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和院,齐月宾想起李侧福晋的话,手止不住的颤抖,她身子很好,入王府快有十年了,却一直没有身孕,本以为是宠爱稀少的缘故,可若是遭人算计了呢?
齐月宾沉眼缓缓扫视她住了十多年的院子,后院的每一个女人都可能是始作俑者,而这院子里的每一个物件,甚至是一砖一瓦都有可能是让她不孕的罪魁祸首,齐月宾按住想要马上逃离的心,沉声道。
齐月宾说:" 送信回去,让额娘想办法送一个女医进来。"
吩咐人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一遍,齐月宾才忍着恶心继续待了下去。
齐家的动作很快,第二日就传回消息,女医已经找到了,对内宅之事最是擅长。
于是她去请示了福晋,想要请她额娘过府探望,柔则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对于齐月宾无伤大雅的请求可有可无的同意了。
柔则说:" 齐格格入府后家人极少来探望,如今想念母亲,想请齐家福晋入府叙话,准了。"
齐月宾说:" 谢福晋。"
齐月宾立刻将消息送了出去,然后静等着家里人进王府。
辉和院,李静言听说福晋准了齐格格要请母亲过府的请求,就知道离齐月宾知道真相的日子不远了,希望她能挺得住。
翌日,齐月宾站在春和院门口,一直望着从荣和院过来的路,,齐家福晋进府,得先去福晋处拜见才能过来,所以她也只能按耐住内心的焦急等着。
等看见额娘过来,齐月宾立马迎了过去,母女俩握着彼此的手,无语凝噎。
进了寝室,齐月宾立马看向额娘身后的生面孔,立马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那个医女。
接下来的时间里,齐月宾紧握着母亲的手,看那个女医将她寝室内的所有物件通通检查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她每日都要用的枕头上。
齐月宾望着那枕头,脑袋一空,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艰难问道。
齐月宾说:" 这枕头有问题?"
女医说:" 是,这枕头初闻有茉莉花的香气,可再仔细闻,却掺杂着麝香的味道,可若要进一步确认,需要剪开这枕头,取出里面的芯子,仔细检查。"
齐月宾后退一步,摔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看着她一向宝贝,从不许人碰的枕头,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齐月宾说:" 从下面剪,别叫人看出来。"
在她的视线里,医女的动作仿佛放缓,可不过一息,那女医便已取出枕芯,先用手指拨弄一下,后又上前闻了闻。
女医说:" 确实是麝香,麝香长时间使用,会使人不孕,我给格格把个脉?"
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不可以承受的呢?齐月宾伸出手,看着女医紧蹙的眉头,她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女医说:" 格格长期受麝香影响,身子受损……。"
接下来的话她不敢说了,可齐月宾却仿佛不在乎一样,面无表情。
齐月宾说:" 继续说。"
女医说:" 难再有孕。"
送走了伤心不已的额娘,齐月宾独自一人待了许久,望着那曾经当成宝贝一样捧着的枕头,忽然一下冲过去将她扔在地上,疯狂的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