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憬夕抬眼,发现是那天凌霄队的那对双子,还有些欣喜。可算是在这恐怖的地方找到两个跟自己一样的打工人了,作为一个社恐,她深知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现在可算是有同类了,待会儿时绥又去应酬,她好歹不用那么尴尬了。
荧的表情瞬间有些委屈,他收回了手,酒红的瞳孔看向时绥时透出一丝无辜:“对不起大祭司,我这就走。我只是见到憬夕姐姐太兴奋了。”
“大祭司您别凶他。他是我同事,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夏憬夕哪受得了少年楚楚可怜的样子,连忙上前解围。
时绥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小子成心给他添堵是不是,未等他发作,夏憬夕先开口了:“那个……荧?我今天有任务在身,不方便跳舞,不好意思了。”夏憬夕在小队赛结束,去看成绩的时顺便查了凌霄队的名字和以往成绩,她记得那对六境界双子的名字,但没敢确认兄弟俩谁是谁。
时绥听夏憬夕拒绝了,气儿也消了不少,还有些欣慰。立马对着夏憬夕弯腰伸手:“美丽的小姐,那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夏憬夕愣住,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她拒绝荧完全是因为她完全不会跳舞,而且上司还下达了让她保护大祭司的命令。时绥见她犹豫,又有些气了,直接拉起她的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入舞池。
夏憬夕只好笨拙得跟着时绥的舞步动起来,好在时绥技术很好,也很会带,几个旋律后夏憬夕就几乎没再踩过时绥的脚了。
二人此刻在大厅里再次成为焦点,引得云荩也不得不看过去。他没发现的是,自己的眉头居然在此刻微微蹙了蹙。
时绥一直盯着夏憬夕精致的小脸,脚下舞步却不曾有任何差错。她唇上的红色,是他亲自涂的。时绥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抑住吻上去的冲动。他真的太喜欢她了,不仅喜欢她的脸还喜欢她整个人。
兽神殿一别后,他就像个狂热粉一样调查了她的所有事情。越查对她越有兴趣,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第一次败给了俗语。当然,也不否认,他一开始的确是被她的容貌吸引的。
夏憬夕被他看得更紧张了,一不小心又踩了一下他,慌忙得抬头看他,小声道歉。
时绥看着夏憬夕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玩味地笑了笑。他喜欢看她眼睛里只有他一人的样子,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彼此的感觉让他很是开心。今日的宴会,来得太值了!
舞毕,夏憬夕逃到角落,用手不停抚着胸口,平复着快要蹦出的小心脏。不仅仅是紧张,还因为时绥实在是太好看了,距离太近,气氛都不太对了。夏憬夕很快平复好心情,见时绥往阳台去了,赶紧跟上前。
“姐姐你看见哥哥了吗?我哥哥不见了。”是双子的黑发少年,一脸焦急地扯住夏憬夕的衣袖,询问道。
夏憬夕先确定了时绥安然无恙,才定睛看向惑:“我之前见过他,后来跳完舞就没再见过了。”说完便快步走向阳台,去到时绥身边,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里面很闷,我想出来透口气,不必那么紧张。”时绥见她如此紧张自己,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不禁失笑。
“不行,要随时确保您在我的视线里。”夏憬夕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小心!”
随着少年的声音响起,一只眼冒红光通体漆黑的怪物轰然落在阳台上,幸亏夏憬夕反应极快,拉着时绥跳开后,便做出战斗姿态挡在时绥前面。
不知是谁看见了这一幕,惊慌地大喊:“有魇兽!快逃!”放着交响乐的宴会顿时一片混乱,四下全是慌忙逃窜的人,自持清高的上流社会此刻谁也顾不了形象,拥挤着朝城堡大门逃去。
宫宴不准带私人保镖更不能带武器,此刻没有觉醒元素之力的,就算是兽人也手无缚鸡之力。云荩立马派人将宾客全部疏散,带着兽兵赶去支援。
“大祭司,你先同他们走,这里交给我。”说着便唤出岱渊。还好岱渊可以收起来,要不然此刻她还真只能赤手空拳地同魇兽搏斗。夏憬夕对着黑黢黢的魇兽射出一道光箭,魇兽便痛苦倒地,划为散沙。
“我还以为是什么角色呢,未开智的魇兽罢了。”
天空落下缓缓落下几片黑色的羽毛,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魇兽群。
“不好!小夕,是开智的飞羽魇兽,你跟我一起走,这里留给云荩处理。”时绥庆幸刚刚自己没有听她的抛下她逃命。修长的手指立马结印,对着向二人冲来的魇兽发出攻击。
“想走?没机会了。”一只乌鸦魇兽落在二人面前,缓缓收起翅膀,动了下脖子,不怀好意地盯着二人。
夏憬夕眼光一凛,张弓对着他三箭齐发。然后立马丢出一个夏憬晨之前闲着无聊研究的臭屁烟雾弹,给二人逃跑带来了空隙。
乌鸦魇兽嫌弃地捂着鼻子,眼神里透出的尽是杀意。这是什么臭女人啊!怎么能用这么下三滥的东西?
宾客已全部疏散至山下安全地带,夏憬夕想带着时绥前去,还未行几米,便见黑压压的魇兽已挡在半山腰。前路被断,她只好拉着时绥往山顶走,不断祈祷云boss能快点带人支援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戚家大小姐,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戚月被两只魇兽捆住,不知他们用的什么绳子,让她半点释放不出元素之力。
夏憬夕二人躲在树后,准备偷偷溜走,毕竟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况且戚月之前还欺凌过她呢,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夏憬夕,救我!我看到你了!你快来救我啊!”
二人对视一眼,均感到无语。时绥真想把这傻批玩意儿噶了,他查过戚月同夏憬夕的恩恩怨怨,此时听见她不要脸且没脑子地大喊,他眼里浮上了一抹寒意。上次,就是戚家这脑瘫玩意儿给他下的药吧?她应是要害小夕的,只不过另一半药被他误打误撞给吃了。
经她这么一喊,顿时飞来了好多魇兽,狰狞地盯着树后的二人。
夏憬夕见无法再躲藏,让时绥待在原地,她大步走出二话不说与魇兽打了起来。开了智的魇兽就是不一样,会躲她的攻击,利用人多优势还能作出阵型来同她对打。只不过这几个魇兽终是实力不够,大半都被夏憬夕射杀了。
“救我,救我!”不知道戚月什么时候挣脱了那根奇怪的绳子,此刻正被两个魇兽逼至角落。后面是悬崖,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她害怕极了,她的冰元素之力境界太低,此刻对魇兽打出冰棱像是给人挠痒痒一样。
一只魇兽突然扑向她,她害怕地闭上了眼。
一道光箭贯穿魇兽,他瞬间倒地化为散沙。但由于冲力太大,戚月被魇兽扑了整个身子都吊在悬崖边,两只手臂出于本能紧紧抠着悬崖边。
夏憬夕皱眉,射杀完最后两只魇兽,还是走向了悬崖边,伸手拉她上来。毕竟她目前还是夏憬晨的心头好,这两日夏憬晨还帮了自己,搭把手的事情。
时绥在这边刚刚完成了让其他魇兽进不来的迷雾阵,起身向夏憬夕走去准备帮她。过来就看见夏憬夕用力将戚月拉上来。
戚月上来半个身子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凉,使劲向夏憬夕拽了一把,打了夏憬夕个措手不及,她倒是借力上来了,夏憬夕却是被她拽了下去。
云荩赶来时就看见那抹黑色的身影坠了下去,他似失了智一般抢在时绥前面掐着戚月的脖子将她举起,眼里尽是杀意:“你刚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