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青一跃成为苍梧国的一人之下,不对好像是两人之下。
这种权力巅峰的滋味,让人忍不住沉沦。
不过许长青只想了一瞬,就排除掉这种想法,没有实力,这些全是空中楼阁。
许长青作为缥邈仙宗的使者,轻易就可以让一个国家改朝换代。
早朝散去,苍南夕就来到许长青的住所,这是小皇帝给许长青在皇宫中安排的一个庭院。
“这瘟疫之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许长青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不知道”。
“那你还坐的住?”,苍南夕有些着急,每天都有不少人因病去世,她心痛不已。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些患病之人”,许长青缓缓起身,“你敢去吗?”
“当然”,苍南夕面不改色,为了这个国家,她可以献上一切。
许长青在军营中见到了几个患病的青年军士,他浑身肿胀,高烧不止,状态极其凄惨,苍南夕甚至不忍直视。
“这怎么这么像鼠疫的症状”,许长青心道。
神识扫过,大地之下无数洞穴四通八达,无数毒鼠四处穿行,“吱吱”的叫声,令许长青心烦意乱。
许长青抬脚轻踏,强大的灵力注入大地之中,轰隆隆大地一阵振动。
猝不及防下苍南夕一把抓住许长青的胳膊,面色震惊地看着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青衣道士,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强,这可是神仙般的手段。
地面下沉半尺有余,方圆数十里的大地之中,毒鼠被挤压成一团碎肉。
许长青感受到胳膊上的柔软。
心中不禁一荡,连忙压下心猿意马,许长青淡淡地说道,“抱够了没有?”
苍南夕白皙的俏脸上瞬间腾起一抹红云,连忙把手撒开。
“此次瘟疫,应该是一场鼠疫”
“鼠疫?”
“就是通过老鼠传播的疾病,注意杀死毒鼠”,许长青郑重地说道。
一日之后,苍南夕又来许长青的庭院。
只不过这时,苍南夕的脸上久违的浮现在笑容,就连步伐也轻快了许多,“国师,全城灭鼠之后,这瘟疫果然少了很多”。
许长青却没那么乐观,这些鼠毒不会凭空产生,他的源头应该是个鼠类妖兽,不解决它,一切都是浮云。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这些毒鼠没有效果之后,这妖兽应该亲自出场了吧。
许长青打算等它出来了,将它宰了,万事大吉,看样子也并不是太复杂。
“国师,你好厉害啊,能不能教我修仙?”
“修仙需要灵根”,许长青无奈地说道。
“那我有吗?”,苍南夕一脸期许。
许长青摇了摇头,女子明媚的眼神中光芒退去,刹那间化作死灰。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许长青没有骗她,他确实不懂得如何测试灵根。
茫茫人海中,也有些身具灵根之人,没有合适功法或者无人指点,也很大可能碌碌一生。
许长青自己就是半吊子,对修行和灵力也是一知半解,也不会贸然指导苍南夕。
至于师尊这个糟老头子,是怎么把许长青和苏小小引入修行之路的,这一点许长青现在也没搞明白。不过倒是很确信师尊不是什么绝世高手。
“真的?”,苍南夕又燃起一缕希望。
“真的,下次有仙门招收弟子之时,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苍梧国内有什么修仙势力吗?”,许长青问道。
苍南夕笑着回道,“苍梧国内没有,但是与苍梧国比邻的南云国有一个名为御兽宗的宗门。”
。。。
皇城的东北角,是一片荒山,而在这荒山之中大名鼎鼎的梁王府便建在其中。
戒备森森的府邸矗立在一片荒凉的山脊上,庄重而威严,宛如一只巨兽伫立在黑夜中。浓重的阴云笼罩天空,昏暗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勾勒出府邸周围古老石墙上错综复杂的花纹。
府邸的最深处是一座地下暗室,阴森的氛围顿时扑面而来,大厅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油腻味道。昏暗的油灯高悬在顶部,微弱地散发出淡黄色光芒。
梁王苍幽澜坐在宽大而奢华的主位上,身穿一件崭新的五爪皇袍,谋反之意不言而喻。在他身后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阴影中的黑袍人。
黑袍人半蹲于地,伸手抚摸着身旁牛犊子大小的白色老鼠,眼神之中充满着宠溺。
朦胧黑袍身形娇小玲珑,从容貌判断应是一位体态妖娆的女修。
白色妖鼠咯吱咯吱地啃食着半截腿骨,惨白的骨头渗出浓浓的血腥味道。
苍幽澜皱着眉头,强忍着恶心,对黑袍人说道,“听下人汇报,鼠疫的传播慢了下来”。
黑袍女子抬手在储物袋中有拿出了一个女人头颅,轻轻放到鼠妖身旁,“知道了”。
随即抬起头,露出冷艳无血的白皙脸庞,赫然是年纪不大的少女,她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是缥邈仙宗的使者来了”。
“仙师,咱们不妨直接杀入皇宫,宰了我的大侄子,一了百了”,梁王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费尽心机地散播瘟疫。
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黑袍少女冷漠地看了一眼苍幽澜,他便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冷冷的声音传来,苍幽澜打了个冷战,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苍梧皇室由缥缈仙宗庇佑,在没有摸清仙宗的态度的时候,她可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必将万劫不复,甚至身后的御兽宗也会在仙宗怒火之下烟消云散。
想到缥缈仙宗,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苍南幽恭敬的答道。
等黑袍女子走后,苍幽澜眼神中充斥着一股暴戾,一拳重重地砸在木桌之上。
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应声而碎,昏暗的灯光照耀着他阴晴不定的面孔。
“贱女人!老子要你死!”,苍幽澜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
“是嘛”
大厅内一道幽光闪现,黑袍女子悄然而立。
苍幽澜一脸惊悚的望着去而复返的黑袍人,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黑衣女子,伸出白皙的手臂,拍了拍苍幽澜冷汗淋漓的脸。
“沧澜皇室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