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酸味的油污空气,蚊虫的天堂。小巷中随意翻开一块石头,就能看到下面有数不胜数的各类昆虫相继逃走。抬起头来随时会有一坨鸟屎或者一个可怜的幼鸟落到你的脸上。
“很难想象,林夕市还有这种地方啊。”
刘书良默默跟在宋中礼身后,他脸上还挂着那副完美的笑容,但心中早已把这个小巷骂了个遍。他难以想象如此美丽动人的宋老师竟住在这样破败脏乱的地方。
今日本假借病假之名去网吧上网,但竟会被宋老师逮到。这也是他想不到的,可如今宋老师既不把自己送回学校叫自己家长,还是把自己带到她家来,很难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走入小巷内,甚至没有完整的石子路,泥巴上面摆几块边缘破败不堪的方砖,有的地方甚至只是简易的几块红砖并在一起,就形成一个石头路供人们来回穿行。
“宋老师的鞋那么白,难道她每天从这样的地方出门,还要再擦鞋半个小时吗?”
刘书良跟在宋中礼背后,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宋中礼露出的脚踝。她白裙下的一双小白鞋精准无误的踩在那些没有被泥巴附上的石板。
“好啦,到家啦,我是自己一个人住,有点简陋。书良,不要嫌弃哦。”
简陋的房门打开,里面并不凌乱。相反,像是跟外面完全不是一个世界,房间中一盏冷色调灯放在客厅角落,散发的光像是给这房间披上一层神秘的纱衣。卧室像一个欲作还迎的孩子,半开着房门似是欢迎客人的到来,又像是在婉拒。
“老师这里没有多余的拖鞋,我们光着脚咯。”
洁白的脚从鞋中抽出,同刘书良幻想的一样。
白色丝袜包裹下的脚底板甚至还泛着淡淡的粉,娇嫩修长纤细的脚踝,一步一步引导刘书良沉溺于此。
“来跟老师到房里来。”
宋中礼拉着刘书良的手,一步步走向卧室。
“不用拘谨哦,就当自己家。来坐到老师身边吧。”
宋中礼坐到卧室的床上,她俏皮地晃晃双腿。完全不像一位教师,倒是像刘书良的姐姐或者妹妹。脸上挂着娇嫩的笑容,拉着他的手一摇一摇,完全没有一点该有的架子。
“不用那么拘谨啦。我虽然是老师,但我可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就是师生哦,我一直把我的学生们当做亲人来看待。”
“嗯,老师,我这一次......”
刘书良刚想开口就被宋中礼捂住了嘴,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老师知道哦,没关系的。上网不是错事,高中生活压力很大,敢于发泄出来。老师很赞同,不然如果像你哥哥那样,唉......”
几滴泪水,恰到好处的落下,像破碎的圣天使一样,给宋中礼徒添一丝别样的韵味。那泪水欲落不落地汇聚在下巴上,让刘书良乱了心,鬼使神差地抬手帮她擦去。
“没事的,我哥他不怪你。”
他僵硬的开口,他不知道老师来叫他来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夸夸自己吗?也许他什么都知道。有可能是老师对他的优待吧,或者是因为哥哥而对他的愧疚心理,但无论如何,能不被请家长什么的,真的是太好了。
“哎呀,怪我,情绪这么难控制。今晚你请假的话,本意是今晚要在网吧通宵吧?你这样年纪的孩子在网吧通宵,对身体是极不好的。”
宋中礼抽出纸巾擦去眼边的泪水,眼尾红红的,说话轻软声细语。她起身在柜子里面翻找着什么,然后扭头对刘书良继续说道:
“现在你回家也不好交待,今晚要不就在老师这里住下?但是你要睡在沙发上哦,或者我给你一点钱,你去租个旅馆。不对,应该是我帮你租一个才对,你还未满18岁吧?”
“谢谢老师,不用麻烦你,不用麻烦你,我在你沙发上睡就可以。”
刘书良说话一顿一顿的,害羞的很。毕竟宋中礼身上的香味勾着他的心神,他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看向她的腿,她的脚踝,她的手指,她的手腕,她的嘴巴,她的任何一切。
“哎呀,你这副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来你的哥哥呢。之前他在我的班里,我让他做一些文娱活动,他也是这般害羞,每次都要我好费好大力开导他。为什么你们这些长相帅气的小男生这么容易害羞呢?呵呵,老师这样说你不会不高兴吧?”
宋中礼探头看着刘书良,她打趣的开口,随后嘴手捂在嘴前,轻声笑起来。
“你在这里等老师一下哦,我去给你端杯茶。”
“这,这怎么好意思让老师给我倒茶?”
“好啦,我这样的老师,还是要多多关心一下你这样的青春期小孩子。”
宋中礼起身揉了揉刘书良的头,他扭动着身子躲闪老师的关心,应该是在掩饰什么吧?但刘书良的眼神,倒是黏在了某些一直在晃动的东西上。
“老师,莫要打趣我了。”
他红了脸,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后,连忙低下头回避着老师的注视。头脑昏胀胀的,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但他觉得自己被老师抓到家来进行批评教育,似乎是蛮不错的事情。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经逗?”
说完,宋中礼转身哼着小曲去客厅拿水,刘书良才得以抬头看着她的后背,那一扭一扭的身段和娇嫩的小脚步步都踩在他的心弦上,谱出一曲荒淫的色乐。
“嗯哼~老师的特调果汁。”
“喜欢吗?书良?”
刘书良端起那杯果汁,感受着手心传来冰冰凉的温度,他也觉得自己身上的燥火需要压一压。于是他仰头一饮而尽,回味着口中独特的酸甜。
“谢谢,老师的手艺很棒。”
“喜欢吗?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那你喜欢老师给你这独特的烙印吗?”
宋中礼从背后抱着刘书良,她手轻轻抚摸着刘书良胸前的那一块疤痕,伤口还微微渗血。上面歪歪扭扭的,似乎组成了——
“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