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一直到半夜,历时十多个小时,淼淼的强大医术,让所有受伤士兵恢复如初,大家响应将军号召,同仇敌忾,准备誓死反击。
清点战马,除了将领各有一匹骑乘外,士兵每两人可以同骑一匹战马,幸得这里的马匹比地球的大象还要粗壮,坐两个汉子,完全不在话下。事不宜迟,说干就干,大家群情激昂。
整个队伍有序行进,在距离敌军大本营一公里处,淼淼让队伍原地待命,他对伢行道:“一会儿我去把对方马匹带过来,见到我身影你们便往前冲,到我面前后,搭乘战马那个后面之人即刻下马换乘我身边马匹,然后全力攻击敌人。”
说罢,不等伢行回答,他已一个飞身,离开坐骑潜入夜色中。
伢盾忍不住小声嘀咕:“真是苍天有眼,竟然派一个如此逆天之人来帮助我们。”
“这是天不亡我伢氏也!”伢行也小声感叹。
敌人夜巡的士兵一队队来回巡视,营帐空地上架起无数火把,可这些森严壁垒被淼淼视若无物,他用透视眼很快发现敌人马廊在西面几个营帐中间,夜色中施展轻如羽身法,无人察觉下来到马廊附近,几支火焰针将守卫马廊的士兵定住身形。
潜入马廊,找到领头马,用强大魂识催动其听命于自己,然后一一解开其它马匹的缰绳,翻身骑上领头马,带着所有马匹开始疯狂奔跑。
“什么人,给我站住。”
“马廊失守,战马跑掉了,快快报告将军。”
“快追呀,把战马追回来。”
敌人各种呼喊声响起,可无数战马如滚滚洪流,哪里在意身边的叫喊声,纷纷往伢行等人方向而去。
远远听到群马暴风骤雨般的蹄声,淼淼身影出现,伢行一声令下:“全力冲锋,记得后面之人换乘战马。”
“杀呀,我们要血债血偿。”骑兵们齐声呐喊,开始冲击,与淼淼会合后,所有人都拥有了一匹战马,剩下那些多余的马匹,淼淼不再顾及,任由它们自由狂奔。
满以为伢行轻骑兵已溃不成军,满以为那无数伤残,没有个三五个月无法恢复,谁知半天时间,伢行大军如下山猛虎,从天而降,个个神勇无比。
敌军失去战马,在地面与轻骑兵战斗,无异以卵击石,一时间,死伤数千,剩下的将士只得丢盔弃甲,亡命逃跑。
轻骑兵杀红了眼,意欲追击逃走的敌人,伢行命令:“穷寇莫追,收缴敌军粮草辎重,我们赶快去寻找哈将军队伍。”
众人听令,跟随将军冲向哈将军一行计划过来的线路。
行进数十公里,在一山脚下,终于见到哈将军队伍在那里歇息,伢行怒不可遏:“哈绰,为何不前去会合?”
哈绰一咕噜从地上站起,忙道:“将军,是卑职的错,不知是谁破坏了我的罗盘,把我们引向错误方向,等发现后赶回,已经错过了汇合时间。”说罢,他拿出方向罗盘,果然指针偏移。
“是我掉以轻心,着了敌人的道,我甘愿承受处罚。”哈绰以退为进。
“哎,你这是要害死弟兄们呀!”伢行见状,也不好继续发怒:“你可知,这样的错误,几乎让我们全军覆没。”
“弟兄们伤亡惨重吗?你们是怎么突围过来的?我可无时无刻不心急如焚。”哈绰惺惺作态,但心里却极为疑惑。
伢行正要回答,淼淼及时插话:“幸得伢行将军有先见之明,很早就策反了对方一个副将军,要不是该将军的里应外合,我们只怕很难取得这场大胜。”
伢盾听淼淼信口开河,顿时领悟,附和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敌人设计包围我们,可他们却想不到我们早就留了后手,现在敌人已经四散逃亡,若不是担心你们,我们断叫敌人一个不留。”
哈绰看到精神抖擞、毫无伤亡的轻骑队伍,不由得不信,他继续问道:“那个被策反的将军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路?”
“黑夜之中,一片混乱,我们又穿着敌军一样的衣服,所以敌人还不清楚有他们的副将军在配合我们,这颗棋子我准备继续保留在敌国,将来还有大用。”伢行也明白了淼淼意思,不妨用此离间计,试探出己方奸细。
“哦,那就好,还是将军高明。”哈绰言不由衷赞道。
“昨夜一战,极大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缴获粮草辎重无数,我们可以班师回朝,向皇上复命了。”伢行决定鸣金收兵。
“恩公,可以邀请你去我家做客吗?”伢盾很希望淼淼同行。
“也好,我出来云游,暂时还没有方向,就随你们去看看嶍峨国情吧。”
“好呀,能邀请到恩公大驾光临,伢府蓬荜生辉呢。”伢行也极为高兴。
就在伢行出兵讨伐敌人这段时间,朝堂也是风云变幻。
最初,年轻气盛的皇上决定派兵镇压骚扰、侵犯边关的贼寇,有人举荐伢行父子,但也有人提出异议,说伢行父子不过是沾了老爷子的光,带兵打仗的本事与伢傲相去甚远。
反对声最大的是太师耶律钦,他对伢行很不看好,竭力举荐左翼前锋营统领哈绰司职南征将军。
因为齐鹏国的骚扰本就是通敌的他与敌人一手策划,目的是通过哈绰的讨伐赢得皇帝赏识,打压伢氏在军中的地位,最终目的,是冲着年轻的皇上而为之。
但皇帝最终还是听信了丞相意见,决定由右翼前锋营统领伢行担任讨伐将军,为了平衡太师的关系,任命哈绰为副将军,共同带兵前往。
一计不成,太师便改变计划,希望借机除去伢行,或者让其大败而归。
这便有了齐鹏国临时调兵遣将,不惜花费巨大人力物力布置陷阱的事情发生。
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淼淼的出现,让本欲落井下石的哈绰在草原的陷阱被识破,不但未能消灭伢军精锐,还搞得齐鹏国先遣队伍营地被毁,粮草辎重焚烧一空。
胜利的消息传来,皇上大悦,但也多了一份担心,因为伢行上奏的情况,与当初的消息完全不符,敌人根本不是散兵游勇,而是蓄势消灭本国精锐的正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