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宫门吧。”
问徵被宫远徵的话吓了一跳,她愣愣问道:“你说什么?”
宫远徵一向离经叛道,在他心中,全世界加起来,都比不上姐姐,看着宫子羽小人得志的为难姐姐,他恨不得直接打死他。
“旧尘山谷雾气毒瘴弥漫,本就不宜居住,这么多年,宫门中人全靠徵宫的丹药才避开雾气毒瘴,长老却偏帮一个没用的废物,姐姐,这样的宫门,我不喜欢,我们离开旧尘山谷,离开宫门好不好。”
问徵默默看了宫远徵许久,最终摸了摸他的头发,小铃铛叮叮当当,问徵笑了,“好,我们走,在这世上,我在意的唯有一个你,什么宫门,什么执刃,什么长老,姐姐都不在乎。”
知道姐姐同自己想的一样,宫远徵高兴了,笑着站起来,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面色阴郁的宫尚角。
“尚角哥哥……”
问徵出来,便看到面色阴郁的宫尚角,她拍了拍宫远徵,“你先离开,我和他聊一聊。”
宫远徵不想走,宫尚角的神情明显不对,他怕他走了,两人打起来,姐姐打不过宫尚角。
问徵知道他的犹豫,直接将人推出门,“快走吧,我们不会动手。”
宫尚角要是和她动手,她就打爆他的头。
宫远徵不想走,可宫尚角已经进去还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宫尚角像一匹凶狠的恶狼,死死地盯着问徵,“你要走?”
眼尾泛红,整个人透着股莫名的可怜。
又凶又可怜。
问徵并没有要隐瞒他,“宫门如今是宫子羽作为执刃,他的愚蠢,有目共睹,我不想日日与一个蠢货斗来斗去,不如离开宫门,天高云阔。”
“那我呢?”
宫尚角又靠近一步,泛红的眸子狠狠盯着问徵,“你要走,是不是也要丢下我。”
父亲丢下他,母亲和弟弟丢下他,如今就连问徵,也要丢下他。
为什么都要丢下他。
问徵想解释,却直接被人堵了唇,宫尚角发了狠,像恶狼一般撕咬她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之间流转。
问徵气了怒了,一把推开宫尚角,摸自己的下唇,摸到一手血。
“宫尚角,你是不是疯了。”真是疯了,居然咬她,还咬出血。
“我是疯了。”
“你绝对是疯了。”问徵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是属狗的吗?嘶…”
宫尚角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问徵气不过,见他木的和木桩子一样,又踹了他一脚,“去药房取金疮药。”
被踹了两脚,宫尚角反而恢复了理智,看着还在冒血珠的红唇,心虚愧疚,打开门去药房。
等他回来,问徵满脸怒气的坐着,他走过去,用手指蘸取金疮药,小心为问徵上药。
宫尚角的动作小心翼翼,替她上药的手又轻又柔,问徵怒气消散了不少。
整个过程中,两人无一言,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
“对不起。”
宫尚角的道歉来的并不算迟,很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