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青惊喜地发现苍梧树下,灵力比较充沛,甚至不低于颜芷柔的庭院。
打坐一夜,许长青发现自己修为逐渐稳固,龙皇炼体诀也已经得心应手。
许长青睁开眼睛,看了眼身旁恬静入睡的少女,皱起了眉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繁茂的苍梧树枝,洒落她的身上,一身浅蓝色宫装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恬静少女闭着眼睛,双手抱膝而坐。像是沉浸于一个美好梦境中,在安静中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苍南夕大清早的便来寻找许长青,见他正在闭目打坐,于是就坐在旁边等,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苍梧树枝上挂满了新绿叶子,在朝露中发出晶莹剔透的光芒。小径两旁开满了鲜花,散发出阵阵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许长青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伸手戳了戳苍南夕的肩膀,“喂,你来这干什么?”。
被扰清梦的苍南夕显然有些不高兴,“首先,我不叫喂,我叫苍南夕”。
“其次,我想问问你今天早朝还去吗?”
“不去”,许长青淡淡地说道。
“那好吧,一会我再来找你”,苍南夕转身离去,步履轻快,眼中的阴霾早已不复存在。
许长青目送她走远,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石头’,放在掌心。
“这血纹黑蠊怎么还没有动静,不会真死了吧?”,许长青有些心疼,并不仅仅是这东西花费了一万灵石。
血纹黑蠊抱成一个球,一动不动,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好气,要不把赤鬼拎出来打一顿吧”,想想还是算了,这玩意由阴煞之气组成,不知道痛,彻底打散了也有些舍不得。
许长青把它收入袖口,就算是死了,也把他葬在缥邈仙宗吧,只是不知道蟑螂有没有落叶归根的习俗。
正当许长青沉浸在血纹黑蠊陨落的伤痛中时,“吱吱”的叫声传入许长青的耳中。
许长青再次拿出血纹黑蠊,却发现它已经苏醒,锋利的前肢闪着寒光,背部的血纹猩红如血,黑色的甲壳漆黑如墨。
许长青长吁一口气,将它放在发髻之上。
大约一个时辰后,苍南夕又回来了,只不过此时她的脸上涌现一抹担忧。
“怎么了?瘟疫没有控制住”,许长青疑问道。
苍南夕摇头说道,“不是人祸,这次是天灾”,她的脸上涌现一抹深深的疲惫,管理这么大的国家让她身心俱疲。
“中原暴雨,河口决堤,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苍南夕脸上涌现一抹痛惜。
“远吗?”,许长青问道。
“嗯?”,苍南夕不明所以。
“决堤的河口离这里远吗?”
“远,一百里”,苍南夕轻声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许长青的发髻之上,一道流光落在地上,瞬间化作数丈长的黑色妖兽。
“啊!!!”
一声凄厉的惊叫,吓了许长青一跳,没想到苍南夕这么胆小。
她脸色苍白的躲在许长青的身后,双腿还在打着战栗,“好大的蟑螂!”。
“这可不是蟑螂,它叫血纹黑蠊,按理说你也应该叫它一声仙师”,许长青笑着说道。
许长青一跃跳上黑蠊的背脊,“快上来,咱们出发”。
“我怎么上去?”,苍南夕仰头看向许长青,小脸茫然竟有些呆萌。
许长青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黑蠊背上。
在苍南夕的惊呼中,血纹黑蠊疾驰而去。
。。。
大源河,纵贯数千里,九曲十八弯。
苍梧国百姓对其又爱又恨,这条孕育生命的母亲河,此刻却是夺人生命的死神。
决堤地河水旁,一片混乱的景象展现在眼前。巨浪滔天地翻滚着,席卷着一切的事物。浑浊的河水呈现出灰褐色,携带着滚滚泥沙纵横肆虐。
流离失所的人群聚集在河岸边,身上沾满泥泞和湿气。他们眼中透露出无助和恐惧,像是被洪水逼得走投无路。慌乱中,有人与亲人失散了,焦急地四处寻觅;有人握紧孩子的手,在混乱中极力保护;还有些年迈的老者,在人潮中艰难地挣扎着。
巨浪拍打着堤岸,发出咆哮般的声音。零落不全、气息奄奄地落水孩童被一阵急流拖拽而下,在涛声中显得更加渺小而脆弱。嘶喊声穿越空气传入耳朵里,引起了无数人的悲泣。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道,“女子摄政,触怒神明,天降洪水,以作警示”。
“对啊,肯定是长公主干政,败坏超纲,触怒了天神”,人群中有人附和。
“你放屁!长公主勤政爱民,怎么可能触怒神灵”,许长青一把将坠入洪水的孩童拉了起来,怒声呵斥造谣者。
苍南夕一言不发的跟在许长青的身后,此刻她换上一身粗布麻衣,像是一位温婉的农家小娘子跟在许长青的身后。
“那你说大源河会无缘无故地决堤?”
许长青没有理他,我他妈怎么知道。
经过许长青的打岔,没有激起民愤,当地的官府的效率也很高,很快就组织将难民撤离,并且将造谣生事者抓了起来。
很快,河堤之上就只剩下许长青与苍南夕两人。
看着这滚滚洪水,苍南夕担忧的问道,“你小心点”。
许长青诧异,“我小心什么?”
“你不是要去堵住堤坝上的缺口吗?”
许长青摇了摇头,不为所动,自顾自地说道,“这不是天灾,还是人祸”。
突然水浪一阵翻滚,数十丈的高的浪花不时飞涌。
漫天水浪打湿苍南夕的衣衫,曼妙的身材显露而出。
许长青瞄了一眼,没想到还挺有料,于是忍不住又偷瞄了几眼。
“登徒子!”,苍南夕捂着胸口,后退几步,一脸提防地看着许长青。
“洪水停了”,许长青连忙转移话题。
苍南夕向河里看去,河面竟降至河堤之下,平静的河面再无波澜。
河面中央河水一片血红,一直蔓延至河堤下方,刺鼻的血腥味令苍南夕浑身不适。
血纹黑蠊在水中露出身形,前肢抱着一段蛟龙残肢,不住地撕咬。
“这洪水就是这只水蛟引起的”,许长青皱眉说道,水蛟是蛟龙中最弱的一种,生性温和,一般不会兴风作浪。
看来就是御兽宗搞得鬼,先是散播瘟疫,又是掀起洪水,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
“国师,咱们得把河堤堵上”,苍南夕的话打断了许长青的思路。
“嗯,是得让官府修葺下堤坝”,许长青微微点头。
“可是百姓受灾严重,实在不忍心征发徭役”,苍南夕目光灼灼地盯着许长青,双手也在胸口拿开,曼妙的春光若隐若现。
什么意思?!许长青露出一抹苦笑。
“你该不会是让我下去搓泥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