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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棺材(1 / 1)


我那时一夜都辗转反侧没有睡着,其实刚才去看马一鸣二人的时候就想把他们叫起来发问,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一早,马东西便起身招呼学生们做早课,等做完早课,已经日出时分了。

马东西便让戏院里的伙计叫来马一鸣二人问话,那马一鸣二人一进大堂便跪倒行礼,马东西想发难的语气瞬间发作不了了,就问他们有没有昨晚看见曹小生的异状。

马一鸣一听马东西说到曹小生便哭了起来,哽咽道。

昨夜我和徐林确实听见曹小生起床了,见他起身穿上了戏服,问他干嘛,他便说,好久没唱了,不知道能不能唱了,今天夜色很好。说完便出去了,我们也就没在意。谁知谁知他怎么就死了。

你们可知他到底怎么吐血了,身上可患有病症,脸上长了那么多的红疹。

马东西一说到红疹只见跪下的二人身子骨颤了一下,便怒声道,还不和我说实话,快说你们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马一鸣抢着道,师傅,我们三人自从出了家门以后,痛改前非,便在附近地界做些苦差事,直到曹师弟在前些日子忽然染疾,身上莫名起了些红疹,有时有时夜里睡觉还疯疯癫癫,我和徐师弟心里有些害怕,就找了好些医师来给他看病,可是那些医师看了曹师弟的情况后,都没有什么良策,随便开了些养生方子就打发我们了,师傅,您要知道,我们三个这些年很苦,日日想着要重归家门,曹师弟更是前些天一直念叨着,我们这才回来,谁知曹师弟这么快就去了。

马东西听他说的真诚,也不似骗自己,就想了想道。

为什么来的时候不和我们说曹小生身体有恙,

徐林说道,曹师弟,他不让说,说着又看了马一鸣一眼说道,曹师弟怕给师傅您老人家添麻烦。

马东西摆了摆手,道,你们便先管理戏服吧。

说完就让他们退下了,大年初三戏院便要开唱了,马东西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发在他们身上,那曹小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被他父亲给卖到了戏院,戏院集体办理了丧事,便就近埋了。

由于临近演出,戏院管事隔天就办理完了丧事,戏院的人不是很多,连回来的三人合计二十个人,应生基本都住在一起,住在小院子里,管事打杂的就住在隔壁,马东西就住在放戏服道具的院子里,互相隔的不是很远。

这戏院里十九张嘴要吃饭,有些戏院春节就没有休息。

临近初三就要演出了,我嘱咐马一鸣二人准备好初三演出的戏服道具事宜,这新年开场,是一定要唱好的。

我清楚记得初二那天雪下得很大,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他在房间里升起的火,好似没有温度一般,极其寒冷的冬天让他的被窝里好似没有生气一般。

砰砰砰,好似有人撞击门框的声音一下把马东西惊醒了,他猛地醒过来,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屋内,只见那人赤身裸体,在微弱的火光映衬下,那人的身躯满是红疹,密密麻麻,鲜血淋漓,他想惊叫的,但是心里一激灵忍住了,只见那人从火盆里拿出了一节已经在燃烧通红的木材,那人拿着木材转过身来,

马一鸣,你干嘛马东西惊叫道。马一鸣面容扭曲,满脸都是鲜血,他好似被声音吓了一跳,对着马东西,说道:你不要过来,我这就马上割了那玩意,再也不干坏事了。

马东西一听,急忙说道。快放下手中的木材。这要是他把屋子给点着了那还得了,说完便起身向马一鸣走去。

那马一鸣看到马东西走来,很是惊恐,又从那火盆里拿出了一节燃烧中的木材,一边往外退一边说道,千万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马东西见他如此这般,便冲了上去,谁知那马一鸣见他冲了上来,两手拿起火把就往下体的皮肤贴去,登时滋滋声大起,好似什么东西烧焦了一般,马一鸣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那双手的火把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马东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就赶紧捡起来地上的火把,看了一眼马一鸣,见他胸前起起伏伏,还有口气,便穿起大衣,穿过院门叫来管事。

没一会几个管事的都到了房内,马一鸣躺在了床上,他们请来医师给他清理包扎伤口,只是马一鸣口中有时不断呻吟的说一些胡话,尽是一些粗言秽语。

马东西看着马一鸣如此这般实在想不通,忽然想起他身上也有红疹,那徐林身上。说到徐林便急忙去院内道具房内找他,那徐林躺在床上,满脸都是红疹,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马东西急忙叫来医师来看。

那医师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气,可是对于这些红疹可是束手无策。

初三戏院的演出如期举行,马东西主动留下来照看他们二人,便从戏院出来,到药房去拿药,这二人也算是自己亲手带大,也算是这些应生的大师兄,他们也都是穷苦的人,可如今怎么会落得这般模样。

按照方子抓了几个疗程的药,便出了药房的大门,往住处走去。

没走多久,就发现这身后怎么跟了个人,自己走哪他走哪,在绕了几个弯在一个巷子处马东西停了下来,自己是戏院出身,这一身本事也算从小练到现在。这人一直跟着自己,无非是看中了自己的钱财。

那跟在身后的人见马东西停下来了,便向马东西走了好几步,对着马东西左看右看,绕了好几圈。

马东西见来人年龄也好似五十多岁了,身材也不高,衣衫褴褛,脏的不得了,便想发作,没想到来人却开口了,凑近他的耳旁边道,是不是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祸事呀。

