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心中不平,为什么她会那么好命。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善祥回头望去,正对上心眉嫉妒的眼神。
善祥眉头紧皱,面露厉色。
心眉不妨,嫉妒的眼神被人看了个正着,心里一慌,腿先软了,“姑娘恕罪。”
善祥冷哼一声:“我算哪个牌面上的人,不过是被胡尚仪收养的野丫头罢了,虽住在东宫,和你无二致,哪里敢恕你的罪,是不是啊,心眉姑娘。”
心眉更害怕了,因为善祥将她的心里想法明明白白猜了出来,更让她害怕的是善祥报出了她的名字。
她本来想着善祥不认识她,今日说些好话躲过去,宫中宫女众多,善祥又不认识她,大不了她日后躲着她走,日后善祥找不到她,就不能回过神来再折腾她。
可现在善祥精准得报出了她的名字,就说明善祥认识她,今日躲过去,明日也躲不过去。
咬咬牙,心眉噗通跪地,疼的她心都在颤,但想到善祥还在盯着,她咬紧牙关叩头:“姑娘,奴婢知罪,姑娘想打想骂就是一句话的事,奴婢卑贱,连姑娘的后脚跟都够不到,哪里敢和姑娘相提并论。”
善祥挑眉,是个狠人,话语里将她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又将自己捧到云端。
“罢了,嫉妒乃人之常情,你起来吧,若是让人瞧见了,以为我为难你呢。”
善祥松了口,心眉跟着松了心里的害怕,心里又有些不以为然,她还以为能让太子太子妃偏爱,能有多大的本事呢,今日一瞧,不过如此。
善祥对心眉并不在乎,不过一个稍微蹦的高的蚂蚱。秋天到草木枯,蚂蚱蹦的越高就越是危险。
回到东宫,想着去太子妃跟前问安,一入内,就看到太子心气不顺地坐着。
“太子伯伯。”
善祥凑过去请安,太子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是善祥啊,出去玩了?”
善祥看着身材匀称,温和又儒雅,又透着一丝憨厚的太子,不得不感叹一句,当年她给他喂绛珠果的果核时,没有想到凡人吃了绛珠果不仅能延年益寿,居然还有减肥的作用。
现在的太子,与曾经那个胖到走路都要大喘气的人相比,真的是瘦若两人。
“去看胡姑姑了,”善祥福了福身,在太子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心问道:“太子伯伯心情不好?”
少女的脸上是满满的疑惑,朱瞻基看了她,只觉得还是年幼时好,不会有如此多的烦恼。
“不过是朝廷上的事。”朱瞻基并没有细说,因为善祥一向对政事不敢兴趣,幼时上课时,总是偷睡。
他也想偷懒,想什么也不顾,睡下去什么也不管。可在其位谋其政,他一日是太子,就要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一日,又是怕皇上要废了他这个太子,又是怕兄弟阴谋陷害,想要拉自己下位。
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但他依然有个好身体,不会因为事情繁巨,思虑过甚倒下。
说来也是奇了,他自幼身体就不好,皇上还是燕王,他还是燕王世子时,皇上就曾对老二说过,“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
他身体弱了半辈子,临了临了,上了岁数以后,身体倒好起来了。
余光瞥见无聊到低头玩手的善祥,朱高炽心中那个想法又冒了出来。
他身体好是将善祥这丫头带进宫以后突然发生的事情,有时候她都觉得善祥旺他。
先是旺他子嗣,有了瞻墉的出生,再是旺他身体,让他身体一日日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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