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谢唐,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黄精诚够狠,还真的把那帮人交给在九宫山的兵部成员,称这帮人曾阻碍寻宝。兵部如获至宝,迅速派人将那捕头和谢唐押往京城。
我们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把“鱼忠福”交到易寒和卢燕手上我们还是放心。
常芸:“师兄、小燕姐,大部分人马都留下了,请你们好好经营、好好过日子。”
易寒:“谢主事大人和夫人,我一定好好经营、好好照顾卢燕母子。”
卢燕:“谁让你照顾了?你想学谢唐?”
我赶紧解围,道:“好了,精诚合作。不要把‘鱼忠福’弄没了,更不要把小何平养瘦啦!”
易寒:“是!”
卢燕:“谢主事大人。”
我:“还有两件事情你们要留意一下。一、顾九伯的家眷在哪,情况如何。二、九宫山的官兵采购明细想办法弄到手。”
这两件事对于曾在追风营挑大梁的易寒来说,不难。
在王尧及十二名剑士的陪同下,我和常芸向长沙方向进发。
队伍还没有出县城,卢燕就骑马追了上来。拿出一封信,道:“归德急件!”
常芸打开,满脸兴奋道:“喜事!”说完把信交给我,我看后又交给王尧。王尧尖叫着从马背上跳下来,喊道:“天啊!我王尧可以堂堂正正的称老子啦!”
我笑着对常芸说:“看来我们得调整路线,先回趟家。”
常芸:“同意,赶紧动身吧?”
我当场修书一封,让十位剑士带给长沙的宋献策和刘匡。王尧开路、两位剑士断后,五人飞速往家赶。
王尧当然高兴,寇白门生下大胖小子。
我肯定也欢喜,香君为侯家又添一丁!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保佑,两位孕妇同一天生产,而且都是男孩,母子平安!
香君有人照顾应该不会觉得冷清,待产的这段时间她大概很想我。生小孩会很痛吧?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她应该是喊了我的名字,这几天我打了好多喷嚏。
想了很多,最终回到孩子的名字上。
父亲会给孩子取名吧?如果拒绝,那我和香君就自己来......
常芸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道:“回去后我直接找婆婆,探探口风。”
半路上,深夜,火堆旁。
王尧将烧烤分给在场的人,两位剑士开始分酒。他彻底飘了,说想带老婆孩子回乡下种地。他是喝多了,回乡种地肯定也是心里话。连我都经常有这种想法,就更加不能要求别人。
这也给我提了个醒,底下这帮子兄弟都应该有一个田园梦,尽量成全他们......
快到家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件事没干。
见到香君,她正在奶孩子。我正要回避,她说:“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石头吃得差不多了,你抱抱吧!要一只手搂着,另一只手扶着他后脑。”
抱着这小家伙,我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生怕过度用力,更怕他掉到地上。香君好像在讲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清。石头应该是吃饱了,打了个嗝,闻起来都是奶香。他脸上肉嘟嘟的,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着我,仿佛在说:“怎么抱的?我都看不到娘亲!”
果然是这个意思,石头突然哇哇大哭。
香君立马接手,对我说:“挡住儿子的视线太久,会让他感到压抑。”
是啊,连出生不久的娃娃都有这种感觉,何况那些顶天立地的英雄儿女?
外面阳光不错,香君因为还没有出月子,只能透过窗户感受一下。
她抱着小石头哼一哼、晃一晃,居然就这样把他哄睡了。
我问:“生娃的时候是不是在骂我?”
香君:“你个没良心的,不该骂吗?”
易寒转来吴三桂的亲笔信,我叫来王尧一起研究。
信中提到满清开始克扣他的军饷,而且还毫无商量的余地。如果三个月内没有大笔银两进账,他手下的铁骑即将面临解体。
陈圆圆只能算是吴三桂的小妾,他长房的儿子吴应熊刚刚才和满清建宁公主成婚。只不过作为儿子一直滞留在京城,等于变成了人质。这种搞定蒙古的伎俩,吴三桂明明知道是坑也不得不继续往里面跳。
满清玩人心是把好手,但最终还是低估了吴三桂。他的狠,不是凡夫俗子可比。
吴三桂兵多、地盘多,活生生一个土皇帝。只是还有几分怜悯之心,不想对百姓压榨的太狠。估计是听说我为郑成功找到不少金银财宝,如果能要到就能摆脱满清的控制。
信的后面还有三叔的字迹,写着:“无钱法不灵,满清要对我们下手。”
这个“我们”,应该就是吴三桂和他的部队。难道是发现了我的布局?不大可能。
如果我是满清皇帝,像吴三桂这种人——得防着。
控制这个天下的实际上是资产,讲白了就是钱 。我大明崇祯年间如果稍微有点钱,就不至于让满清捡到这么一个天大的篓子。
王尧:“在九宫山截下的宝贝,都已送往福建等着郑成功接手。”
我:“还有办法留那么一点吗?”
王尧:“我试试。”
常芸过来了,我要她给三叔传信。即:第一、郑成功会派人送钱给他。第二、司马铎带领部分兄弟往四川寻宝。
没错,就是四川。
在香君这已经待了好几天,应该去看看父母。我告诉香君,这就去找父母替孩子取个名字。让她安心带孩子,等我的好消息 。
香君很高兴,要我多陪陪父母,尽量让他们开心。
王尧则陪我一起赶往南园侯家,寇白门和香君一起,他无需牵挂。
门房还是老胡 ,把我迎进去后便重回岗位。
常芸迎了上来,脸上都是开心。
我抓紧她的肩膀问:“父母亲怎么说?”
常芸红着脸,说:“朝宗,你把我弄疼了......”
是的,刚刚我太用力了。
常芸:“婆婆、叔叔婶婶他们那里问题不大,只有公公那一关了。要不先请叔叔取个名字,以后再谈接回香君?”
我答:“这算是相当好的结果了!阿芸,难为你啦!”说完,我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
突然,一缕缕冰凉席卷了我的面庞。可以肯定,是竹筒制的水枪,我小时候也玩。
常芸:“你欠揍是吧?知道他是谁吗?”
我擦干水渍,才知道刚刚“攻击”我的是一个小屁孩。
小屁孩顶多四岁,两根鼻涕吓得缩了回去。撅着嘴巴道:“娘,我要替我爹灭了这小子!”
天啊,不愧是我的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