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没和瞻墉一起玩。”
善祥撇嘴,她都十六了,太子和她说话,却还像逗小孩一样。
“我都十六了,哪里就整日知道玩了,他整日就练武读书,我又不喜欢读书又不喜欢练武,跟着他一起做什么。”
练武读书都是学了许多世的事情,她实在不愿意再装新手村学院,干脆摆出不喜欢的态度来,也没人强求她,她干脆明面上摆烂,偷懒偷的正大光明。
“瞻墉今日没追着你?”
太子打趣善祥,他那个老二儿子自生出来,就表现的非常喜欢善祥,只要善祥一出现,他就笑得很欢。
长大后,读了书,知道媳妇两个字怎么写,也不知道打哪儿听说善祥说过要嫁给他的话,就天天把自己是善祥的童养夫挂在嘴边,小小年纪,追善祥追的紧。
太子妃老和他嘀咕,瞻墉长大了,说不定是个怕媳妇的。
面对太子的打趣,善祥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太子伯伯,瞻墉听到了可要追着你闹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通传,皇上身边的内侍到了。
太子心中不安,但依然按着礼节跪下:“儿臣,问圣躬安。”
“朕安。”
“圣上口谕,着,自朕离京之日起,太子所批复之奏折,军报,一概取来,朕要查阅,钦此。”
听着皇上口谕,朱高炽心中满是担忧和苦涩,皇上要查阅他批复过的折子和军报,是不是因为不信任他,对他所有怀疑猜忌。
“儿臣领旨。”
查吧,他做到了问心无愧,剩下的全凭圣意。虽问心无愧,但皇上的举动,还是让他心中不安,声音都抖的连不成线。
内侍近前,“太子爷,免惊,想来陛下不会难为你,一定是有人听了有人夸奖,要好好看看太子爷的政绩,高兴一下。”
听了内侍多余的安慰,朱高炽并没有放松,反而更惶恐。
“奏折都在奏事处,我带您去。”
“这个不敢,我们已经去了,把所有的奏折都搬走了。皇上特意交代了,太子身体不好,就不用劳心费力的跑了。另外,皇上在没有看完奏折之前,太子就在府上休息几日,以便皇上随时问政。”
内侍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恭敬,但却让朱高炽心中胆寒。
他不仅被皇上猜忌,还被禁足太子府。
他这个太子,真真是窝囊。
“太子伯伯……”
善祥小声唤到,她知道太子此时心中绝对不好受。
天家亲情,就是如此淡薄吗?
“我都累成这样了,他还是不信我。”太子伏地痛哭。
善祥知道太子的表现三分真七分假,可就是这三分的真,也是真心觉得心寒和惶恐。
“太子伯伯,善祥扶您起来。”
勉力支撑着把太子扶起来,有眼色的太监上来搭手,善祥把太子交给他们,去了演武场。
她想,太子怕是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哭吧。
演武场,朱瞻墉做完最后一套动作,看到善祥来了,连忙跑过去,“你回来了。”
善祥轻哼,“我早就回来了,还被迫看了一场好戏。”
朱瞻墉把帕子递过去,探着脑袋,示意善祥给他擦汗。
善祥瞪了他一眼,像擦桌子一样随意在他脸上擦了几下,“你们朱家的好戏。”
演武场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善祥说话也没有顾忌。
朱瞻墉疑惑,“我爹和我二叔又吵起来了?”
这不是日常吗?算什么好戏。
“你爷爷,要查看你爹批复过的折子军报,还把你爹禁足了,现在,你爹正哭呢!”
朱瞻墉猛地抬头,“真的?”他爷爷真把他爹禁足了。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还能胡诌啊。”
“我去看看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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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睡了,今天就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