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和张辞凉,两个蔫坏的货,比如踹门的时候张辞凉知道祁妄身上有伤,所以他没有用太多的力。而祁妄在最后一脚踹出去的时候收回了脚。
所以被踹开之后,宋至看到的就是祁妄脸色苍白额头都渗着冷汗,单手撑门稳着身体,而张辞凉的脚还僵在半空中。
宋至脖颈上还有痕迹,眉眼间都是无限风情,唇色红润杏眼水光潋滟,精致白皙的锁骨在灯光下格外的诱人,黑色吊带裙将她衬的更加美艳。
宋至那副模样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张辞凉和祁妄打量着她身后站着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估计是差点到了最后一步,默默的咬着后槽牙,更气人的是他们还没有立场开口质问。
张辞凉收回脚摆出笑脸正要说话,就被祁妄抢先一步。
他踉跄的走到宋至身边,心口的血已经渗透了衣衫,能闻到血腥味,但祁妄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停在她面前。
四目相对,宋至似笑非笑眼神凉薄,祁妄却红了眼眶,像是小狗一样委屈的告状,“太太,我说了不让他踹门,也尽力拦他了,可是身上有伤所以我失败了。是我太没用了。”
张辞凉:....艹!死绿茶。
门是一起踹的,锅是他一个人背的。
张辞凉无辜的耸肩道,“是他说你一直不接电话,有急事要找你,我才踹的。”
张辞凉才不会是老实背锅的人。
宋至双手抱臂,示意他们回头看,二人转头就看到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门口,张辞凉一点都不心虚,只是但笑不语。
宋至道,“一脚一千万,记得转账。”
意味深长的扫过他们的脚,笑的很愉悦,“当然可以不转,只是踹了几脚,骨头就会被碎成几段哦。”
话音刚落,祁妄就把头埋在宋至的脖颈里,像是支撑不下去了,语气虚弱的道,“顾时昀,我查到了。”
所以宋至才会暂时留着祁妄。
他可是最好用的狗了。
“查到了什么?”
祁妄委屈的道,“为了查这个,我拔了针头跑出医院,现在伤口又崩裂了。”
其实就是在变相求奖励。
宋至眼底划过嘲讽,道,“所以到底查到了什么?”
宋至没有推开他,但已经耐心不多了。
“让他们出去。”
宋至摆摆手,李特助有些犹豫,如果不是祁妄插手唐朔白他们根本抓不到宋至,因为他们没有那么疯狂,他不愿意让宋至和祁妄单独在一起。
所以他没有动。
宋至却因此冷了眸子,侧过首看着他。
李特助心头一惊,明白自己逾越了,别说今晚他们还差一点突破最后一步,毕竟那门踹的跟要死了一样,宋至也实在没有心情做下去。
就算是真的什么都做了,他也没权力去忤逆宋至的命令。
她的放纵让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但宋至,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当即就沉默的低着头离开房间,张辞凉不太愿意离开,但也明白祁妄现在手里握着宋至想知道的事,碍事只会让宋至不悦。
倒也老老实实站在门口。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明亮的灯光下,祁妄抬手将人拥入怀中,头颅埋在她的脖颈,深深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清浅的玫瑰香,像是致命的瘾,让他难以自拔且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太太,伤口好疼啊。”
宋至推开祁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别让我再重复。”
“太太那么冷漠,就不怕我反水?”
四目相对,杏眼蔓延嘲讽,桃花眼却在沉默的对视中慢慢冷了下去,祁妄这一刻无比清醒的知道,宋至不怕他反水,尽管心知肚明,一旦他反水那将会很难搞。
但宋至无所谓。
长久的对视下,祁妄率先败下阵来。
但他执拗的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句关心,而宋至的性子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
她不惧尖锐,哪怕那尖锐会让她遍体鳞伤。
所以祁妄微微弯了眸子,眉头轻拧示弱的道,“太太,真的好疼,我不是你的宠物吗?宠物受伤了,你总要关心的吧?”
宋至挑眉,眉眼都渲染上温柔的笑意,抬手覆上他心口的伤口,然后在两人的对视之下,她长指用力按压着他的伤口。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指,像是一条蜿蜒的蛇攀爬过他的长指,白的肌肤,红的血,在灯光下格外的刺目。
“疼吗?”
她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关心情人。
可手上却越发用力,眸子里也没有半点温度。
额头冷汗渗出,祁妄蓦的笑了,桃花眼染着快意,抓着宋至的手带着她更加用力的按压着伤口,垂眼望着宋至,语气低哑道,“疼,好疼啊,太太。”
他笑容愉悦,眼睛里只有她。
窗外的万千灯火,皆是她的陪衬。
祁妄细细想着这一世和宋至的第一次见面,隔着玻璃相望,那种恶兽盯着猎物的眼神挑起了他的战意,她在高台上和他视线有片刻的交汇。
第二次见面,她二话不说的吻上他,看似像是疯子一般的举动,现在想来却充满了深意,那是能最快挑衅到他的方式。
她重生了,势必知道他不爱女色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她先用他最讨厌的方式激怒,挑衅他让其满心满意都想着她,她的挑衅很成功,然后一点一点的勾引,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对唐朔白的算计,因为她知道,他爱极了这种刺激的剧情。
她一点一点吊着他的情绪,一寸一寸的引他入网,看似什么都没做,可事实上她牵着他的鼻子走。
她精准的拿捏了他的情绪,在他沉沦的时候抽身,就像现在,她懒得跟他演了,因为他知道他沉沦了。
他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宋至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着急也不打扰,只似笑非笑的、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祁妄。
一场沉默的目光对话下,祁妄低低笑着,眉眼带着心甘情愿的沉沦。
艹!栽了!
已经来不及了。
从第一次她吻他的时候,无人知他心底涌起的颤粟,有种隐秘而痛快的感觉。
像是好不容易盼到了某种渴望的东西,他试图压制那种情绪,可是她的身体对他有致命引力。或许说是宋至对他有着吸引力,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打从心底里想要宋至。
弯着的桃花眼带着病态的笑意,语调低靡,“主人,你还欠我一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