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就在朱瞻墉心急如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进产房看看善祥时,婴儿的啼哭声透过严密的窗户,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一瞬间,天地间一切嘈杂的声音消失,耳畔中只剩下婴儿的哭声,划破天际像一道神奇的光一般进入他的心中,让他忍不住想要落泪。
“娘,善祥生了。”
太子妃同样激动,要不是记得得控制住儿子,她怕是已经冲进产房了。
激动又忐忑的两个人痴痴的等在门外,产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太子妃着急去看孙子,一道黑影像离弦的箭一般从她身侧划过,消失于视线中。
对于朱瞻墉的举动,太子妃无奈地摇摇头,就不再继续关注。
她所有的视线都被襁褓中的孩子夺去了,彻底挪不开了。
“男孩还是女孩?”看着小小的孩子,她的心像被泡在水里一样又酸又软,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他。
“男孩。”
听到稳婆的话,她的眼角眉梢都荡开了笑意,用额头轻轻触碰他软软的身子:“男孩好,男孩好。”
门外是祖孙二人第一次会面,门内朱瞻墉握着善祥的手舍不得松开。
他用手轻触善祥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声音哽咽:“是不是很疼? ”
他想摸摸善祥,却不敢伸手,怕自己会让善祥更痛,整个人无措的像一只迷茫的修狗,可怜又无助。
“很疼,”善祥扯了扯嘴角,牵扯到生产时被咬破的嘴角,疼的她蹙了蹙眉。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朱瞻墉慌得六神无主,“善祥,你哪儿疼,太医,太医,快来看看看善祥。”
“闭嘴,我没事,都别动。”看着因为朱瞻墉的一声吼乱起来的房间,作势要去找太医的杏影,门外太子妃担忧的声音,善祥只觉得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果然就不能对这糟心玩意抱一点希望,她现在只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没有让他进产房,不然生产的时候身边站着一个哭成泪人的破碎男人,她怕是都顾不得生孩子,也要爬起来锤他一顿。
原本一点感动也被他一嗓子吼没了。
“善祥?”
朱瞻墉愣愣地低头,不明白善祥为什么要凶自己。
他心里委屈,但知道此时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善祥,整个人蹲在床边,头凑近善祥,像哄小孩一样柔声哄着:“善祥乖,我们让太医进来好不好。”
他以为善祥是介意太医是个男子,他不介意太医是不是男子,只在意善祥好不好。
善祥与他相对二十载,瞬间就读懂了他心底深层的意思,觉得熨帖的同时又是满满的感动,缓缓伸出手去,轻抚他聚拢的眉头。
“我没事,刚才只是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现在已经不疼了,你不要担心。”
“真的吗?”朱瞻墉紧紧盯着她,似是在观察她说的是真是假,“你可不能讳疾忌医。”
“真没事,要是你不信,我现在起来揍你一拳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朱瞻基:“......”倒也不必,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