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皎皎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宋至。握紧了手里的刀子努力的想要挣脱宋至的束缚,如果有系统在也许能挣开,但现在势单力薄的霍皎皎根本不是宋至的对手。
宋至善意提醒道,“如果我死了,你亲手杀了霍城的视频就会在出现在海城的街头巷尾,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霍皎皎是丧心病狂的杀父凶手。”
“都是你逼我的,是你!”
“我逼你?”
宋至歪了歪头,很无辜的道,“拿刀的人是你,扎了霍城一刀又一刀的人是你,怎么就成我逼你了呢?”
“是你,如果不是你设计,我不会杀了我爸爸。”
“呵!”宋至杏眼瞧着霍皎皎,原书中不止一次的描述过霍皎皎善良,从来不会主动和别人产生争执,因为有系统的存在,男人看到她都会心生怜爱和渴望。
女人会嫉妒她的美貌和她身边的男人,总之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找她麻烦,最后结果无一不是被收拾的很惨。
而霍皎皎就站在高处,怜悯的看着她们,偶尔还会很不忍心的跟她的男人们说,“算了吧,她也许不是故意的。”
“会不会有点太狠了呀?”
男男女女,反正只要跟她作对没有好下场,当然和宋至作对的宋至也不会让对方吃到好果子,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碾东风。
霍皎皎和宋至在原书中就是两个最鲜明的对比。
宋至坏的恶名昭彰,几乎提到她的名字人们都会吐口唾沫,嗤之以鼻。
说起霍皎皎啊,那就是站在高台上的小仙女,干干净净、没有染上一滴血的仙女。
祁妄也很清楚,霍皎皎并不善良,她只是虚伪,和她爹一脉相承的虚伪而已。
“可动手的人,的确是你啊。”
宋至道,“我以为皎皎那么善良,最后一定会选择自杀,都不会杀了你爸爸的。”
“皎皎,你最后为什么动手了呢?”
霍皎皎肩膀一颤,宋至好整以暇的观赏着她的狼狈,唇角的笑容越发恶劣。
此时的霍皎皎真的是狼狈极了,纤细的身板都在轻轻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
杏眼通红湿润,愤怒仇恨的看着宋至,连唇角都在颤抖,衣衫破裂染满了血迹,可怜的让人心疼。
但宋至不会心疼。
她觉得这样的霍皎皎顺眼多了。
霍皎皎的血,又或许是霍城的血,染脏了她的手。她不介意自己手上是不是染血,也不介意是否恶名昭彰,她就只在意好不好玩,更在意的是能不能达到目的。
她踩着尸山血海走到现在的位子,早已面目全非。
刻意重复的问了一遍,“为什么呢?皎皎?”
因为霍皎皎自私,她从始至终都觉得霍城是累赘,她无比怀念爷爷活着的时候,那时候她真是海城最快活的小公主,没有人敢嘲笑她,即便是在背地里。
因为有爷爷在。
霍皎皎比谁都清楚,霍城无用而愚蠢。
霍城死了,对她百利无一害,如果不是她杀的那就更好了。
为了保全自己别说是杀霍城,死多少人她都无所谓。
相对的视线下,霍皎皎心慌了,因为宋至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穿了她一样,她所有的心思和阴暗,都被宋至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宋至的杏眼下,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感。
霍皎皎努力的想挣开宋至,但最后只能恶狠狠的说,“是你,都是你逼我的,你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好人了?”
宋至笑了,抬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扔出去,控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子看着薄宴和祁妄,让她不得不拿住遥控器。
在她耳边低语道,“选吧,否则你们今天都逃不出去。”
霍皎皎道,“宋至,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宋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
“我会不得好死,但在我不得好死之前,我会先弄死你们。”
霍皎皎挣扎间将遥控器扔在地上,哗的一声,那两块巨石猛然落下。
“不要!”
霍皎皎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宋至笑的愉悦,“下次再拿不稳,就真的会落到底哦。”
刺耳的声音过后,铁链绑缚的巨石晃动着,被堵着嘴的薄宴惊魂未定的看着两公分距离的巨石。
祁妄桃花眼闪过暗流,心跳剧烈连带着胸脯都在起伏,盯着差点将自己砸成肉饼的巨石,脖子僵硬的转动,最后视线落在宋至身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宋至弯了弯眼,冲着他笑了笑。
祁妄把这归为宋至的挑衅。
四目相对暗流汹涌,祁妄眉头微扬,好像再说也不过如此。
真的砸下来,那才叫刺激。
宋至将霍皎皎隐藏极好的耳机取出后,扔在水泥地上碾碎,善意提醒道,“不要想着拖延时间了,唐朔白来不了的。”
霍皎皎只觉得背后发凉,“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至但笑不语,她独自守在前门,因为知道张辞凉一定会出现,原本的鬼屋出口处也就是后门,有张培守着,两侧也有唐延守着,只要唐朔白来,就是自投罗网。
他们来的时候制定了计划,让霍皎皎先出现吸引宋至的注意力,然后顾阳和唐朔白前后夹击,但顾阳失联后唐朔白也失联了。
霍皎皎真的傻吗?
并不。
相反的,她很聪明。
看似做了蠢事,但其实最后她都在最有利的位子上。
肥胖时那所谓的自卑怯懦,只是她的保护壳,事实上她很聪明,看清时势这一点她比霍城还要厉害的多。
只是时不时会被对宋至的嫉妒冲昏头脑,做出不太理智的事。
现在情况并不乐观,原本有唐朔白和顾阳两个人做后盾,她还有胜算,但现在她根本斗不过宋至。
哀哀的乞求道,“小妈,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
你看,知道斗不过就毫不犹豫的求饶了。
谁能说这样的霍皎皎傻呢?
她脸上的恐惧和悲伤是那么真切,宋至越看越觉得好玩,“别怕呀皎皎,小妈说了只是跟你玩个小游戏。”
“你看,薄宴,祁妄,他们两个你只要放弃一个,我就会放你跟另一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