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小赵，去和你哥说说或者和医院交涉一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洗脱我女儿的罪。随便啊，我听你哥说这一切的起因可以归结为那个什么邢明雨？随便除掉吧。这是两百万。”
黄莆成眼睛眯起来，笑着把钱拍在桌子上。
赵螭扭身看着那打钱，也笑起来，对着身旁的女人摆摆手，让她收起来。
随后从黄莆成的桌子上跳起来：
“医院交涉咯，我现在去见赵蛟？可能吗？还有顺带屠门的话——”
他看向那女人，后者脸上适时挂上笑：
“有点少。”
“聪明，那你要多少？”
只一句，黄莆成就明白为什么圈内人都要来找这混小子。
太贪了，这样即使被抓，也不会出卖雇主。而且身边跟着的人看着一脸死相，也许也是几天一换的。
而且，单独一人还能让他们这样的老狐狸都用他，必然是有点本事的。
甚至他的胎哥还是警察局里的赵老大，两人虽嘴上不合，谁知道私底下两人会不会暗下决心要黑白双道吃死林夕这座城。
“三百万，麻烦你了。”
“那太好了，你女儿今晚就能回到家。至于那邢家，一周内吧。”
“不错的交易。”
赵螭心情好极了，他一把揽过身旁的女孩，一双粗糙的手在她头上用力揉着。
“这样才熟悉嘛，李鸿体。”
19xx年
“滚，别跟着老子！”
“嗯。”
“我靠！你sb吧！听不懂人话是吧？！听好了！不管为什么你跟着我，现在都给我滚。”
少年一身戾气，在清晨的土路上忍无可忍对着那个7，8岁的女孩怒吼。
女孩站在原地，眼中呆呆的，看着眼前暴怒的少年，一言不发，快步跑开了。
“莫名其妙.......”
赵螭看着女孩跑走带起的土雾，他嘟嘟囔囔地，正要继续走——
“你有病啊？”
有点气笑了，他还想是不是自己太凶了。结果眼前的人明显就是智力障碍吧。
女孩张开双臂，眼中情绪空空。衣服看着脏乱不堪，头发乱糟糟的结着块，连鞋子都只剩一只滑稽的雨靴，另外脚上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破洞袜子。她吸一下快要流出的鼻涕，又伸出手抹一把脸上的灰块子。就一动不动地拦着赵螭。
“你去找你爸爸妈妈？好吗？不要跟着我这个垃圾了。”
他叹口气蹲下摸一下女孩的头。
“靠！有虱啊！我靠啊啊啊！！！”
尖叫着弹射起飞疯狂甩着自己的手。
只觉得委屈极了，明明前天还是家境显赫的警长幼子，现在就成了流浪在外没有家的野人。
“我靠了......噫，脏死了。”
他甩了一后手之后，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无奈叹口气：
“跟着我吧，会洗澡吗？”
摇头。
“靠，不会是个傻子吧？”
摇头。
“那你是哑巴？”
摇头。
“那你丫说话啊，打屁哑谜啊。”
摇头。
“服了啊——”
他仰天长叹，看着眼前的女孩却实在放不下心，现在回去找自己的家人又拉不下面子。
叶绿洗浴中心
“叔，你就让我带着我妹洗个澡吧。你看我们俩被赶出了，我妹还被......”
“骗鬼呢？你自己看看你妹和你长得像吗？”
洗浴老板直接打断了赵螭，完全没管他卑微的话语和他脸上挂着的笑脸。
赵螭还想开口说话，却感觉衣角被人拉了拉。
女孩低头什么也不说，眼朝着门口方向飘去，甚至里面带着一点祈求。
“不洗澡不行啊，你看你脏的......”
赵螭从女孩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角，只得蹲在洗浴门口。
“姐，你带我妹洗个澡，我们被赶出.......”
“姨，你一看就是发大财的人。麻烦带我，欸！别走！”
“叔，你能不能带。算了，没什么，祝你生活愉快。”
“大娘，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妹......欸！我不是人贩子，别报警，别啊！”
“靠了！我脸都笑僵了。怎么会这么脏啊？”
“脏死了，一个人都不愿意带你。要不是我不会游泳，我就带你去河里面去了。”
女孩摇摇头，她嗓子哑的没眼看，像群仓鼠在啃塑料壳。
“不去河。”
“我去！你快闭嘴吧，一会你没哑我聋了。”
“最后一个人奥，这大太阳晒死人了。如果这个人也不行我们就去公共厕所洗，你也笑一下啊......靠，别笑了，我一会直接说你是傻子得了。”
烈阳下少年摆着女孩的脸，他觉得事情应该是出在女孩面瘫一样的表情上。结果女孩嘴角僵硬地上扬，渗人极了。
“这位哥，求你让我和我妹跟着你进去洗个澡吧。我妹是傻子，我爸妈不要我们了，我睡个觉起来我妹就被人......”
赵螭索性直接扑上去，低下头抱住男人的腿开始叫起来，也不管是否丢脸。毕竟他的脸都陪笑陪僵了。
“小螭，你什么时候有的妹妹？”
“靠！怎么是你啊，莫哥！”
叶绿洗浴中心304
“你从学校出来混这么nb啊？”
“嗯。”
“多说点话啊喂？这么我这几天遇到的人不是骂我就是‘嗯’‘嗯’‘嗯’的，真烦。”
两人躺在大床上，赵螭见遇到的是邻居家的鲁莫，脸就又垮起来。
少年们谈笑着，谈到这个女孩子时，赵螭无所谓的摆摆手：
“这孩子前天晚上我家被抄的时候我跑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在我身后了。”
“你家被抄了？”
“对啊，也不知道我爸那老东西到底贪了多......”
鲁莫脸上挂着古怪的笑，突然打断了赵螭的话——
“给你点钱，出去给这孩子买件衣服吧。”
“真的吗？我正发愁呢！谢谢，谢谢莫哥。”
说完，他敲敲浴室玻璃：
“你哥我出门给你买衣服了昂，你喜欢啥，不对，你半个哑巴我问你干什么。”
他挠挠头，想了想开口道：
“好好洗洗头发，洗澡不难的。就拿水冲冲就，欸，记得水热了再洗。出来记得裹浴巾。”
19xx年 叶绿洗浴中心304
我当时很开心啊，即使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但至少现在遇到了莫哥。他人可是很好的。
刷卡，打开门。
“小螭啊，你这‘礼物’可是不太听话啊。你看我的脸。”
那孩子被压在莫哥身下，稚嫩的双腿被分开，脸上盖着一块白布。
他见我进来，抬起头笑嘻嘻地开始肢解我。
“也亏你能想起来了，这么了解我的爱好。小小的娇嫩女孩子，尸体一样的触......”
“去死啊！！！”
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莫哥双眼翻白时，我脸上还僵硬地挂着赔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