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弗兰克能动,萨沙才用简易担架拉着他去医院,经过医生诊断。
弗兰克确实少了颗腰子,而且对方手术做得很漂亮。
既取走了他的肾,又不伤根基,弗兰克也算遇到了良心黑医。
“我遇到尼玛? ?@*#”
弗兰克躺在病床上,抻着脖子大骂无良医生,毁我青春。
肝没治好特么腰子又丢了,以后还怎么安慰那些寂寞少妇?
老爹表示这事儿绝不能善罢甘休,身体器官受之父母,岂可随意放弃?
他要抓住那个黑诊所的人,然后让他们以眼还眼血债血偿。
“咋滴,你也要嘠他腰子?”
医生反问,老佛爷表示起码得追回自己的肾。
萨沙劝他要不算了,这天南海北的,你上哪找人去?
医生也对此也深表遗憾,毕竟人都被你儿子驱逐了,你还找个鸡儿!
再说那颗肾现在就在医院的器官银行,等着一会坑你的钱呢。
当然他不会明说,只是故作惊讶查看器官捐赠表儿,对弗兰克说道:噢——天!你可真是个福星,刚入院就有适合配型的肾,我可以直接帮你移植。
弗兰克一愣,这反转来得有点让他,始料未及啊,不确定地问:不用查药检?
“不用~都哥们儿。”
医生眨着眼说谎,然后快速离开安排手术,床上的老爹乐得悠然。
自己这幸运数值简直点满了,白捡一颗肾,认为占大便宜的弗兰克,冲着萨沙嘿嘿傻乐,感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萨沙问他:那还追你那颗肾吗?
弗兰克这回大方地表示,区区一个肾而已,他又不是丢不起。
有了新的谁还惦记旧的,人要向前看,不能总留恋过去。
变脸之快堪称川剧,就在老佛爷慷慨激昂准备,迎接新的巅峰时。
医生垮着脸走过来,遗憾地表示刚才草率了,他去器官银行支取时,被告知那颗肾已经被人买走了。
“What?”
弗兰克傻眼,试探地问:那还…有没有别的肾?
医生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于是弗兰克又开始了骂街,萨沙让他淡定。
区区一个肾而已,又不是丢不起!
弗兰克顿时爆了,“什么叫区区一颗肾,那可是承载我多年激情的战友。”
他的每一次邂逅都有肾在背后支持,与每个女人的摇旗呐喊,肾都帮他竭尽全力。
驰骋情场、放浪形骸这么多年,怎能少得了它的帮助?
老佛爷一席骚话,直接说得医生哑口无言,只能低头认错,“对不住……确实是我的疏忽。”
随后扛不住事的他,便将我坑爹的计划娓娓道来,弗兰克大受震撼,他不敢相信自己儿子竟然这么狠。
“一切都是道拉格策划的?ho——fuck!”
弗兰克仰天长啸,对亲爹的腰子都下得去手,他还算个人了?
医生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其实本来只是想给弗兰克个教训,没想到医院手快,瞬间出单。
买主儿也是干净利落,见到有新货源果断秒杀,价钱方面更是多给不少,医院从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客户。
直接加急快递,送货上门。医生看看地址,估计这会儿那颗肾都已经到纽约了。
“噢——我的肾啊!”
弗兰克再次仰天长啸,势必要手刃逆子千里追肾,萨沙还在劝阻。
“算了吧,毕竟都是一家人。”
弗兰克这回彻底失控,指着萨沙大骂扫把星,如果不是她笨,自己现在早就喝酒泡妹享受生活了。
“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出生,而是让和其他细胞一样,重入轮回。”
老爹越说越气,更是不小心将萨沙的身世抖了出来。
场面顿时安静,萨沙不可置信地看向老爹,企图以自己误解他的意思进行自我欺骗。
“噢……弗兰克你气的已经说胡话了。”
弗兰克舔舔嘴后悔自己失言,一旁的医生还帮他补刀,表示根据之前的化验配型结果显示。
萨沙的确是弗兰克的女儿,并且当初老爹还拿五百美刀,贿赂护士隐瞒真相。
萨沙满脸崩溃,看着弗兰克眼睛瞪到最大,摇头回忆:我真是你女儿,你走散的女儿?
谎言被戳破,老爹无地自容的辩解,当初走丢又不是他的错。
“是你自己选择了自由地生活……”
“可我那时才三岁!”
萨沙怒吼着给了弗兰克一拳,随后又想起来,自己那晚差点横推了老爹。
“我还一直拿你当情侣!”
“可我一直拿你当宝贝,要知道……女儿在爹眼里,永都是宝贝。”
弗兰克为自己之前的文字游戏,感到庆幸,感叹早就暗示过你。
萨沙一脸的绝望,自己当初曾对老爹坦诚相待,弗兰克甚至还摩拳擦掌。
弗兰克表示你可别瞎说,自己当时穿着裤子呢,亲亲抱抱举高高,只是父女间的亲情游戏而已。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老混蛋!”
