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礁,礁礁,窖......’’
我要死了?应该是吧,好累,妈妈,求你抱我一下。
20??年7月29号
‘‘所以你们就逃出来了?’’
张勇看着夜幕下互相搀扶的两人,开口询问道,他不太接受,连环杀人藏尸犯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疯言疯语报警自首还放走两位警察。
‘‘嗯,小葵她受刺激很大。’’
‘‘小伙子第一天到岸桥派出所就破这个大的案,不错不错。’’
张勇笑呵呵地拍着叶必无的肩膀,同时眨眨眼:
‘‘第一天称呼就这么亲密了,我可是听到小葵那丫头喊你叶哥呢,她可是个好姑娘。’’
‘‘并不是,只是她嫌弃我的名字才这样叫的。’’
叶必无只觉无趣,虽然破进度确实过于顺利,但刑警队队长这样还是太散漫了些。
‘‘嘿!这孩子,我回头得说说她,话说你的名字......’’
张勇抬头想了想,突然脸上笑容一僵:
‘‘对哈小叶啊,她叫你叶哥确实应该,毕竟你比她大了那么几岁,好了不说了,我去看看嫌疑人去。’’
话还几乎没说完张勇就走的远远的,怕是睡觉想起来都要给自己一巴掌问自己为什么提起人家名字了。
‘‘你在跟张队说什么呢?’’
一道声音打断目送张勇离开的叶必无。
‘‘我的名字。’’
打自己巴掌的人又多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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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出来一个赔钱货我就打死这个娘们......’’
李壮牛在屋外踱步,屋内,女人难忍的哭叫隐隐传来。
‘‘吵什么吵!臭娘们不是嘴很死吗?害的我之前跟睡死人一样一点不尽兴......’’
男人嘴巴嘟嘟囔囔些不干净的话,同时伸长脖子眼巴巴望着产房,咧开嘴大声喊道:
‘‘敢哭出声来把我男娃吓跑看我不打死你!’’
‘‘李家后生哟,你媳妇这胎是横产哦!老婆子我接不来啊,快带你家媳妇去医院噢!’’
接生婆话音刚落就火急火燎地从土房出来,擦着头上不住流下的汗珠焦急开口:
‘‘壮牛啊,你家媳妇怕不是要死到床上啊,这胎位歪的太狠了欸!老婆子我是真不行啊。’’
‘‘老不死的敢咒俺女人,老子明天去就睡你家媳妇。’’
李壮牛一把掀开帘子就作势要往里走去。
‘‘去不得啊,壮牛,别怪老婆子多嘴,这产房男人可去不得啊。不吉利啊!壮牛。’’
‘‘老不死的,买她花了我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再拦我我就去把你祖坟刨了睡你祖宗!’’
说完他猛地一甩头,一口浓痰吐在土房门前。
‘‘我看看,是什么小妖祟在这磨人。’’
床上,女人虚弱地躺在土床上,眼神呆呆地望向产婆离开的方向,她想走。
‘‘小花,你现在咋没力闹了呀?之前床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现在还不是乖乖给我孩子。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没有孩子大,是不是?嘿嘿嘿。’’
说完他露出猥琐的笑来,浑浊的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女人。
‘‘不跟你说笑话类,你毕竟是俺女人啊,不能叫你生孩子死了,传出去其他男人还得笑话我没扩开咧.......’’
床上的女人本在见到李壮牛进来后就一言不发,转过脸看着土和杂草混成的天花板和墙壁,它们只在十月前掉下过草沫土渣,女人到现在都一直掉下眼泪。
‘‘我不是你的女人。’’
女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恨透了眼前的男人。
‘‘臭婊子!你知道老子为了买你花了老子多少钱吗?亏我还想着救你!我现在就助我儿子出来!’’
男人尖叫着拿起剪刀冲向女人,嘴中不断咒骂着肮脏不堪的词汇。
‘‘长的比猪沉,嘴巴比驴大,脑子不如牛,脏话一筐萝。’’
女人躺在床上闭着眼骂道,不是不睁眼看男人,只是长时间的生产胃中翻涌,只怕自己不幸没有死掉,那便要清洗床单或躺在呕吐物上了。
‘‘好好好’’
李壮牛听着女人宛如孩童童谣一样的骂人语句,不禁气得笑出声来。
女人就是女人,连骂人都不会,也就只能生个男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得是我们男人,自己女人生不出来,还能拿剪刀帮忙,要是是个女人,她下不去手,不就全死了吗?还得是我们男人啊!
李壮牛一把拿着剪刀深入女人的下体,同时美滋滋地想着:
自己接生完,孩子也有了,往后还是有女人睡,虽然经过自己的‘‘手术’’不如原来,可聊胜于无,甚至同村里面好友又多一谈资,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全家都要感谢我,包括床上这个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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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哦,妈妈当时昏过去呢,还没有妈妈之前在海边被礁石膈到脚痛哦’’
冯海花站在万里飘香狗肉厂门前对李礁说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嗯。’’
李礁沉默着应下。
‘‘我的礁礁长大啦,以后要保护妈妈啊,毕 竟,我 可 是 只 有 你 一 个 孩 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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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礁礁?妈来了!’’
李礁走入眼前平层客堂的沙发边。
‘‘李壮牛呢?’’
‘‘啊呀,你说他啊,自从上一次他出门喝酒后就没回来了,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打牌呢。’’
冯海花随意握着扫把抬头微微思考后轻声回答。
‘‘为什么不报警?’’
‘‘他有牌瘾啦.....这样长时间不回家可能就是在躲来家里面要账的啦,而且这算赌博吧,村里面人再讨厌他,别人知道我报警把自己家人抓起来,口水也会淹死我的。’’
‘‘有群众反映你X月X号至X号频繁前往你儿子的狗肉厂,很反常,你怎么解释?’’
‘‘我儿子狗肉厂里有个母狗要下崽呢,他一个男人,怕是不知道怎么给它接生啊。’’
‘‘那为什么往后不去了?’’
‘‘小狗出生了,我也怕狗,就不常去了。’’
‘‘下次不要下意识吞口水,我们做的很完美,没有人会发现李壮牛的尸体,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去了哪里,我们当作一切没发生就好。’’
‘‘真是我的乖孩子呀。’’
语毕,冯海花轻轻走向李礁手下的沙发上。
‘‘帮妈妈捶捶肩吧?’’
她就坐在那里,轻轻笑着,她安详,宁静,打趣着自己的孩子。
‘‘妈妈。’’
冯海花讯声回头。
冯海花应声倒下。
‘‘涨潮时海水覆盖礁石,那时候它危害最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