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生者吗?
可也不太像,因为韦译对于这一片树林,确实很陌生的模样,不像是之前来过的样子。
是穿越者?
但就算是穿越者,他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绝不会受伤?
也许是注意到了白夏正在打量着自己,韦译抬起头来看向了她,然后露出一个极为暧昧的笑容,道:“白夏,怎么了吗?”
“没什么。”白夏移开了视线,韦译的笑容就像戴着一张假面具,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但韦译并没有注意到白夏对他的不耐烦,反而打开了话匣子,与白夏搭起话来:“白夏,你的搏斗能力那么强,为什么在之前,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是因为怕自己太过强悍,会让我有负担吗?”
在韦译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白夏就知道,这货绝不可能是重生者或穿越者,因为这话实在是太蠢了,想必得到命运机遇的人,应该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韦译见白夏不回答他,却还在继续自说自话:“其实你完全多虑了,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擅长搏斗而对你产生隔阂,反而,我会更欣赏你。白夏,我觉得我真幸运,能拥有你这样的女友。”
这段话听得白夏一身鸡皮疙瘩,同时,也让她觉得十分怪异。
因为韦译的笑容很假,就像一个蹩脚的演员,正在表演节目。其实不只是此刻,回想起韦译之前的种种表现,也很奇怪。
这个男人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温柔的笑意,就算再生气,也没有情绪失控过。甚至之前,他在指责差点害死他的任艺南时,也是用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
真有人的情绪控制能力这么强吗?
韦译身上绝对有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光凭观察,得不出什么有效的结论,白夏决定,等有空余时间时,她一定要把原看一遍,说不定能在中发现猫腻。
在白夏思考间,韦译又说了几句极为尴尬的话语来夸赞她,但她并没有理会,而是故意将头转向一边。
见白夏这副态度,韦译也很识相,乖乖停下了话语。
另一边,任艺南被注射药物后,脸色已经有所恢复,看来,那主办方提供的药物十分有效。
又过了约五分钟,她的呼吸就已变得平稳,很快,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艺南学姐,你醒了。”简安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和原剧情中不同的是,她情绪并不激动,看到任艺南醒后,并没有一把抱住对方,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一旁。
简泽也没有流露出过多情绪,他看任艺南的时间甚至都没有他偷偷打量白夏的时间多。
任艺南又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记忆才和昏迷前连上,她猛地坐起身来,再次看向白夏。
当看到白夏的脸完全正常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之前的她是出现幻觉了。
想到自己居然因为幻觉而吓晕了,她的脸就烧得发烫,而当她注意到其他人对她态度的冷漠时,她的心又凉了下来。
而任艺南的性格又是耐不住被忽视的,她在丢了这么大的脸后,就急着想要找回面子,改变她在这些人心中的形象。
所以在缓过劲来后,她干咳了几声,用内疚的口吻说道:“很抱歉,我拖延大家的进度了,我不要紧的,大家不用太顾着我,现在就出发吧,我没问题的。”
没错,哪怕受伤了,也要带伤坚持不拖队友后腿,这样的人格,往往会受人欣赏。
正当她以为,她的话能改变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形象时,白夏的话却噎得她险些吐血。
“这么积极?是急着去闯下一个祸吗?”白夏单手撑着下巴,头微微歪着,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声音也很柔和,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满讽刺:“但是我已经不想帮你收拾烂摊子了,毕竟你这摊子,摆得可有点大。”
“你!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我只是……”任艺南不由语竭。
因为这件事从头捋来,好像确实是她的责任,要不是她将那棵爬满“花蛇”的树当成了火焰树,简安也不会去靠近那棵树。
只要简安没有去触碰“花蛇”,“花蛇”也不会苏醒过来并追赶他们,将他们逼到那条巨蛇的领地。
这一切,就像是蝴蝶效应,任艺南原本只是想卖弄一下学识,结果就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但她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而她的情绪控制能力和韦译完全相反,极其差,所以被白夏一番冷嘲热讽后,她就爆发了:“你怎么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头上?这件事细说起来,在场的所有人不都有责任吗?尤其是你,你身为生物专业,但凡你早点看出这座无人岛上的动植物不对劲,我们就可以赶在主办方的人离开前退出比赛了!”
接着,她又将视线看向了简安:“你也有责任,就算我说了那棵树是火焰树,你怎么就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伸手去采呢?如果你不这么莽撞,我们也不会惹到那群蛇!”
“还有你。”任艺南的视线再次移动到简泽身上:“你明知道你妹妹冒失,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
其实,任艺南说这些话的本意,除了发泄怒气外,也是想证明,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完全在于她。
她的话也确实没什么错,但在众人刚刚死里逃生,体力和精神都疲惫不堪的情况下,她就用如此激烈的语气说出这些指责的话语来,自然会引起所有人心中的逆反。
尤其是简安,她没想到,在任艺南心中,她就是个莽撞的闯祸精,明明是她太信任任艺南,才会接近那棵树,结果现在,任艺南却反而指责她的不是。
“艺南学姐,你不觉得你说话越来越过分了吗?”这是简安第一次出声呛任艺南:“你究竟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上官学姐?我们的命,都是她救的!要不是她,现在的我们估计都已经在那巨蛇的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