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央,女儿像小仙子一样,柔软的身体下压,蜷缩,伸展,同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样。
“真美啊......”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里面甚至会有变态吧,不过会被我的爱人一拳干飞。
太好了,我的家人。
可毫无征兆的。
“痛!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孩子浑身着火,从我的眼中冲向女儿。我心中暗道不好,却固定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他们冲上去,什么也没有做,四肢关节诡异地扭曲着,脸上带着古怪的笑。
女儿不知所措,站在那里看着我,她伸出手,指甲直直插入我的心脏,挖出一个半身人。
“你有了新的孩子吗?妈妈?”
她脸上是难掩的失望,泪水要溢出来,拿她的眼妆和泥玩。
“姨姨,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的舞蹈不好看吗?不是一家人吗?”
听闻后女儿带着爱人砸掉灯光旋转着飞走,就像那天他们被撞飞一样。
孩子们张大嘴,里面零零星星卡着零件,发出无声的笑。
观众也变成完全不认识的人们,他们指着我,在脚下添一把火。
“为什么不照看好我的孩子?”
“他好痛啊!”
“她的青春刚开始啊!”
“那么缺男人就不要开福利院啊!去开j院啊!”
“为什么不照看好!”
直到爱人一步步走来,我渴望他的拥抱,像多年一样带我逃。
可是,
“为什么要找和我相像的人,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
看着四周的人,我什么时候也在表演?
“救我!不要啊!救命啊!”
“贱人!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会死!”
“如果不是......”
“都怪我。”
“我的孩子就......”
直到最后南山福利院的奶奶走过来,她虽然沧桑,但身体好好的。
她眼中的失望,直刺向我的心脏。
“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啊啊啊啊啊!”
我歇斯底里,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眼上蒙着布条的男人跳着滑稽的舞步,一步步向我走来。
“都 是 你 自 找 的 ,你 这 个 缺 爱 的 臭 婊 子 。”
“我不是......不要啊......”
刀插入我的心脏,我落下眼泪后去询问我的爱人。
“亲爱的,那不是你,对不对?”
黄莆写下最后一句话,对着空气告别,缓缓写下最后的两字。
“文凤!不要死!”
迷迷糊糊的,黄莆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文凤。
郑鹏抱着她哭泣,话语间染上凶狠,让文凤滚回去好好活。
顺便告诉她,没人怪她。
20xx年
福利院?这种东西,我真厌恶。
如果当时有福利院接受我,是不是不会走向深渊?
杀掉那个孩子后,我就跑了。跌跌撞撞,踩着滑稽的舞步,拼命取悦他人。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我成为了畸形秀演员。
人们垂涎着我的四肢,渴望我的温柔乡。
一个木头人,关节早已生锈,跟着滑稽马戏团。
我的关节咔咔响,惹得众人哈哈笑。
小丑拿起斧头劈,小木人就碎掉啦。
我的孩子,连成为孤儿的权力都没有。
7个月的孩子,有痛觉吗?
我抬起头询问那群叶子。
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绿油油的,随风舞,跟季落。
好不快活啊,这群叶子。
如果我的孩子活着,是否也这么大了?
所以我一把火烧了他们。
去陪我的孩子起舞吧,我看着他们在红光里面舞蹈。
关节咔咔响,表情滑稽稽,动作超夸张,观众很开心。
很高兴,很快乐啊,所以我也情不自禁走入红光中起舞。
我的孩子,我的父母啊。这是我身为人的最后一舞了。
没有任何舞曲,只剩火焰吞噬木头的“噼啪”声。
像王伯的家。
爸爸妈妈,我杀了好多人,你们还会保护我吗?
至于邢明日?
可笑的很,他把我比做香烟,暗戳戳骂我徒添烦恼。
可我也不过利用他而已,利用他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只管爱情的无知女人。
情情爱爱对于我这个关节生锈的木头人来说,有一点奢侈。
那就在大火中起舞吧!
多稀奇!多喜庆!多欢乐!
我拉起某人的断臂,献上一个温柔的吻。
我的嘴唇烫出一串水泡,我的衣装融化,紧贴着我的肌肤。
“太好啦!我愿意!我愿意!”
不管什么,在这场红光盛宴中,我什么都愿意了。
回应我的是在火焰炙烤下噼啪响的木头。
我想起来,当时在王伯身下的我,也噼啪响。
在邢明雨的锄头下,那甚至还沾着泥土的铲子下,我发出粘腻的“扑哧”声。
落入冰湖时的“噗”。
母亲垂下手划破空气时的“chi”声。
都存在哦!
在我的脑海中,构建一场盛大交响曲。
“应该荣幸的!这场舞会中,厌恶我!憎恨我!永远恼怒我!”
“这样,我才活着啊......”
我一曲舞毕,低下头眼泪在火焰中蒸发。
连这场大火也没有融化我眼中的坚冰!
我到底在怨恨什么!?
父母惨死?那孩子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
王伯?他已经在地狱业火中了!
邢明雨和邢明日?他珍视的妹妹现在应该已经吃下那份饭了!
我没有人救助的过去?我已经杀掉和自己相像的人们了!
我到底!为什么啊!!!!!!!
头发在空气中扭曲着,我的心脏要跳出胸膛。
“你在怨恨我吗?妈妈?”
那声模糊的声音出现,我心脏得到片刻安宁。
“孩子,回来吧。我的孩子疼不......”
连带着父母哽咽的声音......
三院
“那拔掉吧......”
黄莆的眼泪落在地板上,直到模糊的声音打断她的泪珠。
空气凝固了一样,杀掉仇人的机会就在眼前。
有监控吗?如果被发现,父母会帮自己平事吗?
杀人的话,家人还会拥抱我吗?
她什么也没说,直到床上的方红呼吸困难。
“疯子,你等死吧。”
——
“原来,我最恨的人,是我方红自己啊......”
“现在,我可以好好扑进父母的怀中大哭了。”
坚冰,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