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得乐医生将我拉到一边,拿出那张肾脏转让收据,忐忑地跟我讲:其实对方的来头也不小啊!
我让他具体展开说说,我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医生跟我描述,一开始拿到弗兰克的肾,他嘚瑟地向同事展示。
毕竟弗兰克坑他们医院的时间不短了,终于抓到机会,当然要嘲讽几句。
奈何医院领导忽然降临,召集所有医生开会,并要求查找合适的肾源,给一个神秘人物。
医院的器官银行肯定没有,而正巧亨得乐临时增加一台手术他,交代护士,把弗兰克的肾暂时先放在器官银行。
领导一查,没想到这颗肾竟与神秘人吻合,于是当即指示,将这颗肾卖给了买主。
当时亨得乐正在手术,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等他忙完工作,领导也已经离开。
于是就这样完美地错过了剧情,而当他拿到那张收据时,肾已经邮寄到纽约了。
“噢——原来是这样!”
事情原委我大概清楚,但我真懒得为了一颗肾,跑到纽约去大费周章。
弗兰克他不值得,再说家里这边事儿也不少,如无必要,能不去就不去。
我叹口气,揽住亨得乐医生的肩膀,告诉他由于他的疏忽,我决定扣除演出费。
钱呢我不给了,肾呢也不用他赔了,但是弗兰克的医药费多少得给我点回扣。
亨得乐医生异样的眼光看我,感叹不愧是弗兰克的儿子,雁过拔毛~骚操作就是多。
就这样我在医生手里,成功敲诈了一万美刀,准备用这笔钱给萨沙买个房车。
毕竟也算是盖啦格家的蒙尘遗珠,多少给点补偿,就当替弗兰克那老登还债了。
搞定这边,我又向罗比的病房走去,有些事我还得问清楚。
朝着重症监护室靠近,顺道抄起搁在餐车的热水壶,进入罗比房间。
对准他的某方面倾泻而下,好不容易再次睡着的混蛋,又被疼醒看着下体的热水。
忍不住流泪控诉:你们姐弟就不能换个地方浇吗?
我没理会他的哭喊,警告他以后不许再纠缠大姐。
得不到就毁掉,这样的人渣,没弄死你都算我最近,积德行善。
罗比抽搐着表示,前不久大姐已经警告过他,而他也领教过盖啦格家的厉害。
以后再也不会招惹菲欧娜,从此见到我们家的人,躲着走绝对不说话。
随后我问他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行如此歹毒之凶?
要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个人渣!
罗比将对大姐说的话跟我重复一遍,我思量片刻,认为他在说谎。
于是出门再拎一瓶热水,对准他的老地方,原方不动浇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叫声传遍走廊,但没有人来管,因为病友和医护人员都知道,这就是害孩子住院的罪魁祸首。
所以罗比受到任何惩罚,大家全当没看见,这就是独属于南区人的仗义。
罗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想按呼叫器,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我直接一拳打爆。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以一直浇水,保证你下面煮得熟。”
我面无表情的样子,吓坏了罗比,为了不变成白斩鸡,只得爆料出一个名字。
“布拉加……我只听到他说这个名字。”
我问他谁,罗比说是他的债主,就是雇佣他陷害大姐的人,最近加入了卡特公司。
“布拉加……”
我站在原地陷入沉思,看来自己跟卡特公司的恩怨,还真是不少呢~
这回就算没有炸鸡叔,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向罗比逼问出他债主的地址,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医院。
打电话给多朗,让他带人直接抄了那狗娘养的老窝儿。
“我只有一个要求,见面先打断腿,然后再给我将他拖到密西根湖泡一天一夜。”
我冲着电话怒喊,并随手在街上叫辆出租车,赶往炸鸡叔的老窝。
十分钟到达地点,进门就让炸鸡叔出来,但他不在他的心腹老麦跟我交涉。
“道拉格,沃弗林有事在忙,你想干嘛可以跟我说。”
我转头看向老麦,问炸鸡叔是否在河里有亲戚?
“What?”
老麦不明所以,我直言不讳嘲讽道:就是那种水陆两栖,能扒沙能下蛋的缩头乌龟。
多长时间了?
从我回来发现地盘被动到现在,他除了放些狠话之外,一直在委曲求全。
“谨慎得像只乌龟,你说他还有脸在南区混吗?”
我毫不留情地用语言侮辱着炸鸡叔,老麦只是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的手下不干了。
“你竟然敢对boss出言不逊!”
