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一个中年保安伪装成病人去针疗馆诊治,针灸之时,“病人”突然晕倒,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随行的所谓“家属”们开始大吵大闹,说秋月胡乱施针,加重了病人病情,一群大汉妄图借机打砸设施设备。
两位助手被吓住了,不知所措,秋月大喝:“医疗重地,谁敢胡来?”说罢,一道真气推出,所有人胸腹如受重击,“登登登”往后退,再想前冲,却感到一道无形的墙挡在身前。
“我敢诊治,就敢承担责任,闲杂人员,一律给我出去。”秋月不怒自威,呵斥几位“家属”。
“老子就不出去,你她妈能怎么着?”带队的黑脸大汉叫嚣。
“那就吃点苦头再说。”秋月早已从淼哥哥身上学到杀伐果断,她中指拇指一扣,悄悄弹出一击真气,直击大汉要穴,大汉刹那痛得万箭穿心,在地上不停打滚哀嚎,秋月选的穴位,只会让人疼痛难忍却不会伤及身体,还能让对方巨痛中保持清醒。
“妈呀,救命呀,我不想活了。”大汉一直在地上挣扎翻滚,最初,同行的“家属”以为大汉是在演戏,可后来看到大汉痛得五官扭曲,汗如雨下,大小便失禁,终于发现事情的恐怖。
“其他人,是不是也要像他那样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味道?”秋月冷眼扫视众人。
“我我我,我出去,我出去。”一个女子吓得全身哆嗦,赶紧退出。
“我们也出去。”其他人灰溜溜退出针疗馆。
大汉的杀猪般的惨叫依然飘荡空中,连其他来诊治的人都内心发颤,“家属”中有人报了警,附近的民警赶了过来,询问情况。
“警察同志,是这个医生下手伤害我们的大哥。”一个女子指着秋月道。
“哼,还当真是恶人先告状,什么情况,警察自会调查,不会听你一面之词的。”秋月对带队的警察道:“对吗?警察同志?”
秋月是什么人?为她的事连龙魂大队长都亲自跑上跑下,附近的警察队伍哪个不心里有数,带队警察恭敬问道:“唐医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想听听你的说法。”
“我面前这个病人还在诊治过程中,这些所谓的家属就开始吵闹和准备砸毁东西,我只是让他们退出诊所,不要干扰我的诊治,这个大汉马上就地打滚,大呼救命。我动没动手伤害这个人,外面排队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你们也大可以调出监控看看,我是否靠近过这个人?”
“我们可以作证,唐医生一直离这个人三四米远,是这些人先闹事,然后又自己在地上打滚,撒泼放刁,无理取闹。”外面患者及家属纷纷作证。
“这么多人作证,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若是非得让我们调出监控取证,别怪我们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将你们带往警局。”带队警察怒斥“家属”们。
“是是是,我们不再打扰医生,听警察的。”一干人赶紧回答。
“那还不把这个装病的人扶起来?”警察指着地上的大汉,警察来时,秋月已收回真气解了穴,那人是被先前的巨痛折磨,加上打滚打得太厉害,有些虚脱,所以还躺在地上。
“家属”们赶紧上前去扶地上的大汉,那大汉声音萎靡道:“我不起来,我是真被人伤害了,警察同志,我不是装的,我刚才被袭击,只差痛死了。”
警察正想继续呵斥,秋月突然发话:“警察同志,我可以证明,这个人一半是装,一半倒是隐疾突发,这隐疾若不及时解决,在地上继续躺上一分钟,刚才那种巨痛又会复发,你们去忙吧,有我在,他的隐疾不足为患。”
“好,那就有劳唐医生了,我们也不打搅你诊治病人了。”带队警察招呼手下一齐离去。
“哎呀,好痛呀,妈妈呀,我想死呀。”秋月手指轻轻一动,大汉巨痛恢复,又开始在地上翻滚,屎尿的恶臭从裤裆里一阵阵发出,众人掩鼻退出数米。
有唐医生保证,警察队伍也懒得再管大汉的惨叫,头也不回而去。
他们不是懒政,用脚来想都明白,一个每天为病人忙得踹不过气的医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害人,胡搅蛮缠的,不是医闹就是有人刻意找茬,唐医生既然能处理,他们何必画蛇添足。
“你是准备痛死在这儿,还是恢复后离开?”秋月传音给大汉,别人根本听不到。
“若是继续为虎作伥,我保管你天天生不如死,想要我救你,说出你们的阴谋,我立刻解除你的痛苦。”秋月声音冰冷。
“医生救我,我们是康和医院请来找茬的,那个病人也是商量好来陷害你们的,求求医生,快帮帮我。”大汉哑声嘶喊。
“好,你起来吧。”秋月收回真气,大汉挣扎着起身,对倒地装病的中年人道:“秃斑,还不快走,你也想像我一样被收拾呀。”
其实装病的中年人早被大汉一阵阵惨叫吓破了胆,但没有大汉的命令,他不敢起身,只好胆战心惊继续伪装,听大汉这一喊,他立即一咕噜起身,擦擦嘴角的白沫,疾速跑出针疗馆。
其他“家属”一窝蜂要走,秋月指着其中一个女子:“你留下,把地上的恶臭清理了再走。”
那女人战战兢兢返回,抓紧收拾大汉裤管里漏下的脏物,秋月助手提来两桶水,让女人清理彻底些。
其他人,在排队患者和家属们起哄中,狼狈而去。
如此闹剧,被秋月抓了现行,对大汉的录音录像,秋月没有移交警务局,她希望背后指使者能悬崖勒马,及时收手。
可秋月没想到,自己的大度没有唤回对方的良知,反而助长了他们的邪念。
明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消停没几日,几个人抬着担架,来到了唐门针疗馆。
这次没有玩虚的,病人是实打实的真病人,而且已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