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魏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李姨娘绣着绣品,说话间看了眼自己的女儿。
苏韵见此,有些心虚地回道,“他就是我的一个同窗,他也是蠢,我叫她推苏沐言下水,他早些下手不就好了,偏要让那苏沐言走到我身边时才下手,向我邀功,害得我被苏沐言一起碰下了水,那蠢货还叫那些个人给抓了个正着!”
“明明你和那个老五是一起掉进的河里,怎的偏你这般多的流言?”李姨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苏韵说道。
“这流言听说是苏沐言昏迷时说了什么话,才被他们传出来的,她真是太可恶了!昏了还说什么呢!”苏韵气愤地对李姨娘说道。
“肯定是她!是她在背后搞的这些流言!苏沐言这个贱人,真是无耻,明明我离她有些距离的,她倒下时却还能撞到我,以前她可没这么精明,如今看来...!这些流言也定然是她的阴谋!”
李姨娘轻哼了一声,“如今这流言满天飞,你一个姑娘可承担不了这些,若你父亲来问你,责任可得推干净了!”
苏韵看向李姨娘,“姨娘是说主动推给那个姓魏的?”
“不仅是大理寺会审,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父亲定也会来问你,你若含糊不清地说,你父亲怎么为你讨回公道,且不说那些流言如何,单你教唆人干的那些个蠢事,也得先给自己摘干净了!”
李姨娘抬起头看了看苏韵,问道,“你可给了那姓魏的小子什么信物,苏沐言又知道这件事的多少?这取决于你的话该怎么讲,明白了吗?”
苏韵想了想,松了一口气回道,“我并没有给出过什么信物,被推下去时,我也并没有与那姓魏的说过什么话,苏沐言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还算你没蠢到家,既然他们都没有证据,那便好办了,好好编一套说辞给你爹,明白了嘛!”
“好的,女儿明白了!”苏韵想到这儿也是收敛了些自己的气愤。
次日 青暖院
苏琛到了苏沐言的住所,这点她也早早就料到了,荷花宴是个大宴,朝中文武官员及家眷那日都去了,有了这女眷,流言自然是传得飞快。
从苏韵与魏明奇交流的眼神中,她已然猜出他们两是同谋了。
但苏沐言也知过了一日,苏韵那想必也是准备好了说辞的,若是魏明奇招供,苏韵也定会花费心思从合伙害她中把自己给摘出来。
若是苏韵按照这流言,说是魏明奇诬陷她倒也是可以的。
只这流言,苏韵她怕是阻止不了,流言猛如虎,因此苏沐言倒也懒得去说明真相,只准备去加剧下流言便是了。
至于这魏明奇被苏韵放弃乃至陷害后,出了大理寺是继续心甘情愿为她苏韵,还是因此生恨,便是他们自己要清算的账了。
听外面人禀告苏琛到了,苏沐言便不紧不慢地往脸上与唇上轻抹了些白色的粉妆,便躺上了床上。
苏琛进来见到女儿还是有些憔悴,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怎的还是这样憔悴?”他关心地问她。
“掉进河里的风寒应该快好了些,可能是当时被吓的,医师说,女儿有些惊魂稳未定,所以才会这般。父亲不要担心,女儿没什么的。”
苏沐言说完还咳了两声。
苏琛见状倒是有些为难了,犹豫了一阵只道,“既是如此,那小五便好好休息吧,一会儿父亲再叫人给你准备些补品,得好好养好身子。”
之后苏琛陪了她一阵,便准备离开了。
他见她憔悴,竟也不再来问她苏韵的事了嘛?
苏沐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违地有了几分感动,前世因为父亲娶了李姨娘,他便与这位父亲疏远了。
只是苏沐言深知这世上信的过的,也唯有自己罢了,她的母亲没什么家世,不过是户农户收养的女儿。
不过是因着母亲救过父亲,做了父亲的正妻,她苏沐言才出生便是苏家嫡女,只此身份而已。
母亲软弱,哥哥善良却不谙世间凶险,姐姐嫁人自也是各有各的祸福。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待她极好,这一世她就算算尽机关,也只想护好他们。
苏琛这个父亲虽对他们不错,但对苏韵母子也好。
若是她苏沐言一时不慎,泄露了什么,又或是一派天真,自是让苏韵母女有机可乘。
因此她对苏琛这个父亲虽也有父女之情,但无法敞开心扉也确实是真。
“父亲找女儿是有事想问吗?”
见五女儿问他,苏琛便回过头对着五女儿笑了笑,说道,“这些事不着急,你且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说。”
“女儿身体还好,倒是最近听说了些流言,是关于四姐的,若是有什么女儿能帮上忙的,父亲且问就是了。”
苏沐言直起了身子,一脸担忧地问向父亲。
听了这话,苏琛也只好停住了脚步,转身过来顺便拿了张凳子,坐倒女儿的床前。
“大理寺查问那魏明奇,他说是你五姐与他合谋,让他推你下河的,爹爹,就是想问当时...”
“小五相信四姐姐!”见父亲犹豫地不知如何说出口,苏沐言则是一脸肯定地回复了父亲。
“四姐她不会有意要害我的!”
苏琛得到大理寺的回复时,也是很震惊的,他始终是不敢相信此事!
苏韵虽是平时被宠得过了些,但也不至于要害人性命啊,况且害得还是自己的妹妹!
苏琛听到苏沐言对苏韵的肯定,他的心便也安了几分,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苏沐言看着父亲的变化,果然他就是如此相信那个苏韵,既然他想听这个,那苏沐言便说给他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