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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坠马(1 / 1)


堂堂大理寺少卿,又娶了郡主,平日一副君子做派,昨夜竟出现在金软阁那种勾栏瓦巷,大庭广众之下,还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

这种骇人听闻的丑事,只需稍一传播,第二日便被那些自诩公正廉明的谏官一本奏疏,弹劾到了高鹿阳的面前。

皇宫政阳殿

几位大臣才讨论完安置北方流民一事。高鹿阳摆摆手准备让内官带几人退下时,他随手翻开一本折子,入目三言两语,惹得他眉心顿时一紧。

“等等,墨璟延留下。”高鹿阳突然开口喊住墨玉。

璟延是墨玉的表字。

几位大臣互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一致瞥向墨玉,但随后便加快了脚步,跟着内官赶紧离了大殿。

今天圣人似乎心情不好,方才因为几人意见不一才发了一通火气,这会儿,谁也不想再多留了。

“圣人还有何吩咐?”墨玉留了下来,朝高鹿阳拱手行礼。

“这是怎么回事?”高鹿阳揉了揉鬓角,将方才看的折子扔到墨玉手边。

“有人弹劾你,说你在什么金软阁门口与一男子牵扯不清,品行不端,德不配位,怎么回事?”

墨玉还没打开折子,就听上位者已将其中内容复述出来。

“不谏百官行政得失,反而将这些不明不白的臣子私事呈至圣面,圣人是该好好整顿一番。”墨玉面不改色,答得那叫一个不卑不亢。

高鹿阳着实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回答,他提醒了遍重点:“朕是问你昨晚是怎么回事?”

“去接郡主罢了。”墨玉亦毫不犹豫地答道。

“卿若?这事和她有何干系?”高鹿阳一扫郁气,倒是有些好奇了。

墨玉:“这就得请圣人问问景王爷了,昨夜将郡主带去乐坊是作甚?”

高鹿阳食指轻扣两下手边的折子,反应了过来,笑道:“哈哈哈,难道和璟延牵扯不清的男子,是卿若?”

“正是,与自家夫人‘牵扯不清’,臣不觉此举有失德行。”墨玉道。

“阿若喜欢男子衣着,朕竟忘了,看来某些个闲散官职,是该好好整顿了,这种不加核对查明的荒唐事也敢呈送到朕面前。”

—————

也不知昨夜几时睡的,等卿若翌日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了。

宿醉之后,卿若不仅头疼得厉害,嘴中还隐约泛起苦味。桌上备了碗凉透了的醒酒汤,她一饮而尽。

酒醒了,昨夜的记忆也一点点的涌上来了,断断续续的片段在卿若脑海中一闪而过,原本在金软阁里听江瑟瑟弹曲,结果贪杯醉了酒,怎么回来的记不得了,只隐约记得她似乎看到了墨玉,还说了什么话。只是那段记忆不太明晰,跟做梦一般,混沌极了。

等等……昨晚墨玉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紫苏!”卿若暗道不对,迫不及待想找紫苏问清楚。

可是一连喊了好几声,紫苏没来,倒是温桃,大惊失色地跑了进来。

“郡主,郡主!你可算醒了。”

卿若瞧着温桃俨然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挑眉问:“你这什么表情,咋咋呼呼的,发生什么了?”

温桃只觉得话有些烫嘴,十分严肃地看了眼卿若,随后附在自家郡主耳边道:“我听外院的姐姐们说,郎君昨夜与一个男子……”

“厮混!”温桃一咬牙,还是将这个词给吐了出来。

“厮混?怎么个厮混法?”卿若没太明白。

“就是……诶呀,就是就是,那两人在金什么阁,反正她们说不是什么好地方,郎君和那男子当着好多人面,搂搂抱抱,共骑一匹马,还嘴对嘴亲在一块了。”温桃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让她说这些污言秽语实在是难以启齿,她急得跺着脚才硬生生给说了出来。

墨玉与别的男子?断袖之癖发生在墨玉身上,卿若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温桃,你那些姐姐们说的可是金软阁?”卿若看着愁眉苦脸的温桃问道。

“对对对,奴本来也是不信的,可外面的人都说疯了,郡主,你可千万别难过。”温桃咋咋呼呼的

可卿若听完却忍不住捧腹大笑,她捏着温桃的脸颊上的软肉,问道:“别再说这些浑话了,紫苏呢?”

