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为宫尚角鸣不平,你不满子羽继承执刃,只为你自己。”褪去平时的嘻嘻哈哈,此时的宫紫商神秘莫测,眼底仿佛有东西在闪动。
“姐姐,宫门规矩,继承执刃者须是男子,凭什么,只因为他们多了二两肉。”
宫紫商沉默,良久后,才似没心没肺道:“你还是小孩子,不能说那种话,脏。”
问徵无奈,继续努力挖墙角,“姐姐,你真的觉得宫子羽继承执刃,可以保护好宫门血脉,还是让我们去保护他,为了他的成长付出鲜血。”
宫紫商沉默,她心里清楚,宫子羽可以继承执刃,只因为此时最应该继承执刃的宫尚角出宫办事了,而她,问徵以及宫远徵,都没有资格继承执刃。
可他们为什么没有资格呢,“宫门规矩……”
对于所谓的宫门规矩,问徵不屑一顾,“宫门规矩便是对的吗?祖训就是对的吗?若是祖训有用,宫门规矩有用,宫门又怎会被无锋逼之如此地步。”
“紫商姐姐,我不服。”
“可是不服,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不服又能怎么办?她爹轻视她,宫门中人看不起她,她心中不服,可又能做什么呢。
“可是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改变不了。”问徵握住她的手,将温度传递给她,“我知姐姐绝不是表面一般只知吃饭睡觉找金繁,姐姐有才智,有能力,我也有,我们为何要屈居于男人之下。”
“还是一个没多少用的废物男人。”
问徵对宫子羽的瞧不起,从来都不曾掩饰。
“你容我想想。”她现在脑袋里很乱,仿佛有无数个人在她脑袋中打架。
问徵不急,她不需要宫紫商立时给她答案,“姐姐,今日你我之言,止于你我,姐姐莫要告诉第三人,金繁都不行。”
这点信心,问徵对宫紫商还是有的,即使宫紫商拒绝了她,也不会将她们之间的对话告诉别人。
至于告诉了,那就告诉了呗。
她就是不服宫子羽,就是不服女子不可继承执刃。
宫紫商满脑袋都是问徵的话,浑浑噩噩回到羽宫,便看到金繁站在羽宫大门外。
“金繁。”
她如同往常一样扑过去,金繁如同往常一样后退一步,“大小姐。”
金繁是宫子羽的贴身绿侍卫,若是有朝一日,她选择站在宫问徵对一方,金繁会不会就此与她疏离。
“金繁,在你心中,我和宫子羽谁更重要。”
问出这个问题时,宫紫商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宫子羽重要。”金繁的回答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那是他心底最真实的答案,自他成为宫子羽的绿侍卫,宫子羽就是他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宫紫商红了眼眶,眼里有一丝了然也有一丝受伤。
“进去吧。”
金繁看去,只觉得大小姐的背影似乎有些沉重。
一朝失去父兄,宫子羽悲痛至极,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准备调查父兄的死因,而他父亲指尖有中毒的痕迹,他很快就将矛头对准负责研制百草萃的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