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傅饮香看到白夏,就恨得牙痒痒,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没得到医书,扣了这么多修炼币,还被004惩罚,疼得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居然还种了一院子奇奇怪怪的草药,把她害得那么惨。
“呀,小猫,你的运气可真差,居然被“恶液”喷到了,这种草药的汁液接触皮肤后,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可是会痒上足足一个时辰,可难受得紧呐。”白夏语调漫不经心,但眼里满是笑意,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傅饮香已经痒到昏天暗地,奇痒让她失去理智,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跃而起,向白夏发起袭击。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以解心头之恨!
但她刚扬起猫爪,就发现自己妖气尽失,她连白夏的裙边都没碰着,就跌倒在地上。
妖气怎么没了?难道,那个叫什么“恶液”的东西,还会抑制妖气?
傅饮香心中大乱。
“看来这只小猫伤得不轻啊,要不要帮帮她呢?”白夏微微歪头,眼神怜悯。
“喵!”傅饮香愤怒地大叫,她最受不了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这么凶?看来是不需要帮助了,那小猫,好自为之吧。”白夏用手轻掩嘴:“下次可不要随随便便闯进我院子里来,否则,我可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说罢,白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傅饮香身边,两手拖在在她的前肢下,将她抱起。
傅饮香不断扭动身躯,试图挣脱白夏的手,但现在没有妖气的她和一只普通的狸花猫没什么两样,只能被白夏抱到院子的围墙边,放在了围墙上方。
“走吧,别再回来了。”白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因为身上奇痒难耐,而身体不住抽动的傅饮香。
“喵!”傅饮香冲白夏愤怒一吼,现在这种情况,她想硬闯白夏的医馆完全不可行,只能忍气先离开。
她最后恼怒地瞪白夏一眼后,跳下围墙,返回住处。
她刚一回到住处,就不受控制地变成人形,摔倒在地。
“痒死了!痒死了!”她身上已经被她挠出一道道血痕,幸好她恢复能力极强,身上的血痕在挠出来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罗白夏!我要你不得好死!!”傅饮香大声咒骂着,自己真是小瞧了罗白夏那个村妇。
“叮咚,任务提醒,明日子时前,任务者需牢记《针灸》医书中所有内容,目前学习进度为零,请宿主抓紧时间。”004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啊啊啊啊!”傅饮香大声尖叫起来,罗白夏!这一切都是罗白夏害得!是罗白夏害她没有得到医书,害她现在生不如死!
“饮香,饮香你怎么了?”她住处的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聂安焦急的声音,显然,他正好来住处找傅饮香,结果听到了傅饮香的尖叫声。
“我无事,就是看见一只虫子,聂安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傅饮香咬着牙说道,毕竟她现在蓬头垢面,身上臭烘烘的,衣服上全是“恶液”。
“饮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可别瞒着我!”聂安和所有世界中的男主一样,对女主的照顾欲极其强大。
“聂安哥哥,我真的没事,我要歇息了,你快些走吧!”傅饮香第一次觉得,聂安那婆婆妈妈的样子极度让人烦躁。
“饮香,快开门,让我看一眼你吧,让我确认你无事,我再离开。”这聂安此刻就像是钻了牛角尖,非要看傅饮香一眼。
傅饮香差点直接骂脏话,但还是忍着脾气:“聂安哥哥,我今日不方便,我是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不方便?哦,我懂了。”聂安很快就想到了原因:“等着,饮香,我这就去帮你取红糖。”
接着他快步离开,他心里还在为自己的体贴而自我感动,根本不知道屋内的傅饮香已经气到脸部变形。
傅饮香知道,今天这聂安是非要和她见上一面不可,她不得不忍着奇痒起身收拾。她本想直接通过妖术变一身衣服出来,但无奈,她现在妖气全无,根本施展不出妖术。
她只好打开衣柜换衣服,嘴里不住咒骂,身上的痒让她行动不畅,才刚换了一半,敲门声又响起,聂安回来了。
“饮香,红糖我给你取来了,帮我开个门吧。”聂安那声音现在在傅饮香听来,就如同催命。
怎么办?自己总不能这么衣衫不整地去见聂安吧,而且她头发也还没梳好,脸上的尘土也没有洗去,现在的她如果坐到路边去,估计别人都会以为她就是个流浪汉。
“饮香,饮香你还在家吗?怎么不说话?”聂安大声叫嚷着,傅饮香刚想答话让他再稍等一会儿,却听见门外响起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里面这位姑娘是出什么事了吗?”一位大婶问道,傅饮香记得这个声音,这位大婶就住在她隔壁,平时就好管闲事,还是个长舌妇,所以傅饮香向来对她不喜。
“今日饮香身子有些不舒服……”这种女子的事聂安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委婉地表达。
“哎哟哟,身子不舒服?有没有请大夫呀?”大婶的声音中透露着担忧,但傅饮香知道,这大婶只是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根本不是真的担心她。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呀?小姑娘身子不舒服,事情可大可小,哎,这位公子,你是她的相好吧?啧啧啧,公子你脸上这是怎么了?”那位大婶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
“不留心撞的。”聂安看人家也算是长辈,只能回答,他脸上的淤青其实已经褪去,只有一道淡淡的印子,但这个大婶就是这样,一点细枝末节的小事,也能被她的眼神捕捉到。
“哎哟哟,你看看,公子,你原本模样长得多俊俏啊,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大婶不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是是是,在下以后一定小心。”聂安连连点头。
“哎哟,耽误你了吧?”大婶看出了聂安的心不在焉。
“没有,没有。”聂安为了礼貌,只能这么说。
“没有就好。”大婶直接蹬鼻子上脸,继续打听起来:“公子,你和那位姑娘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好上的?你们都是哪里人?家里人知道吗?这姑娘为什么一人住?”
这大婶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和连环炮一样,问得聂安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大婶早就对这对年轻人充满好奇心了,只是傅饮香一向高傲得很,面对大婶主动打招呼,她总是爱答不理,现在大婶好不容易逮到了聂安,哪能轻易放过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