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你妹妹！”
马氏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句话，宁馨的面色更冷，眼神凌厉，“本宫的额娘只有本宫一个女儿，本宫没有妹妹！”
马氏心中憋闷，让她眼睁睁看着高宁馨坐上高位，而她的女儿只能俯首称臣，屈膝跪地，她不甘！
“她们也是你阿玛的女儿。”
见她还执意准备让她的女儿进宫，宁馨突然笑了，“你既然上赶着要送她们去死，本宫当然拍手欢迎了。”
宁馨的记忆中，这对姐妹刚会说话时，可是对她说过不少难听诅咒的话。
记忆虽久远，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若是她们进了宫，宫里偌大的水塘可能会欢迎她们的。
马氏壮着胆子去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她说的都是实话后，颓唐的低下头。
她不敢赌！
“贵妃娘娘，老爷让我告诉你，高氏一族会全力支持你坐稳后位。”
心底的希望彻底被打碎，马氏对于她已经没了请求，说话不再毕恭毕敬，态度敷衍。
她的心隐隐泛着痛，又生出一股怨气，早知道当年就该直接磋磨死她。
看着她藏不住恶意的眼神，宁馨眸光一闪。既然有人耐不住寂寞想找死，她只能成全她了。
【小九，送她点好东西。】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圆滚滚从宁馨手里接过一包药粉，撒在了怨气满满的马氏衣袖。
马氏无知无觉，抬手呼吸间，药粉进入鼻腔。
一个月后，高府请了太医，宁馨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高府福晋突发急症，府医医术有限，治不得，便请了太医，太医看后，同样无从下手，翻阅医书古籍，想要寻找良方，可高福晋的病变化迅速，不等太医寻出治病的方子，短短几日，生机丧进，不治身亡。
“听太医说，她死前脏腑俱损，很是痛苦。”
芝兰描述从太医院打听来的消息，言语间带着几分畅快。
宁馨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约莫是她命不好吧！”
芝兰更是赞同，“像她那么恶毒的人，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福晋病逝，宁馨偶然在养心殿遇到她那狠心的阿玛，发梢间多了几缕白丝，她眸光讥诮，“高大人倒是情深义重，福晋过世，高大人瞧着都衰老不少。”
对上女儿满是嘲讽的眼睛，高斌沉默。
“你额娘……”
宁馨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是说她额娘入高氏祖坟的事，曾经原主心心念念的都是让她额娘可以入高氏祖坟，受后人香火。
“高大人，本宫改变主意了，你高氏的祖坟，不入也罢。”
那么脏的地方，她怕脏了她额娘的轮回之路。
宁馨转身就走，徒留高斌在原地。
皇后孝期第一年，皇上很少入后宫，时常在长春宫，思念皇后。
太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派人将皇帝请了去，苦口婆心，“我儿，你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即将不惑，膝下却只有四位阿哥，你还因着皇后，断了永璜永璋继承皇位的资格，只剩下永珹和永琥，永珹永琥年岁小，看不出资质。”
“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宠幸后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总去长春宫算是什么事，人死如灯灭，富察氏的死还那么……，最重要的事就是子嗣。
皇帝沉默，他觉得自己正值壮年，思考继承大统一事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