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坐的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眉眼低垂,乖巧又温顺。
而就是这个状似乖巧的人,刚才像恶狼一样,咬的她嘴唇现在还在痛。
“宫尚角,我是宫问徵,是你妹妹。”
宫尚角抬眸,眸底暗沉,“我知道。”
问徵忍不住又踹了他的脚,“你知道还咬我。”
宫尚角皱眉,忍不住纠正,“那不是咬,是吻。”
问徵:……
我用你给我介绍吻和咬的区别。
问徵沉默,宫尚角心中更是忐忑,“你要是觉得我冒犯了你,就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问徵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说的是真心话,“宫尚角,你还真是……”
慷慨赴死。
“算了……”
问徵握住宫尚角的手,他的掌心一片濡湿,“现在知道紧张,刚才的胆子去哪儿了。”
温热滑腻,属于女子的温度贴上来时,宫尚角眼底迸发出骇人的光亮,仿佛有星星在闪烁,仿佛一股溪流注进他干涸的心,“问徵,你是不是……”
他想问问徵妹妹同样喜欢他。
问徵点了点头,“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仿佛巨大的惊喜砸在宫尚角的头顶,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他呆呆傻傻的模样实在少见,问徵忍不住抽出手,捏他的脸,将他的脸捏成各种形状。
宫尚角满眼宠溺,任由她对自己为所欲为,倒是问徵,有些不好意思,收回自己的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问徵妹妹,我可以咬你吗?”
问徵轻笑,“你不是说那是吻吗?”
“那我可以吻你吗?”
问徵点了点头,下一瞬,俊秀的脸庞靠近,问徵透过宫尚角的眼神,看到了自己。
宫尚角眼中的宫问徵,她在笑。
宫尚角吻的又轻又柔,似是在安抚问徵,对她唇上的小伤口,更是温柔缱绻。
门外,宫远徵走来走去,时不时探头去看那道禁闭的房门。
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个人怎么还不出来。
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门内,宫尚角笑的格外温柔,问徵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又亲了他一口。
半晌,跌宕的心情终于平缓下来,两人又回归最初的问题。
“你想离开宫门?”
问徵深思一瞬,点头,“我不喜欢如今的宫门。”
她本意是想推翻宫子羽,自己上位,成为宫门执刃。
可如今他发现,宫门仿佛是帮助宫子羽成长的阶梯,宫门之内,从里到外,从前山到后山,所有人都在偏袒宫子羽。
即使宫子羽一无所用。
这样的宫门,便留给宫子羽吧。
还有所谓的宫门规矩,若成执刃,一生不能离开宫门。
旧尘山谷之外,天高云阔,她又何必偏居一隅,被困在方寸之地。
“尚角哥哥,你觉得如今的宫门还值得你为其付出吗?”
宫尚角不语,他自幼便出身宫门,自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他,保护宫门,保护宫氏后人。
可曾经,属于他的执刃之位被宫唤羽替代,如今又被身世存疑的宫子羽替代。
而宫子羽的一举一动,不堪大任,长老却仿佛看不到,只墨守陈规,紧握宫门规矩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