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来一个作死的成年阴影,楚城幕挂断电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自己都快成了专门收留孤儿寡母的了,啊呸,专门收留孤儿寡母的是霍霆锋才对!
回屋里换了一身衣服,听秋锦歌说得像模像样的,弄得楚城幕也有些好奇了,难不成她那个未婚夫真回来了?那要是回来了,以后那房子可不能住了,不过这个电话倒是提醒了他,年后得把秋锦歌好好的安排一下了,他可不想哪天在报纸或是网上看见自己和秋锦歌同居的消息。
“你要出去?”楚城幕和老楚老蒙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出门,仲卿卿腰上还系着围裙,突然跑过来问道。
“嗯,出去办点事儿,中午就回来,怎么了?”楚城幕换上了皮鞋,踢了踢鞋尖,问道,鉴于这大妞和秋锦歌不对付,楚城幕没有画蛇添足的解释自己要去干嘛。
“那你等我一下,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回来!”哪知道仲卿卿半点没有问他去干嘛的意思,反而风一般的跑回了屋里,不多一会儿又见她拿了一张白纸出来,看样子又是撕的小雪花的作业本。
“婴幼儿奶粉?尿不湿?”楚城幕接过仲卿卿递过来的白纸看了一眼,疑惑道。
“嗯,我看那小孩儿哭得不行了,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小孩儿吃的东西,你要是出门,就顺便帮我买回来,要不然我还打算自己出去一趟的!”仲卿卿点了点头,指着白纸上的一串名单说道。
“怎么突然这么有爱心了?”楚城幕把白纸叠好,揣进了裤兜里,笑道。
“我刚刚听五姑她们说了这小孩儿的身世了,感觉挺可怜的,既然看都看见了,就想着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好歹让她过个开心的大年,是不是?”仲卿卿神情有些黯然,低头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你去陪她玩吧,我晚点就给你把东西带回来,大过年的,别难过了,家里这么多人陪着你呢!”楚城幕轻声道。
“嗯,我没难过,路上注意安全,你快去快回吧!”仲卿卿抬起头,冲楚城幕挥了挥手道。
找最近的加油站加满了油,楚城幕这才驱车赶往了渝州,不同于上一次大半夜去陪闲庭舒,这次他开得很是悠闲,不过大年三十儿的渝州也没多少人,公路上更是只有寥寥几辆车,从老家开往了绒花汇,前后也就不过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到了绒花汇,楚城幕留了个心眼,人还在地下车库,他就先给秋锦歌打了个电话,示意她把大门窗帘之类的关好,万一真的有什么敬业的狗仔记者,那他岂不成了自投罗网的傻鱼了么?
等到秋锦歌回了电话,按他的吩咐把门窗都关好了,楚城幕这才从地下车库走了出来,这次他没有直接从院子进去,反而从门禁的地方走进了楼道,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以后,楚城幕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等到他正要进入家门,很少走门禁的楚城幕才突然意识到,对门就是李容小两口租住的地方,只是不知年后开学了,这小两口是否还会在这里继续租住,毕竟他老子可欠了一屁股债,即使楚城幕买掉他的空壳公司,也不够偿还他所欠的债务,到时候,李容怕就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销了。
“你可终于来了,我都快吓死了!”秋锦歌看楚城幕待在门口不动弹,伸手就把他拽了进来。
楚城幕在门口脱了鞋子,穿上秋锦歌从露台大门那边拿过来的拖鞋,走进了屋里,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即使拉上了窗帘,整个屋里也还弥漫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这哪像是招鬼了。
楚城幕沿着客厅,走廊,厨房,洗手间,走了一圈,却没有感受到秋锦歌所说的那种被人从后背盯着的感觉,想了想,楚城幕伸手拧开了主卧的大门。
“啊?”秋锦歌跟着楚城幕屁股后面转来转去,却没想他突然拧开了主卧的大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眼看楚城幕走了进去。
楚城幕打量了一下房间,似乎和离开时没什么不同,飘窗上的窗帘被人拉上了,这是刚才他吩咐秋锦歌做的,正当他准备退出房间的时候,目光却落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而原本以为他随便看看就会出去的秋锦歌,见状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不错眼的盯着楚城幕,背在身后的十指紧张得都快绞断了,不要啊,千万不要发现!
