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家一时间,上上下下都处于鬼哭狼嚎中。
荊三老爷一直冲着银甲卫大喊:“我要见皇上,你放开我,让我见皇上。”
无论荊家人如何哭喊,换来的都只是银甲卫的沉默。
荊仙儿一脸的恐慌,这不对,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为何玉止颜不害怕,为什么?
……
皇宫这边。
宫玹夜正在处理,农院里抓捕的一男一女的供词。
紧接着,柳枫就已经闯了进来。
宫玹夜皱眉:“有事?”
柳枫一开口就道:“立刻马上,将荊仙儿纳入后宫,让她当贵妃!”
宫玹夜:“……”
柳枫有些着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你赶紧纳了荊仙儿当贵妃。”
宫玹夜:这后回来的大舅哥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柳枫极了:“她有解药,她可以救我妹妹。”
这下,宫玹夜终于理解到了重点。
“什么意思,你说颜儿中毒了?”
“万年睡,荊仙儿可以拿到……”
他还没有说完,宫玹夜立刻出去,柳枫皱眉,他到底是救妹妹心切?还是纳妃着急?
玉止颜此刻已经回宫,宫玹夜刚出宫,迎面遇到玉止颜。
他眼睛猩红,上前抓住玉止颜的胳膊,紧张道:“你中毒了,为何不告诉我?”
玉止颜看他如此紧张,赶紧安抚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了,已经解了无碍。”
宫玹夜半信半疑:“真的?”
玉止颜笑着挽住他的胳膊道:“我的医术你还不信!”
宫玹夜看小女人不停的给自己眨眼睛,宫玹夜想到了小妻子的特殊能力,于是也放下心来。
“走吧,我们回去说。”
后面的青桃跟王昭跟着,看着那恩爱的一对,脸上也露出笑容。
青桃道:“我们娘娘跟圣上,完全没有架子,就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处真让人羡慕。”
王昭道:“自古帝王能够做到如此始终如一的根本没有,我们皇上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走在前面的桃夭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说道:“胡说,我们小太子长大以后,一定也是个专一的帝王。”
王昭赶紧自打嘴巴,上前讨好笑道:“你说的对,我们小太子肯定是专一的帝王。”
青桃看着画风突变的王昭,嘴角一抽,简直觉得没眼看。
宫里,玉止颜刚坐下,就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
然后,迎接的就是宫玹夜狂风暴雨的愤怒。
玉止颜:“你去哪?”
“给你出气。”
“那行,赶紧去。”玉止颜可是丝毫不客气,直接跑去东宫儿子那里,开始亲自下厨。
……
“小子,你在那看什么?”白胡子老头正在宫中果蔬园中修炼。
这里的水果蔬菜全部都是从大医馆移植过来的,经过玉止颜的灵力浇灌,这边的灵气特别充足,所以平常他都是在这里修炼。
柳枫听到白胡子老头说话,这才回神道:“皇后让我来摘菜。”
柳氏从葡萄架下抬头,看到柳枫过来就一脸的惊喜。
她赶紧招手道:“枫儿,这边过来。”
柳枫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玉止颜非要让他过来,原来想让他与柳氏多亲近。
柳氏开心的像个孩子,拉着柳枫的胳膊道:“这葡萄全是从西域运过来的种子,你尝尝可甜了。”
说完,她就亲自摘下葡萄,扒去葡萄皮然后喂给柳枫吃。
刚开始,柳枫挺抵触的,可随着柳氏喂了两颗,他瞬间被葡萄汁的美味给拿捏住了。
这比他曾经吃到过的西域葡萄还要好吃,甚至感觉葡萄粒蕴含着灵气,让人十分喜欢。
柳氏今日可是非常开心,像个小女孩一样围着柳枫,跟他将这菜园子的一草一木都是如何而来。
柳枫就静静地听着她讲述之前的故事,尤其是听到玉止颜曾经的遭遇,他突然感觉心疼,有种将所有伤害她的人逗杀死的冲动。
后来听到柳氏讲述玉止颜如何救了家人,如果在皇权的压迫下努力行走,又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心疼的同时又很欣慰,妹妹如此坚强果敢,他只觉得自愧不如。
同样是流落在外,同样受尽痛苦折磨,妹妹却阳光向上,而自己却阴郁黑暗。
他抬头看看天,或许,他应该改变了。
……
宫里的地牢里,此刻正充斥着血腥与凄惨的痛叫声。
荊仙儿此刻已经被打的浑身血肉模糊,让人看一眼都觉疼。
荊家人都跪在地上,此刻连求情的话都不敢开始。
一开始他们见到皇上,还以为见到了救星,刚要去说玉止颜的过分。
可还没说,宫玹夜直接让人动刑。
对于他们更是不给颜面,敢多说一句话,就直接用私通通缉犯的罪名收压。
荊三老爷子跟荊三老夫人都后悔,后悔心中还存在那一点点的念想,后悔没能及时好好听皇后说话。
宫玹夜太狠了,根本顾念亲情,那是真拿他们当人贩对待啊!
“招了么?”好一会,宫玹夜冰冷的声音才想起。
荊仙儿这会浑身痛的要死,一张脸也被毁了,她此刻看到宫玹夜哪里还有以前的爱慕,现在只剩下恐惧。
她觉得宫玹夜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他太可怕了。
“我说,我都说。”
荊仙儿有气无力道:“那天夜里,一个带着斗笠面纱的男人找到我,说让我把一封信交给柳枫,因为只有我送的东西柳枫才会收。”
宫玹夜走过去,看了一眼侍卫,那侍卫立刻将荊仙儿从刑具上放下来。
荊仙儿痛苦的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的伤让她疼痛难忍。
一个女牢官过来,一碗水给荊仙儿灌入口中。
宫玹夜才道:“继续说。”
荊仙儿现在听到宫玹夜的声音,身体都会起到自然颤抖的害怕反应。
她赶紧继续道:“当时我并不同意,可是那人说可以帮助我嫁给表哥您。”
说到这里,她害怕的看了宫玹夜一眼,宫玹夜面容冷沉,看向她的眼神冷冰冰的,让她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敢多想,赶紧又道:“我不相信,因为我知道表哥对表嫂的感情深厚,而且之前表哥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只是那人说,表嫂活不了几天很快就会沉睡过去,我这才又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