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说了这么多,婚事日子定下来了没?”见聂父聂母还在扯些有的没的,傅饮香心下着急,不就是定个日子吗?怎么这么磨磨叽叽?
“哎,那我们就尽快定一个?”聂母和聂父对视一眼,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笑意:“不如就定下个月初七?我之前去庙里看过,那天是个黄道吉日。”
“太迟了,能再早点吗?”下个月初七就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傅饮香不想等这么久,毕竟她和聂安成亲的日子越早,获得的修炼币就越多。
“太……太晚了?”聂母说话开始磕巴起来,这傅饮香心也太急了吧?一点都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就这么着急着要嫁给聂安吗?
“能再早些吗?”傅饮香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那就这个月15?这日子好像也不错。”聂母小心翼翼地问。
“行。”傅饮香点了点头,离十五还差十日左右,她成亲就能得5000修炼币,这正好可以弥补一些之前的损失。
“好,那就这么定了。”聂母笑出一脸褶子,说着客气话:“饮香,马上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我们可真是打从心底里高兴啊,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很喜欢,你和我们家的人都很有缘分……”
“伯父伯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忙。”傅饮香直接打断聂母的话。
“饮香,不留下来吃个饭吗?”聂安见傅饮香这么急着要走,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女子要出嫁会有很多事要忙,你别总是缠着人家,耽搁人家准备婚事。”聂父狠狠瞪了聂安一眼。
他虽然表面凶狠,但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傅饮香说,不需要他们纳征,但是没说,省了嫁妆啊,人家可是太师之女,这嫁妆肯定都是些珍奇异宝。看这傅饮香对聂安死心塌地的样子,肯定会在嫁妆上下大手笔。现在她要去忙,肯定是去忙嫁妆的事。
在聂安恋恋不舍的眼神下,傅饮香终于得以离开聂家。
她立刻化身为狸花猫,蹲守在镇上药铺的附近。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申时,她看见缓缓路过的白夏。
看见白夏后,她不由一愣,因为现在的白夏比她前几日见时,还要美上三分。她不再穿着那一身土掉渣的粗布衣裳,而是换上了一身青绿色衣裙,那上衣是纱制的,上面还绣着几只纷飞的蝴蝶。头发绾成一个松松的发髻,有些碎发垂落在耳边,虽然凌乱,但恰恰有一种不经意的美感。
这个女人,怎么和离后,重现光彩?傅饮香看得呆愣了几秒,她原本根本不把白夏放在心上,可现在,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涌现出一丝危机感。
见白夏的身影逐渐走远,傅饮香赶紧跟上,她跟随着白夏,来到一栋店铺前,这间店铺在她记忆中已经荒废了好些时候,没想到现在竟焕然一新。
那扇破败的门面已经修缮好,门上甚至还有精巧的雕花。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罗氏医馆”四个大字。
这个女人居然准备开医馆了?傅饮香惊讶,但随即,她眼里闪过阴寒。
这些医书极有可能,就藏在这间医馆内,她一定要把这些医书全部拿到手!
只可惜,对于白夏,004发布了特殊任务,否则,她都想直接了当地杀了白夏,取走医书。
白夏进入医馆后,傅饮香赶紧绕到医馆后方,准备从后院潜入医馆。
后院的围墙并没有很高,她轻松跃上院墙,跳入院内。
只见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有些草药长得奇形怪状,她从未见过。
看到这些草药后,她对那些医书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那些医书绝对不简单,罗白夏一个普通村妇,居然能通过那些医书,种出如此稀奇的草药。
如果那些医书到她手里,绝对可以发挥出更大的效果。
她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快步穿过院子,准备从后门进入医馆盗取医书。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才刚走进院子几步,她的腿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那东西拖着,悬挂在半空中。
她还以为是中了什么机关,用力挣扎了几下,才发现缠住她腿的是一根藤蔓,这根藤蔓呈鲜红色,藤蔓上长着许多黑色的小触手,此刻,有不少触手突然扎进她腿部。
瞬间,如同电击般的疼痛席卷她整条后腿。
她条件反射地惨叫,但因为她现在是狸花猫的身体,所以,只是发出了一声凄凉的猫叫。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草药?
傅饮香越挣扎,这藤蔓缠得越紧,她觉得自己的后腿都快断了。
最终,她不得不使出妖术,斩断了这根藤蔓,才得以脱身。
但她才刚落地,就被一个黑糊糊的东西一掌扇飞,重重撞在身后的围栏上,围栏上的尖刺刮破了她的皮毛。
这一下摔得她七荤八素,惨叫连连,她本以为是什么动物袭击了她,可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片硕大的叶子,那叶子有点像芭蕉叶,可这叶片明显比芭蕉叶厚实不少。
又是一株奇形怪状的草药。
傅饮香心中怒火大盛,她好歹也是修炼了百年的猫妖,在这儿被一堆草药痛殴,未免也太没面子了些。
她聚集妖气于猫爪中,狠狠抓向那张芭蕉叶,芭蕉叶被她劈成两半,焉焉到底,她这才觉得解气了些。
还没等她得意,她脚底下突然伸出一只利爪,将她的身体牢牢抓住,并且往地下拖拽。
大惊之下,她往地下连抓几下,一声尖锐的“吱”声过后,地下喷涌出一鼓黑色恶臭的液体。
在毫无防备之下,这液体喷了傅饮香一身,臭得她差点直接吐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这液体除了恶臭之外,她身上所有沾染到这个液体的部位都开始发痒,而且这种痒,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论她怎么抓挠,都无法消除。
她难受得满地打滚,但又被其他“芭蕉叶”连扇了好几下,她七荤八素,连头都抬不起来。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猫,居然跑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随着“吱呀”一声,通往医馆的后门被推开,白夏笑意盈盈地走入院子,看着此刻在地上胡乱打滚的狸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