两个小卡啦说着就要动手,但还没走到我跟前,却被他们老大一拳放倒,老麦搞定手下回头跟我道歉。
“别在意这些不懂规矩的人……道拉格,你和沃弗林之间一定存在误会。”
随后坐在我对面,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作为道上老手儿,一言一行他都能看出苗头。
我没接话茬儿,只是让他通知炸鸡叔,尽快搞定卡特公司的收购。
我不是很有时间,陪他玩什么谋而后动的把戏,还有南区不准再出现,儿童卖药员。
“这是最后通牒,也是警告——再出现,我将大开杀戒。”
给了老麦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起身离开炸鸡店,刚走到街上。
黛比就打来电话,大姐安排家里的孩子,轮流在医院陪护,今晚到我跟卡尔。
我奇怪:明天利欧姆不就出院了吗?你特么给我说实话。
见没忽悠到我,黛比只好说出实情,她最近又处了个男朋友。
晚上要去约会,可能不回家那种,所以大姐安排她跟卡尔在医院,纯属于棒打鸳鸯。
“拜托~道拉格,我能有次约会不容易,帮帮四姐吧。”
黛比求人的同时,还不忘占我便宜,我眉头一皱让他叫四哥。
黛比:四哥!好四哥~亲爱的…最牛逼的四哥,四哥请帮忙。
没办法她都求到这份上了,我只能答应替她看守利欧姆,不过强调黛比约会绝对不能“上二垒”。
她含糊其辞地答应,而后我去医院换她,与卡尔一起守在病房。
直到天亮,再次被电话吵醒!
………………
学校传来消息,说食堂里发现大量,含有甲基苯丙胺的废水。
这些都是用来制药的工业废水,然而现在居然出现在后厨,而且因为有人用它洗菜。
导致学校的孩子集体中毒,目前校长已经稳定了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询问是否在外面得罪人了,明显地栽赃陷害,简直要把我往死里整。
好在救助及时,学生们都没事,后厨已经被红缎带的人,控制起来正挨个审问。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老白,他之前就是学校的教师,如果利用化学实验室制药。
产生的工业废水,有可能会流到后厨,但转念一想可能性不高。
老白是个聪明人,如此胆大妄为地触碰我底线,他除非是不想活了。
虽然他得了绝症,但如果真的是他,我可以让他去世的过程,再漫长痛苦一点。
摇头将脑子里的杂念甩掉,一切只是我猜测而已,我得找人调查一下。
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立刻打车到学校,校长室里老邓一脸愁容。
学生的状态目前稳定,但这次的影响可不小,教育部已经专门派下调查小组。
专项调查学生集体中毒事件,公立学校有可能被停课,搞不好还会影响老邓的仕途。
他今年五十八,距离退休还有一段路,本来如果按照正常发展。
退休前或许还能摸到,局领导的位置,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来啦~坐吧!”
老邓依旧习惯性地品着茶水,感叹自己流年不利。
“事事难预料呀,道拉格!”
“有查出什么吗?”
我问老邓,他说上面派来的人正在查,挨家挨户拜访审问,警察很快也会来。
老邓自己因为是校长,已经被暂时软禁在办公室,等待事后通知结果。
“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
老邓喝口茶水,仰天长叹。前些天他还春风得意,给学校招来那么大一笔投资。
谁承想转眼间,变成了阶下囚。老邓感慨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自己堂堂一校之长。
连基本什么事情都没弄明白,就被飞来的一口大锅,砸的前途堪忧,搞不好还得坐牢。
老邓摇头惋惜,自己六十年兢兢业业,遵纪守法。
临老晚节不保,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啊。
他捏着茶杯伤春悲秋,我安慰他不至于,事情调查清楚你不就清白了么。
“我们要相信警察,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的好!”
这时门被推开,维尔内从外面走进来,看了我一眼疑惑:怎么哪都有你?
我不慌不忙整理下衣领,轻咳一声坐在沙发,拿腔拿调道:学校有我股份,我是这的大股东。
“学校也有?”
维尔内诧异,我小小年纪这经商手段,居然如此夸张。
感叹如果所有帮派都像我这么搞,那警局或许就下岗了。
他这次来是想向老邓了解一下情况,老邓如实汇报,并希望能尽早解除学校的停课令。
维尔内沉思一会儿,认为老邓应该是无辜的,从现场手法看陷害的概率很大。
毕竟好好的校长不当,跑去捞偏门儿,的确有点儿不合常理。
要知道不久前炸鸡叔捐款的事,可是人尽皆知,学校不差钱。
拉投资怎么也比贩药强,至少光明正大,对于学校停课问题。
维尔内给出的建议是,最好能将案件设定为蓄意陷害,只要找到证据证明,事情与学校无关。
那就可以摆脱嫌疑,恢复正常上课,老邓很激动,他握着警长的手使劲摇。
希望公民警察可以还他公道,并表示配合一切调查,争取早日水落石出。
“嗯……我相信校长的为人,这个事问题不大。”
维尔内点头,医院刚传来好消息,学生们都没事,及时洗胃很有效果。
家长们的投诉,也可以用歹徒故意陷害搪塞过去,只是教育局领导的检查,就需要老邓自己搞定。
“哈哈哈,那太好了!”
老邓表示领导那边没问题,一顿饭足矣!
听到自己可能很快洗清嫌疑,他再次变得活泼起来,又是烧水又是沏茶,要好好招待警长。
维尔内不好那个,而且公务在身,了解完情况后,还要回去做个报告。
临走前他意有所指地看我一眼,老邓立刻秒懂,让我赶紧送送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