萨沙实在忍不了,直接上手猛掐弗兰克受伤的腰部,给老佛爷整得吱哇乱叫。
直到大姐下班来医院,见到这种情况立刻过去拉架,当听到弗兰克说漏嘴,萨沙知道真相后。
大姐哈哈大笑说他活该,随后转身去利欧姆的病房,而萨沙在给了老爹一个大鼻斗后也气愤离开。
弗兰克这回是赔了闺女又折肾,关键兜兜转转一大圈儿,肝还是没能治好。
医生还趁他病要他命,表示由于刚才萨沙的那几下肾击,他现在伤口严重破损。
需要马上手术,但前提是他得预先支付手术费,以及往年欠医院的医药费。
这老登常年不工作,但当老赖的本事,堪称南区一绝。
光这家医院搭在他身上的医药费,就高达八万五千美刀,这还不算三万多门诊费。
医生威胁弗兰克,“现在你躺在病床上身受重伤,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劝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交齐欠款,最多免除你三万门诊费。
弗兰克捂着腰子,摇头表示坚决不花一分冤枉钱,医院就应该救死扶伤,为何还要为难他这个可怜人。
医生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要是负隅顽抗,就失去享受这支麻烟的机会!”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被逼无奈医生祭出大招儿,在给了弗兰克甜头后,老登痛快地付了钱。
八万五的医药费,加一千手术费,扣除老爹的医保儿,医院纯剩五万美刀。
“你跟我说实话,你特喵刚才是不是翻我裤兜了?”
弗兰克瞪着医生,这医药费卡得实在太精准,令他不得不怀疑。
“那叫做全身检查!”
医生回复不用客气,这是每个医生都该做的,尤其针对弗兰克。
说完随后看着手里的现金,久久不能回神,感叹这么些年,医院在弗兰克身上总算见到回头钱了。
手术很快做好,弗兰克没事儿人一样,躺在病床发牢骚。
抱怨自己都住院了,子女还不过来看望,萨沙更是没有良心,对自己亲爹重拳出击。
害得他现在人钱两空,分逼不剩。感叹自己晚年凄凉,一时间老登悲伤得流下几滴马尿。
看得医生噗呲一笑:拉倒吧~弗兰克,这里没人会同情你,幸灾乐祸倒是不少。
利欧姆那边,大姐探望弟弟后,向医生打听罗比的病房,随后拎着开水壶找过去。
看着还在睡觉的罗比,面无表情地倒在他裤裆,一时激起千层浪。
愤怒的小鸟迎来灭顶之灾,罗比痛的从梦中惊醒,睁眼见到菲欧娜。
大姐倒完开水,将水壶狠狠怼在罗比鸟头上,严刑逼供混蛋为何要害她弟弟。
“啊……我没想着害你弟弟,只是收了别人一笔钱,让我栽赃盖啦格家。”
罗比左右挣扎,痛苦求饶。大姐追问那人是谁,奈何罗比也不知道,只看见他和自己债主在一起。
他因为欠钱还不上,于是被迫陷害大姐,没想到受伤的是利欧姆。
大姐狠狠给了他一耳光,警告他以后离自己家远点儿,再有下次一定要让他当太监。
随后医生进屋,见怪不怪,开始对罗比实施肾穿刺,那场面看着都疼。
大姐有些受不了,走出病房。接着又从卡尔和黛比那里,听到了我被警察带走的事。
以上就是所有经过,当我带着保温箱赶到医院时,大姐正陪着利欧姆他们玩桌游,经过观察诊断。
利欧姆的大脑不但没有任何损伤,居然还突破了正常IQ上限,达到天才水准。
医生摇头感慨盖啦格家的变态基因,随后表示小弟身体一切正常,随时可以出院。
大姐担心出现反复,决定还是让利欧姆多住一晚,这时我背着保温箱进来。
看到开心大笑的姐弟,心中不由地一松,都说盖啦格擅长搞砸事情,但我们也擅长弥补。
我将保温箱打开,里面层层叠叠的餐盒儿,每一个都装着美味佳肴。
“红烧排骨、水晶肘子、松鼠桂鱼、宫保鸡丁、红烧肉、清炒土豆丝、干煸豆角、油爆虾、冬瓜汤、美式炸鸡、清炒西兰花。”
一大堆菜看得卡尔下巴都要掉了,黛比更是直流口水,大姐将菜倒进餐盘。
并分出一半给弗兰克送过去,嘴上说他活该,但该管还是得管。
这就是盖啦格家,从不放弃家人。
老爹骂骂咧咧吃着美食,见我过来还不忘怒怼:你就是这么坑你爹的?
我呵呵一笑:就像你坑萨沙那样!
弗兰克还狡辩,“我坑的那是肝!”
我也微微耸肩,“我骗的是肾啊!”
“可肝少一半死不了人!”
“你没个肾不也活得好好的!”
老爹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饭菜上。
我退出病房,立刻找到医生。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盯着医生表情严肃,弗兰克是混蛋,我可以坑他但别人不行。
这就叫护犊子……不对护渣爹!
医生额头流汗,尴尬解释:一切都是缘,他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