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啊，要是公司有事你忙你的去，我这里有又又在。”程锦城见李木白脸色不好担心他公司有事。
“那，那我就先去公司，又又，爷爷就拜托你了。”
“这话说的，这是我亲爷爷，有事你就快走吧。”程又又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李木白急匆匆的往公司赶，的确是出了问题，还是大问题。
他的公司表面上是金融公司，实际上就是放贷的。
他利用人脉了解国家的战略方向和建设项目，拉拢一些有闲钱的人投资。然后再利用这些项目向银行低息贷款，贷出来的钱他不再投资搞项目，而是和一些放贷公司合作，把钱放出去，收取高额的利息和手续费。
他之所以赶回去，是因为各贷款银行同时要求到期收回贷款本息。
这可是要他命的事。现在经济不景气，已经有好多人还不上贷款了，他都是用那些有钱的人钱还银行的利息，可一旦银行收回贷款，他不但银行钱还不上，连那些投资人都会找他算账。
他之所以咬着程又又不放，主要是想借程锦城的名声去找有关部门申请建设项目，他一转手几个小目标到手，可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什么情况？怎么就都要收回贷款？”李木白来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把各业务主管叫到了会议室。
“这些银行就像说好了一样，我们全部收到了催款通知，有些没到期的也通知了。” 主管小江愁眉苦脸说道。
“没找那些业务经理打听打听？”李木白接着问。
“问了，都支支吾吾的不说，好像是上层直接压下来的。”主管小李回答。
“这帮孙子，平时喂的那么好，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咱们贷款主要集中在哪几家银行？”李木白又问。
“主要在天京银行、恒通银行。”
“行了，你们出去，挨家业务经理联系，设法延长期限，另外，再看看哪些投资人近期有到期的利息要付。”
主管们都出去了，李木白扯开领带，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喂，王行长吗？好久不见了。”
“嗯，李总啊，找我有事？”对方说话透着不耐烦。
“是这样，我想问问，我们公司的贷款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都要收回？就连没到期的也收。”
“这是风险评估部门给的结果。”
“那您看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你们这样，我们资金链就断了。”
“这个不行啊，我们现在管理很严格的。”
“那这样，今晚我做东，咱们去天上人间放松放松。”
“李总，别客气，我这在外地出差。你这事吧，考虑考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意思？”
“我话只能说到这里了，那李总，我这边要开会，先不聊了。”
挂了电话，李木白不死心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可结果都一样，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木白回想着王行长的话，得罪了什么人？他什么时候得罪人了？
就在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李哥，老爷子那边怎么样了？我那哥们说了，只要老爷子愿意出面见见那位领导，咱那事就稳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人的目的是想让爷爷和上面那位打个招呼。爷爷一辈子最忌讳这种事，现在他亲孙女回来了，我担心说不动他，反而让他反感。”如果不是程又又出现，或许事情并不会难办。
“你不是说要搞定那个亲孙女吗，进展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才第一天，这种事怎么急得了。”
“怎么急不了，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用点手段啊。等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行了，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
李木白挂了电话，考虑是否应该上点手段。
“李总，我找了好多人才打听到一点消息，好像是那两家银行背后有个大股东。这个股东突然查账，发现贷款风险过高，才决定收回贷款的，其他银行基本上就是跟风。”主管小李赶紧将打听来的信息告知李木白。
李木白想了想说：“你再打听打听那个股东是谁，然后看看谁能递个话，申请见个面，我把利润分一部分出去，我不相信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他们不愿意。”
“好的，李总。”主管小李答应后就匆匆出去联系了。
李木白回到程锦城的住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程家祖孙刚吃过晚饭。
程锦城见李木白回来，马上问他：“怎么样了？公司没什么事吧？”
“没事，系统出了点问题，放心吧爷爷。”李木白笑着对程锦城说。
“没事就好，你吃饭了吗？要是没吃，吃点，王阿姨给你留了饭。”
“我吃过了，你们今天都做什么了？”李木白十分温柔地对程锦城说话，就像对待孩子。
“又又，陪着我到处转了转，大家都夸她漂亮、懂事。”程锦城笑着看着程又又。
李木白这一刻觉得程锦城的笑特别刺眼。
“爷爷，虽然我长得漂亮，你不能逢人就说啊。”程又又边说边递给程锦城一飘切好的苹果。
“爷爷不吃苹果的。”李木白提醒程又又。
“嗯？是吗？我真不知道，今天上午医生说爷爷缺维生素，苹果是水果之王。我就想着让他吃点苹果。”程又又听了李木白的话，就想去拿回程锦城手里的苹果。
“我吃，我怎么不吃，这可是我亲孙女切的，以后爷爷都吃苹果。”程锦城一躲，直接把苹果放到了嘴里。
李木白见程锦城为了程又又连几十年的习惯都可以改，脸上表情不明，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更加确定搞定程又又就是搞定程锦城，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在程锦城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也不是。
他眼睛一凛，终于下定决心做那件事。
到了晚上睡觉时，李木白十分殷勤地给程锦城和程又又倒了杯牛奶，说这牛奶是他客户强推的，对身体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