那人说完还笑了笑,一只手托着下巴,不住的捋着胡须。

马东西心里笑了笑,我手里提着药材。你又从药材铺跟到现在,家里没事谁去药材铺便说道:坑人就去别处,我这没多余的钱给你,拿去吧。说完便掏出来钱财给他。

给完便走,那人急忙道:是不是最近家里有人死了,身上长的满是红疹,自残呀,说完嘿嘿一笑。

马东西心中很是震惊,心想这老头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自己家里的事稍微在附近打听打听也是知道的,便张口说道,有何指教。

那人郑重说道,我可以救他们两个。

试试吧,我当时心里想。

我把他带了回去,就直奔院内,马一鸣他们两个正躺在那,时不时的说着胡话,那人进屋后就一直站在床头看着,我那时看他很是入神,就没有打扰他,约莫一刻钟,他冲我一笑,捋了捋胡须说道,快中午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戏院里的厨师烧了两个菜,提了一壶热酒,简单的吃过午饭,他就招呼我去看马一鸣他们。

我那时候也没想太多,一没钱二没势力,也图不到我们戏院什么。

那人让我准备好木材生火,又要我把他们两个分开来,我让伙计一起把马一鸣抬进了我的房内。

那人进了我的屋内,我便把木材加到火盆里,他从怀里拿出一小截银色的三角绳子,一边把它栓到马一鸣的手腕上,一边栓到自己的手腕上,就对我说道,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我出去对伙计说道任何人千万不要打扰我们,说完便把门关了。

他见我把一切安排妥当,让我躺下,便把另一个绳子栓到我的手腕上,那绳子冰凉无比,但是没过一会,就变得温和起来了,好似身体的一部份似的,那种感觉很奇妙,我忽然感觉意识有些模糊,心叫糟糕,但是已经完了。

我那时是什么感觉呢,就好像是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游荡,四周满是薄薄的雾气,一个人都没有,我伸出手臂,看了看自己,还好,都还在。

由于雾气的原因,我看的不是很远,没一会就看到一个声音在我的前面说话,那声音很轻,但我有些熟悉,我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没一会雾气渐渐消失了,就看见前面有三个人影,在那里好似商量着什么,待我走近,我才看清原来是马一鸣三人,小声,我惊讶的叫到,可是他们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在那商量着什么,由于声音很轻,我也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我便走过去想听清他们说什么,当我越离得近,他们的声音还是很轻。根本听不清楚说什么,我便拍了曹小生一下,我的手刚碰到他,手臂便好似透明一般,从他肩膀穿过,我大惊失色退了好几步,小声,我大叫道,可是任我怎么叫,怎么拍他们,他们依然不闻不问。

正当我想咬自己的舌头的时候,他们忽然停下的说话,从身边拿出了铲子,便挖身下的土地。

这时我才发现他们原来在一处荒山上面,他们身后好似有一块碑文。我便上去一看,那上面的文字很模糊,看不太清楚。

这时候他们已经挖的差不多了,我就凑过去,才看见那下面是一口棺材,这三个丧尽天良的畜牲,我要知道他们干这挖别人坟墓的勾当,我非打死他们不可。

他们很快就掀开了棺材盖,三个人一起把棺材盖给推翻了,只见那棺材里面躺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尸体。

他们也不拿人财物,只见他们迅速扒开了衣物,。

奸尸

这几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以前听老人讲过的事情,没想到真的被这三个畜牲给做了。

我气的浑身发抖,就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原来我还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黑蒙蒙的,屋内早已点上了灯。

醒了,那人见到我说。

那三个畜牲,我急忙起来,抽起教棍就想抽马一鸣,可是见他脸色苍白扭曲,满脸的烂疮,我扬起的手又慢慢的放下了,

我哽咽道,这个畜牲。

别着急教训,我先把他们救醒,不过他们已病入膏肓,命估计有可能保不住了。

听完那人说话,我心中一颤道,恶有恶报。

入夜,我点上了煤油灯,那人对我说道,要想把他们弄醒,需要进入他们意识层里,牵引他们出来,这个过程很慢也很难,他们目前这样的状况,可能稍不注意就一命呜呼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那人说完,用那银丝拴住了马一鸣二人和自己的手腕。又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包黄纸,里面鼓鼓的,他交给我说道,把里面的香点上一炷吧。

我小心的打开黄纸,里面有很多一小节的金色燃香,我拿出一节,又包好递给了他。他谨慎的放进怀里,然后闭眼就不再说话了。

我赶紧把那节燃香插进香炉里,一缕缕青烟飘荡开来,没有味道。

没一会,床上的马一鸣忽然发出了声响,我慌忙走近他,只见他大口的呼吸,眼睛想睁又睁不开,满是痛苦神色。

我用毛巾擦了擦他的额头,呼唤道,一鸣,一鸣。

马一鸣好似听见了我的呼声一般,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头扬了起来,嘴巴微微张开,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傅,对不…

话还没说完,我急忙抓住他的手,慌张说道,一鸣

马一鸣终于支撑不住,扬起得头颅,沉沉的躺了下去,一命呜呼了。

我又回头看了看那人,只见那人脸上汗如雨下,面色通红,那燃香也烧到一半了。

我正想拍打他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看了我一眼,从我手里拿走了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液,说道,你那个徒弟不行了,幸好那个年纪偏小的应该马上就要醒了。

那人说完便起身,走到床前,看了一眼马一鸣又摸了摸他的脉门,摇了摇头。

又看了一眼徐林,说道,既然醒了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你师傅原不原谅你们是他自己的事。

说完便走开了。

徐林,你…我本来想问他还好吧,张了张嘴便不知道说啥了。

那徐林转过身来,吃力的坐了起来,说道。师父,都是我们的错,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他们又都死了,我…我

徐林说完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马一鸣,说道,之前我们回来本应该向大家坦白一切,既然马一鸣现在已经死了,那我就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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