温桃好不容易才从卿若手下逃出来,她苦着脸,道:“郡主下手总算没轻没重,还总爱捏我脸!紫苏在府门口呢,不知是谁送了匹马,说是给郡主的,她便去同那人接应了。”

一提起马,温桃顺便把墨玉厮混的事抛之脑后了,她兴奋地坐到卿若对面,说:“郡主可要出去看看,新送来的马匹黑马可好看了,又高又大,比郡主平时骑得那匹威武霸气多了。”

她摇晃着卿若的胳膊,软声央道:“郡主出去带我骑一圈可好,我也想体会体会,打马驰骋的感觉。”

卿若顿时觉得奇怪,好好的,谁会送她马?

她同吵吵嚷嚷的温桃出去察看,一出墨府大门,便看见紫苏带着两个小厮在与马贩子交谈,而几人中间,就是温桃所说的那匹黑马了。

“郡主,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又高又帅,快带我跑一圈嘛,郡主!”温桃那张嘴又开始嘟囔起来。

“这是谁送来的马?”

卿若凑到那黑马旁边仔细看来,毛色光亮,体格健硕,而且比她的祥云还要高不少,是匹好马。

“是郎君买来的,说是给郡主的,赔偿。”紫苏回答道。

“赔偿?”卿若一头雾水,她又问:“昨儿,我怎么回来的?温桃说,墨玉昨夜也去了金软阁,可是他带我回来的?”

温桃一拍脑袋,磨蹭到紫苏身边,悄悄凑到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下一秒便见紫苏嗤笑一声,对卿若回道。

“确实是郎君送您回来的,至于温桃所说的男子。”紫苏扫开还想捂她嘴的温桃,“我想,应该也是郡主,您昨儿穿得可不就是男子的衣服。”

温桃一副没缓过神的模样,有些懵地蹙起眉。

身后的黑马低头在卿若耳后呼出一口气,然后温顺地蹭了蹭她的脑袋。

卿若先是一惊,而后欣喜地摸了摸马,道:“这马还挺亲人,可比祥云性子好多了,不如就叫,宛月,宛月如何?”

那马似是听懂一般,咴了一声,兴奋地在原地踮着蹄子。

“对了紫苏。”卿若将紫苏拉到身边,小声询问:“我昨夜喝大了,可同墨玉说了什么胡话?我有点印象,但是又记不太清。”

紫苏掩唇止不住笑意,“郡主不仅说了,还同郎君说了不少,奴不好意思打扰,醒酒汤都没送进去。”

卿若心中骇然,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的混话她有些印象,比如说了什么月亮说了萧泽,可偏偏她又记不清全部,真真扰人心。

却也在这时,徐晴儿也出来了,远远地就听见她冷嘲热讽的声音:“呦,郡主耍无赖得的马,这就送到了啊,还真是速度。”

“什么耍无赖?”卿若并不喜这话中的阴阳怪气,她望着缓步朝她这边走来的徐晴儿,“徐娘子来做甚?我自觉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没惹过你吧?”

“真不记得了?还是碍着面子装糊涂呢?”徐晴儿挑眉瞥了眼对方,然后便去看那黑马宛月,她家是开镖局的,从小跟在父亲后面,自然也懂得识马,单看马的毛色和四肢,便能看出这马的好坏。

这是西域的纯血马,性情多温良,跑得也比一般马要迅捷得多。徐晴儿心中不免又酸又气。

“是我昨晚怎么了吗?”卿若指着自己问道。

徐晴儿见卿若一副果真不明白的模样,双手环胸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膈应道:“郡主昨晚也不知是借酒装醉还是怎得,居然要墨玉给你的马道歉,还硬要他赔你马,墨玉被磨得没办法,这才给你买的。”

卿若思量许久,仍然想不起来什么,毕竟昨天晚上断片断得确实厉害了些。

“紫苏,我昨晚真对着墨玉撒酒疯了?我喝多了不会这么丢人吧。”卿若一联想到自己拉着墨玉给祥云道歉的模样,眉眼瞬间凝在一块。

实在不忍直视自己了。

紫苏只是摇摇头,“回来之前的事,奴就不太清楚了,不过郡主昨夜,确实,很主动。”

正说着话,那边的徐晴儿却兀自上了马,周围的侍从和温桃碍着身份,也不好阻拦,但也无一人去扶着她。

徐晴儿家虽是镖局,但她其实并没怎么骑过马,再加上这宛月比寻常的马还要高些,徐晴儿上马着实费了些气力。

她牵着马缰,坐在马上扬了扬眉梢,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冥思苦想的卿若,“这马,我就先替你试试了。”

卿若这才注意到她,“呵,你倒是不客气,当真会骑?”

