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送进来的新娘,除郑南衣外被关进地牢,其余人都被送进客院,随之客院落锁,又派了侍卫在客院四周巡逻,不准任何女眷出客院。
“二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客院嬷嬷迎出来,问徵淡淡道:“我来看看她们。”
她昨天说下毒是真的,三日不解毒便会身亡也是真的。
她想看看,死亡威胁下,藏在新娘中的两位优秀无锋刺客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呦,小祖宗你怎么过来了,这里是女客院落。”
客院嬷嬷一下慌张起来,宫子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到宫问徵。
“你来做什么?”
问徵不理他,宫子羽被无视了,有些郁闷,角宫和徵宫都一个德行。
“劳烦将待选新娘叫出来,我想见见她们。”
宫子羽:“你又想做什么?”
问徵冷冷瞥了他一眼:“聒噪。”
宫子羽被噎回来,扭头去看金繁,金繁抱着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没办法。
“你忍忍吧!”
宫子羽默默生闷气,他不忍又能怎么办,打不过就算了,每次他说话,宫问徵就用烦躁的眼神看他,让他觉得自己连说话都错了。
待选新娘们很快被带了出来,上官浅看到宫问徵,眼神晦涩,与落在人后的云为衫交换一个眼神,又低下头,随众位待选新娘一同集合。
“你先。”
问徵挪了一步,将位置给宫子羽露出来。
宫子羽有些尴尬,但依然顶着众多好奇的目光走到云为衫面前,“姑娘,劳烦你将昨日我借于你的面具还给我。”
云为衫见到宫子羽,就已知他是为何而来,“羽公子稍等,面具在房间。”
云为衫提起裙摆,不慌不忙上楼进到自己房间,又不慌不忙拿起面具,回到方才的地方。
“羽公子,昨日多谢。”
“不必。”
宫子羽知道宫问徵在身后望着他,那眼神让他如芒刺背,他接过面具,便匆匆离开了。
云为衫见他慌不择路,在心中更是对宫问徵提高了警惕。
寒鸦肆给她的宫门信息中,对这位宫问徵只有寥寥几笔。
宫问徵,宫门徵宫之主,医毒双全。
同样心声警惕的还有上官浅,昨日她们悄无声息便中了毒,根本没有任何察觉。
而她体内的确中了毒,她却根本分辨不出是何种毒药。
宫门徵宫之主,的确是名不虚传。
“二小姐!宫门什么时候给我们解药,我们都是作为待选新娘进入宫门,宫门就是如此羞辱我们吗?”
上官浅泪眼朦胧,即使是强硬的质问,却透着股让人恋爱的委屈。
“无锋刺客一日不除,一日无解药。”
“可是昨日不是已经抓住无锋刺客了吗?”
新娘中有人厉声质问,她们从昨日起就被囚禁被下毒,害怕恐惧让她们一夜未眠,现在看到给她们下毒的人,情绪彻底崩溃。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告诉我爹宫门做的好事。”
问徵沉默,告状的前提是得先离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