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承认自己犯贱。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做狗。
但对宋至的渴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就不受他控制了。就好像他祁妄天生就该是宋至的狗。
他预判了宋至会说什么，也清楚明白，对于宋至他无计可施。
“说说看。”宋至扬眉，因为祁妄这只狗太好用了，用了那么久也算是得心应手，一时间也找不出比他更优秀的狗了。
主要是是这只狗被杀死了，宋至也不会心疼。
他看透了宋至的想法，四目相对祁妄喧嚣的情绪突然镇静下来，“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找太太索取。”
祁妄轻笑。
看着宋至，他喧嚣的情绪突然就镇静下来，祁妄嬉皮笑脸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道，“太太，我要流血身亡了，送我去医院吧。”
气愤过后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把宋至关起来，宋至宁愿死也不会做笼中鸟，他对宋至近乎百分百了解。
她会为了李特助和顾时昀做交易，不是因为真的无法失去李特助，只是因为顾时昀精准的拿捏了宋至的心思，在她的底线之上和她做了这笔交易。
被精准踩到底线，让宋至很不爽。
她留着他，大概是因为整个海城除了司霖，能知道顾时昀所有情报的人就只有他了。
即便是唐朔白还是唐家家主的时候，顾、司两家的那俩也是情报盲点。
“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为太太冲锋陷阵这件事上吧？”
宋至很认同这句话。
“我希望明晚之前，我能知道顾时昀的所有信息，”宋至顿了顿，道，“还有司霖。”
“太太，你比谁都清楚这根本不可能，顾时昀和司霖要是那么好打听，那他们就不是顾时昀和司霖了。”
那俩人奇怪的很，明明数十年前那俩人在海城上流圈活跃的很，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某天开始他们深居简出，而且众人关于他们的记忆也慢慢模糊。
只有表面上浅显的了解。
上次司霖出现在街头祁妄就很在意，尤其是他还一直盯着宋至。虽然知道李特助和司家有关系，但祁妄很笃定司霖盯着宋至看，不是因为李特助。
染血的手拂过他的眉眼，宋至笑的温柔，“这样才能显出你的能力，不是吗？”
最后是唐延送祁妄去医院的，而宋至去了实验室。
夏非叶眉头紧拧，双手像是飞一般在键盘上掠过，敲击声不绝于耳，宋至就站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双手抱臂靠坐在桌子上，看着夏非叶忙碌。
半晌后夏非叶才满脸不甘心的道，“宋小至，你别着急，我一定能找到李特助的位置。”
宋至其实并不着急，顾时昀既然要用李特助跟他做交换，那李特助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她只是在思考顾时昀的事。
但是听到夏非叶这么说宋至还是微微拧了眉，“你找不到？”
夏非叶很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甘心的点头道，“最后能找到的信息是他从国外回来，在机场待的时间不到三分钟，之后就再也查不到他的轨迹了。”
宋至也微微拧了眉，因为夏非叶的能力她很清楚，在海城或者说这世界上里IT这方面，没有人能把他压制到这个地步。
李特助的手机里有特殊软件，如果手机被损毁那夏非叶的主机上一定会收到警报，如果手机没毁，还在李特助的身上，但是夏非叶却追踪不到位置....
难以想象对方到底有多强大。
宋至仔细回想着原书剧情，里面并没有关于顾时昀的描写。
顾时昀对她了如指掌，而她对他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让宋至不爽极了，但更不爽的是夏非叶，不服输似的继续在电脑上追踪李特助的位置，宋至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不到就别找了。”
夏非叶突然道，“宋小至，你说会不会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不止小兔子一个高级ai？小兔子说是因为霍皎皎用积分兑换了所有的变美商品，所以现在还有很多功能没有开启，那你说完全开启后的系统，会是怎样的？”
宋至也微微拧起眉头，“如果有第二个系统，并且是完全升级的，那对我们来说是一场灾难。”
就像魔幻故事里，大魔王要毁灭一个村子，只需要动一动庞大的躯体就能在眨眼间毁灭村子。
现有的科技下，手机的功能已经足够强大，手机有的功能小兔子系统一定也会拥有，甚至还会有更多便捷强大的功能。
如果有另一个发育完全的高级ai在这个世界，并且在顾时昀那里，就能解释为什么搜寻不到李特助的位置。
同样的，也代表着他们的处境相当危险。
“捕捉到小兔子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现在的科技根本赶不上未来的高级智能。”
那是无数人呕心沥血、一次次更新换代才造就的高级产物，夏非叶能捕捉到已经很厉害了，尽管对方是跟个新手村菜鸟一样的小兔子。
但除了天才夏非叶，这个世界没人能做到。
夏非叶有些失落，“可是，你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吗？”
宋至轻笑，温和道，“你用处大着呢。”
李特助和夏非叶，是她最好的两个帮手，夏非叶更像是宋至的弟弟，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情爱。
今天的夏非叶没有戴爆炸头假发，顺毛短碎发乖顺的搭在额头，鼻梁高挺，消瘦的身躯埋在椅子里，无辜的狗狗眼望着宋至时满眼都是信任和依赖。
欲言又止的看着宋至。
他很敏锐，以前只要他伪装过后，宋至是不会禁锢他自由的，但在她和霍城结婚的前几天，她突然很严厉的跟他说，让他绝对不要离开实验室半步。
并且制定了一些针对霍皎皎和唐朔白等人的计划，他从来没有问过宋至为什么，只是她说让做事他就做了。
宋至这个人其实很懒的，一般情况下她不爱动脑子，和他们相处的时候也都是恣意自在的。
他们认识很多年，以往的宋至虽然不善良，但杏眼里偶尔还是有温度的，至少在他们面前是的。可最近他每次看到宋至都觉得她的眼神凉薄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