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乱七八糟的桌子,终于找到卸妆水,看了眼保质期,确定没有过期后直接上脸开始卸妆。
洗了脸以后,看着镜子里清纯到略显乖巧的脸,仿佛刚才酷女孩是个梦。
卸了妆洗了脸,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换上,吧啦才又安心躺回床上。
外面麻将碰撞的声音还在此起起伏,她干脆把被子裹到头上,隔绝外面的声音。
上一世儿子成了皇帝,她和宜修就开始满世界溜达,溜达溜达十余年,宜修彻底成了白发老太太,溜达不动了,夏冬春就带着她回到了京城。
半年后,宜修逝世。
宜修走了,圆明园里那些太妃活着的也没几个了,夏冬春干脆又开始在圆明园劈出一块地学着种地。
弘昭倒是和他皇阿玛不一样,身边一直只有一个皇后,皇后生了三子一女,还尝尝来圆明园看她。
琼玖呢,和傅恒也恩爱一世,生下好几个儿子。
其中最小的儿子福康安长的和弘昭小时候一个模样,弘昭和琼玖本就是龙凤胎,外甥似舅,福康安像极了小时候的弘昭。
于是乎,皇后对福康安也喜爱的很,常常接了他进宫,每每看着他哭,看他尿裤子,都露出迷之笑容。
对于自己皇后的恶趣味,弘昭了解,表示很无奈。
夏冬春的一世活的自在极了,原主的悲惨人生早就改变了。
“碰。”
“胡了胡了,给钱给钱。”
激动又有些尖利的女高音打断了吧啦的回忆,上一世锦衣玉食,行动坐卧都有人伺候,这一世一下子回到了最初。
无父无母,唯剩一个奶奶关系也一般,年纪轻轻就辍学,现在在酒吧驻场,社会关系也乱七八糟。
还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外面的麻将声响了很久,还夹杂着各种女高音,吧啦的五脏庙也开始闹脾气。
“唉。”
换衣服,准备下楼找口吃的。
黎吧啦打开门走出去,路过麻将桌的时候脚步一停,看向奶奶:“我要下去吃面,要不要给你带一碗。”看她们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估计太沉迷麻将,都忘了肚子饿了。
老太太头都没抬,手摸着牌,嗯了一声。
黎吧啦感叹她还真是敬业,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直接拿了钥匙出门。
“唉,黎奶奶,你们家吧啦长的还挺漂亮,以前画的乱七八糟,现在卸了妆,多乖巧一个孩子。”
听到有人夸自己孙女,黎奶奶半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语气不好道:“花里胡哨。”
也不知道是在说黎吧啦还是说谁。
“好了好了,打牌打牌。”
黎吧啦下了楼,翻了翻记忆,然后按照记忆去了平时原主都会去的一家面店。
看了一眼菜单,“老板,一碗牛杂面。”
夏天的夜晚还是很热,就走了一小段路,就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地难受。
黎吧啦皱了皱眉,想着要早点吃完回去洗了澡。
面上来,狼吐虎咽,最后一口面下肚,正准备再要一碗打包,对面就坐下一个人。
“吧啦,你今天怎么走那么早,不是说好了看我打球吗?”
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说话,烟雾和呛人的味道让黎吧啦眉头越皱,“把烟掐了。”
黑人一愣,才发现今天的黎吧啦没化妆,看起来就像十几岁的小女孩。
不知怎的,看着手里剩了一半的烟,听话的掐了。
黎吧啦知道黑人喜欢她,可不论是原主还是她,都不喜欢黑人。
她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拖拉拉,直接对着黑人严肃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根本不可能。”
黑人的脸顿时拉下来,表情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