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皇宫四处静悄悄。
楼弃飞身跃入宫殿。一阵诡异的咒语声随风飘入了他的耳畔。楼弃顺着声音寻去,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大门紧闭着,他透过门缝向里望去,是阵法。一群女子呈圆环状围绕着中心法台,嘴里念着咒语,阵法从阵眼处散发着怪异的红光。楼弃侧过身子向另一侧望去,是紫依!
紫依在巨大的笼子前,仿佛是在施展什么法术。笼子之中的男人正是那日控制妖物的异域男子。他们呈现出奇怪的造型,时而站立时而跪卧,都是痛苦不已。脖侧的蝴蝶纹是那样的眼熟。楼弃想起钟离诺的胸口处被下蛊之时也是有那样的蝴蝶纹泛着红色。
楼弃不做声音悄声离开,看来紫依很看重这群人,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的疑问在楼弃的心里生成。
“楼弃?”一声低沉的女声传来。
楼弃眼疾手快捂住来人的嘴,转身躲入长街的大门隐蔽处。
“钟离茉意?”楼弃紧锁着眉头,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她。
钟离茉意瞪大了双眼,他缓慢的收回捂住嘴的大手。
“楼大人?你可知罪,怎么你刺杀凉皇的事情败露了还要再来一次?”钟离茉意带着恨意恼怒的质问。
“我不曾行此事。”楼弃淡淡还口。
“是你,就因为你的行动!凉皇借机发兵,晋国如今已无力量与之抗衡,我才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你!”钟离茉意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拍打着楼弃。楼弃不愿与她过多纠缠,当务之急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果断出手将钟离茉意打昏脱身离开。
钟离诺和苏子一大早就起身去外面打探凉国宫内的情形去了。楼弃唤来了云绕:“我最近修炼极慢,以我一人之力不足以杀死她,你等该动手了。”云绕领命消失在了屋中。
钟离诺拎着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小跑着进来:“楼弃,我打听到了,大姐她还是很受宠的,说不定凉皇真的很喜欢她。呐,这是我在点心铺买的甜糕,你尝尝,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啦。”
楼弃用修长的手指拾起一块甜糕,冷声说道:“你以为以她可以免除晋国的遭难么,真是笑话。”
钟离诺也知道自古帝王都是冷心冷血的哪里会这么轻易的付出真心。
钟离茉意自从来到凉国也算是宫中独一份的宠爱,地位自不必说。钟离茉意准备了养身的鸡汤打算借机探听一下钟离诺到底在凉皇心中是什么位置。
“陛下劳累了许久,妾身熬了鸡汤,您饮下滋补一番吧。”
凉皇目光柔和的拉住钟离茉意的手。“你和孤的母妃很像,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体贴。”
钟离茉意眉眼含笑柔声说道:“妾身怎敢与母妃相较呢能伴陛下左右是妾身三生有幸。”
凉皇端起鸡汤探到鼻下闻了闻:“嗯,很香。”钟离诺装出懵懂的样子开口探问:“妾来的那日便听到这后宫除了妾身还有位‘宸妃娘娘’不知何时有机会拜见,互相也可作伴。”
凉皇嘴角的笑转瞬即逝,皱着眉头注视着钟离茉意。“哦?爱妃倒是会听说,她住在地牢你也想去么。”
钟离茉意急忙找补:“是妾身多嘴,妾身只安心地待在陛下身侧就已十分欣喜,旁的人妾身不管。”凉皇看着眼前脸上尽是恐惧的女人嗤笑出声:“原来都一样。”
钟离茉意知道伴君如伴虎,何况是这样荆棘丛里爬出来的恶虎,她要活着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
云绕化作蛇形悄声爬进宫殿,几个小妖也化作原形跟在身后。
“云姑娘,就是这个味道。”蜈蚣精抖动着触须说道。
云绕吐着蛇信感受着:“我没感到异常啊,你是不是脚太多了触感出问题了。”
身后的蜘蛛精也附和着说:“没错,云姑娘,我们府上出去好几个小蜘蛛身上就是沾了这个味道,再也没回来。”
云绕带领着它们继续前进。 “是朱砂封印符掺了妖血。好恶毒的妖术啊。”它们从高墙的缝隙处爬了进去。
“是我们府的小蜘蛛!千足虫,快看你们府的也在。”蜘蛛眨巴着四只眼睛扫视着四周。蜈蚣精伸出手开始查数:“二,三,十...”
云绕听得头痛:“够了!要不要让它再借你几只脚啊。”蜈蚣精一脸惋惜:“好啊,的确不够。”
云绕卷起尾巴狠狠地抽了蜈蚣精一嘴巴:“笨死了,不知道主上养你们两个有什么用!”
蜈蚣精四只脚抱着弱小的头委屈巴巴的抽泣,蜘蛛精连忙闭嘴怕被牵连。
云绕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指挥:“你们两个去把小妖们救出来,我去看看这些奇怪的人。”蜈蚣精和蜘蛛精爬向笼子,云绕则爬向正在沉睡的人们。
“哎,你这个小崽子,敢咬我!”蜈蚣精身体正在流着蓝色的血液,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云绕无语:“你又怎么了!腿呢?”蜈蚣精无声的哭泣,委屈到了极点。蜘蛛精也被打掉了一只眼。
“云姑娘,我俩根本打不过那群小妖,你瞧啊,我俩被打的惨兮兮。”
云绕十分气愤噌的一声蹿到笼子旁。“废物,都是废物! ”
过了一会 ......
云绕背对着它俩,闷声说:“先回去吧,今天不适合做事。”蜈蚣精休息了一会长出了两只新脚。“云姑娘,你看我的新脚是不是十分强壮啊,哎你别躲啊,看看嘛。”
蜘蛛精也十分的没有眼力见绕到云绕的面前。
“哎呀呀,云姑娘你这脸上的鳞片去哪了?这眼眶怎么也乌青。”云绕气恼的爬走,甩开这两个笨蛋妖怪。
云绕爬上窗沿,用尾巴轻声拍打着窗子。楼弃撑开窗,云绕爬了进来盘在软榻上。
“主上,我...没打过那些妖物”云绕把蛇头埋得深深的。楼弃发出灵魂质问:“你不是带了人手。”
云绕又把头深埋了几寸:“嗯,都没打过...”
楼弃抽动着嘴角最后只叹了口气:“看来被操纵的妖物早就不似你们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