老东西怕是换了别人的灵元在自己身上。”夏憬夕啐了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随即又抬手召唤出许多藤蔓去困住二人。
有了魏腾的加入,本就吃力的战斗此时更是让夏憬夕二人落了下风。二人的藤蔓和水带被他俩撕成了碎片和水珠,散落一地。
几个回合下来,夏憬夕和钟离雾身上的防护服都变得破破烂烂,脸上不同程度挂了彩,嘴角也渗出了血。
“怎么办,这俩畜生的皮怪厚的,刀枪不入啊!”钟离雾把自己能用的武器和元素之力通通用了一遍了,也只是让二人受了点皮外伤。
“刀枪不入?如果是手枪呢?”夏憬夕趁二人攻击钟离雾的间隙,立马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手枪,上膛开枪,一气呵成。这手枪是夏憬晨研制的最新武器,威力比一般的手枪大得多。
子弹穿过了两人的腹部,即使有再厚的皮肉也终是承受不住新型热武器的攻击,齐齐捂着腹部的枪伤倒在地上。
钟离雾对夏憬夕这一招看得目瞪口呆。但也没有松懈手上的活,掏出特制绳子三两下将他二人绑住:“天呐,小夕,你哪来的枪呀?”
“来之前特地找我哥要了备着的,想不到还是用上了。”元素之力和特制冷兵器对魇兽是实打实的伤害,但对普通兽人和人类就是和普通的刀剑没什么区别了。
天枢规定执行任务不得用热武器伤害普通人,会被扣钱和关禁闭,所以夏憬夕一开始根本不打算拿出来。
“你们真卑鄙!”那牦牛兽人对着夏憬夕骂了一句,愤愤地看着二人。
“这哪算卑鄙啊,你们不也用热武器了吗?我们两个小女生哪打得过你们这种糙汉子。”钟离雾将绳结打得死死的,确保二人不会挣脱。
魏腾双眼通红,凝结全身的元素之力还欲挣脱绳子,哪知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一股威压死死压在地板上,满是横肉的脸堆在地上狰狞极了。
兽兵鱼贯而入,立马将整个密室围得水泄不通。夏憬夕见状立马将小手枪丢回靴子里藏起,讪笑着上前同云荩打招呼。
“部长,圆满完成任务!”她一本正经地对着云荩敬了一个军礼。
“我看见了,罚一半薪水。”云荩脱下身上的白披风丢给夏憬夕,“注意一点形象。”
夏憬夕低头看了看身上破破烂烂的防护服,脸上一红,毫不客气地将云荩的披风裹到身上。
今日也算她们运气好,魏腾只接了两桩生意,所以他并未带很多人在身边。
钟离风那边先带兽察院的人去了魏腾的别墅,扣押了他的妻儿以及他那保护伞老丈人,又从几人嘴里问出了他们干坏事的据点下落。
忙了一晚上,魏腾的据点全部被捣毁。那些跟他有过交易的人,不管是器官、灵元亦或是别的恶心交易,全部被一一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