这是?楚城幕皱了皱眉,棉被的正反面被人动过了,他记得走的时候,棉被和现在的放法不同,应该是背面朝上才对。
楚城幕几步走到床头,把棉被翻了个面,被翻出来的背面上,一滩水渍干后的痕迹很是扎眼。
“你进我房间……了?”话音未落,楚城幕又发现自己的床单上有一小滩不明显的水渍,在秋锦歌的注视下,楚城幕伸手抠了抠,有点像米汤干了以后的样子,被手指抠过以后,那滩干掉的水渍直接起壳了。
对比了一下秋锦歌的身高,又对比了一下水痕的位置,楚城幕面色古怪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在秋锦歌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主卧。
“对不起啊,我就是突然好奇了,好奇以前我睡过的地方,换了一个主人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不同,结果进去了以后,就回忆起了从前,忍不住就大哭了一场,就把你的被子弄脏了,本来我打算送去干洗的,结果哪知道所有干洗店都关门了!”秋锦歌顾不得去看楚城幕刚才看的水渍是怎么回事,见他走出主卧,就连忙紧跟着走了出来,打量着楚城幕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唔……不说这个了,开年以后,记得去帮我把被罩和床单送去洗了就行!”楚城幕出乎意料的没有计较什么,作为过来人的他,很明显知道床单上那滩不太明显的水渍是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纳闷,这妞怎么非要道自己床上那什么,还留下了这么明显的印记,难道是没注意到么?
“你说你从哪到哪感觉有人在背后看你?”楚城幕坐在沙发上,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开口问道。
这就过关了?秋锦歌松了口气,听见楚城幕的问话,忙比划了一下卧室门口一直到玄关的位置,道:“就是这里到这里。”
楚城幕闻言起身把客厅的大灯给关上,站起身,往黑漆漆的天花板附近打量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有摄像头工作的痕迹,奇怪,这狗东西把摄像头装哪了?
示意秋锦歌在一旁坐下,掏出手机,拨通了苟东赐的电话,楚城幕一边打开电视,一边问道:“狗东西,你狗日的是不是忘了关摄像头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更伴随着各种弹舌一般的小调,更有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电话那边传来苟东赐大着舌头的声音,道:“老板,放假期间接你的电话,算不算加班费?”
“你特么一保镖,哪来的假期,我没扣你工资就不错了,快说!”听到苟东赐那没溜的声音,楚城幕差点给气笑了。
“说什么?刚才老板你说什么了?”苟东赐问道。
“我问你,是不是忘了关摄像头了!”说着话,楚城幕已经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切换到了监控画面,果然没关,想到秋锦歌没事进自己屋里,楚城幕忍不住把监控的录像调了出来,随手翻看起来。
“啊,我真忘了,走太急了,不过也没事,反正我买的监控硬盘也挺大的,一个月后才会覆盖,对了,老板,这个你得给我报销了,我还是拿自己工资给垫上的!”苟东赐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突然听他打了个哆嗦,回道。
“老子和你打电话,你在尿尿?报销?不给报了!”楚城幕拿起遥控器快进了起来,说道。
“老板,不带你这样的,你要不给我报销,我就给你在卧室里装监控,然后卖给咱们公司那些小花痴,放心,我肯定不多卖,一百块钱一份,把我的设备钱给补够就行了!”苟东赐越说越没溜,听楚城幕不给自己报销,还反过来威胁道。
“得了,别贫了,初二记得赶回来,到时候咱俩还得去一趟霍霆锋那边,这玩意儿到底在哪关?”楚城幕放下遥控器,把电视柜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设备,问道。
“最里面,左下角,有个按钮,按一下就摄像头就关了,老板我不和你说了啊,我还在喝着!”苟东赐应道。
“赶紧去吧!”
楚城幕挂断电话,正准备伸手到电视柜里面把摄像头开关给摁掉,却看见秋锦歌疯了一般,一下子扑到了电视面前,力气之大,把蹲坐在电视柜面前的楚城幕撞了个趔趄不说,连带着鼻子一阵酸痛,手一摸,卧槽,流鼻血了,这妞疯了啊?
“不准看!”楚城幕抬起头,正准备骂娘,却见秋锦歌背对着自己,呈大字型挡在了电视机面前,可这个电视足有五十五寸,又哪是她那体型能够挡得住的。
透过电视里没被遮挡住的部分,楚城幕看见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正光着身子从沙发上撅起屁股,去拿茶几上的风筒,好在这年头的摄像头像素不高,除了迷迷糊糊看得出来一个人影,细节倒是看不清楚。
楚城幕站起身,憋着笑,捂住鼻子往洗手间走去,怎么一个二个的私底下都这么豪放,自己在家还知道穿睡衣呢,得,这个寒假不是命犯男人,而是命犯屁股。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秋锦歌才鼓起勇气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洗手间的玻璃门,欲哭无泪道。
在洗手间捂着嘴,憋了好半天的楚城幕,揉了揉酸痛的脸颊,再擦了擦眼角,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止于鼻血,用凉水拍了拍后颈窝,早就止住了,可他还是抽出一张纸巾堵在鼻孔里,再假装冲了一下水,这才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脸莫名其妙,翁声翁气道:“什么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