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要反驳汉王之言,替儿子开脱,头顶就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朕还活着呢,你们就互相陷害,朕要是死了,你们是不是要自相残杀,毁了大明的江山。”
一句话让跪着的三人瞬间出了一声冷汗,毁了大明的江山,这样的罪责,他们怎么敢轻易担上身。
谁也不知道汉王的挑拨之言到底有没有在皇上的心中留下几分痕迹,但当朱瞻基来禀报,说已将之前放走的靖难遗孤全部捉拿归案,并严刑拷打时,太子偷偷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的儿子没有被情爱冲昏头脑。
朱瞻基还带来一个消息,那批靖难遗孤中,无人承认他们杀了姚广孝。
“再查,必要时,封锁城门,全城搜索。”
姚广孝的逝去让皇上悲痛不已,不愿离开鸡鸣寺回宫,于是翌日一早收到消息的内阁大臣便齐刷刷赶到鸡鸣寺,与皇上商议朝中大事。
而在太子府,作为小孩子,朱瞻墉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这样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姚广孝死了?还是被人杀死的?”
他被惊讶的张大嘴巴。
原来昨夜不是一个寻常的夜雨啊,而是一个杀人的雨夜啊。
“善祥,你说是谁杀了姚广孝?”
善祥瞥了一眼诚心发问的小崽子。
不才,正是在下。
“不知道。”是我,是你姐姐我杀了姚广孝。
“皇爷爷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了,我爹又要受罪了。”
朱瞻墉很有经验,每一次,皇爷爷生气,受伤的都是他老爹,他敢打保证,作为朱家御用受罪之人,这一回,他老爹也逃不过。
“太子伯伯是太子,皇上肯定对太子伯伯寄以厚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太子既然是太子,就得面对太子身份带来的一切。
一场因为姚广孝之死带来的大搜查正浩浩荡荡在应天府进行。
几日过去,可疑人员抓了不少,严刑拷打不可少,却无一人承认杀了姚广孝。
就连孙若薇也被用了几回刑,也不曾承认她杀了姚广孝。
但最后,她的意识都开始模糊。
“下雨那夜,你那日去了哪里?”
“鸡鸣寺。”
“姚广孝是不是你所杀?”
“不是,他用聂兴哥哥等人的命威胁我,我只能离开。”
“我没有杀他。”
这样的对话,不知是第几次出现了,孙若薇已经疼到意识模糊,精神涣散,所有的问题,她都是用残留的意识回答。
朱瞻基凝视了她许久,似在思考她的话可不可信。
半晌,他才抬手唤人:“把人放下来,去外面寻一女子为她上药,再请一大夫来。”
说罢就转身离开,不曾再关注孙若薇。
而不知从哪里听到孙若薇被抓的朱瞻墉巴巴来找善祥。
“善祥,善祥,你听说了吗?我哥又把孙若薇抓紧锦衣卫大牢了,听说还上刑了。”
善祥都奇怪了,小崽子到底从哪里来的消息,还挺灵通,如果不是有小九,她都不知道孙若薇被抓了,还被上刑了,小崽子却知道,真是奇了怪了。
“你从哪里听说?”
朱瞻墉小声道:“我有我的消息渠道,现在可不能告诉你。”
善祥:啧啧啧,小崽子还是个有秘密的小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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