徐晴儿哼了一声,不客气回道:“瞧不起谁呢,好歹骑过。”

“骑过?”卿若也懒得再思索昨晚的事了,她一手勒住缰绳,也翻身上马,坐在了徐晴儿身后。

“你上来干嘛,别挨我,快下去。”徐晴儿嚷道。

结果话音未落,马便打箭似得冲了出去,压根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她叫出了声,因为没抓稳马缰,直接向后倒到了卿若身上。

“带你看看,什么是骑马。”卿若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

“你疯了啊,骑那么快干嘛,停下停下,好歹让我抓好绳子啊!”徐晴儿被颠得连手中的马缰都松开了,她索性抓住了卿若的胳膊,气得想掐对方。

“我不骑了就是,停下停下!要掉下去了!”

卿若没理会她,反而一扬马鞭,速度更快了。

宛月不愧是西域纯血马,速度之快,宛如一道黑影,就这么在街上穿梭。卿若特意挑了条人少的街道,这下跑得更毫无顾忌了。而徐晴儿骂骂咧咧的声音也就这么一路从墨府传到平成坊。

“该死的卿若,我真是恨死你了!”

“我知道。”

“我要颠吐了,你再不停下来,我吐你身上你信不信!”

“无妨,不介意,只要你早膳吃得东西味儿别太冲就行。”卿若笑的肆意起来。

“去你*的郡主,等我下来,我一定要杀了你!死卿若,再不停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骂的太难听了,卿若倒真的勒住了马,渐渐停了下来。

徐晴儿大口喘着气,总算停了骂声,她摸索着抓住马缰,扶着马鞍努力平复着情绪。方才真得如死了一遭。

若是知道这女人真这么疯,打死她也不上这马了。

而她身后的卿若此刻却盯着一家茶馆门口看,她控马缓步踱至那家茶馆门口,只见牌匾上写着“无名茶居”。

方才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金软阁的江瑟瑟是进了这间茶楼,尽管江瑟瑟带着帷帽,但她确信,那就是江瑟瑟。

卿若往茶馆里面相看,现在几近午时,茶馆里人寥寥无几,而江瑟瑟正缓步上了楼梯。

“快帮我一下,我要下马。”徐晴儿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她扶着卿若的肩膀,正想要下去,无奈上马容易下马难,她还忍不住抱怨着:“你真是个疯子,五脏六腑差点都颠没了。”

却也就在这时,宛月突然发起了疯,嘶叫一声,然后带着压根没反应过来的两人,乱跑着往前冲。

卿若想拉绳控制马,无奈宛月摇晃着脑袋,根本停不下来,甚至差点撞上了街上的百姓。

徐晴儿被吓得喊出声,慌乱之中,她竟死命地抓住马鬃,这一拉扯,惹得宛月更加暴躁了,带着两人直接往桥上冲。

“你别抓马鬃啊!”

噗通两声,卿若和徐晴儿就这么被甩下马,掉进河里。而宛月依旧不停,还在往前乱奔。

这声响不算小,河边和桥上瞬间凑过来不少人。卿若把乱扑腾一气的徐晴儿拖上岸,后者因为喝了不少水,一上岸便伏趴在地上,咳嗽个不停,她的鼻腔里也呛了水,甚至呼吸都变得难受。

而卿若也好不到哪去,救徐晴儿时,被她折腾地也喝了不少河水。

有人拨开凑上来围观的人群,来到两人身边,墨玉的焦急的声音传来:“阿若,你没事吧。”

他忙不迭地扶起卿若,急忙将随从拿来的外袍给她披上。

“我还好,你去看看她。”卿若攥紧了衣裳,从地上站了起来。

墨玉见她无事,这才安心了些。

而另一边的徐晴儿情况却不甚好,墨玉准备将徐晴儿扶起来,可是才动她的腰,徐晴儿便哭嚷着:“疼!”

墨玉眉间不禁凝重起来,放平了徐晴儿,手指轻按徐晴儿的腰椎处。

果不其然,徐晴儿闹得更厉害了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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