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唐延问了另外一件事。
“上一世我死了之后，你找霍皎皎和唐延的茬，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我吧？”
唐延一长串的啰嗦下来，祁妄发疯的兴致都没了，因为情绪被打断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唐延说他和宋至像，也不像。
都疯。
但是宋至是清醒理智的发疯，或者说别人觉得她发疯的举动，只是宋至的正常操作。
而他没被刺激的时候，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也不会疯到没边没际。
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祁妄眼神嫌弃，“你脑子有坑？还是我闲的慌？”
唐延不但没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谢谢你帮我照顾何二。”
他前世被唐朔白弄死的时候祁妄自己都在发育中，等他彻底掌控祁家时唐延已经成了一捧骨灰，按照唐朔白的狗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和他有关系的何二。
事实也是如此，他死后唐朔白不止一次对何二下手，是祁妄护着何二。
他们这种人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不代表真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他在乎何二，在乎到满腔的心眼子一个都不舍得在何二身上使。
他一边渴望得到何二的反馈，一边又很清醒的知道，何二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希望何二好好的，哪怕这好好的人生里没有他的出场也无所谓。他不是奉献型人格，相反锱铢必较，付出了就要得到起码两倍的反馈。
比起得到何二，他更希望看到一个开开心心，眼睛里永远有光的小少爷。
他已经身处地狱，不该拉何二下地狱。
小少爷就该活在阳光之下，所以现在唐延正在努力的爬出深渊，陪小少爷一起在阳光下开怀大笑。
他从来没怪过前世祁妄没有出手相救，或许就连祁妄都没想到，他会死。
而祁妄就更不是好人了。
这该死的世界从来没有给机会，让他长成一个好人。
虽然他们平常最喜欢给对方挖坑，看对方跳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心怀恶意，顶多算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
如果有人弄死了祁妄，唐延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弄死对方。
他们怎么损对方是一回事，别人能不能动手去搞他，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祁妄，如果有人弄死你，我也会弄死对方的。”
祁妄挑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唐延又说，“如果那个人是宋至的话，那你就当我没说，作为兄弟我会给你多烧纸的。”
在海城同辈人之中几乎没有人是宋至的对手，祁妄是可以，但没有对宋至动心之前胜负他只能说未定，但动心后，恐怕宋至还美怎么着呢，最先心软的就是祁妄了。
这也并不是说宋至多无敌，只是说人都有软肋，只要被捏住软肋就一击即溃，但宋至没有软肋。
从看到宋至的第一眼，唐延就有一种感觉：宋至连自己都不爱。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简言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唐延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愿意对宋至俯首称臣，除了宋至很强以及她救了何二之外，当然也是因为直觉告诉他，宋至是改变一切轨迹的关键。
祁妄：“滚。”
唐延贱嗖嗖的说，“但我不理解，你最后怎么成了霍皎皎的男人？”
祁妄脸上的懒散消了，俊脸瞬间乌云密布。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接着疯一疯。
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你想死吗？”
天晓得只是面对霍皎皎就已经很烦了，还要被时不时提醒上一世发生了什么，祁妄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延笑了会儿道，“没嘲笑你的意思，只是今天在实验室发现了一件关于系统的事。”
实验室，夏非叶的娃娃脸上满是凝重，“小至，我觉得系统的出现很怪异。”
夏非叶对于危险有很敏锐的感知力，虽然他们捕捉到了系统，也有办法让系统痛苦，但事实他只是钻了个空子，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对ai来说，都需要充电。
电是他们的食物。
反向吸电对系统来说，就相当于对人来说破开血管放血。
宋至察觉到了，摸了摸夏非叶的头，示意他接着说，夏非叶道，“现在人工智能机器人虽然被生产出来，但只有极少数的富裕家族才能用的起。”
“如果要普及到每家每户，那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而系统是更高科技的存在。现在的手机只要喊一个代号，就会给与我们回应，系统其实和手机里的ai智能语音助手很像。”
“只是说语音助手有一个外化的壳子，也就是手机，而系统是没有外化壳子的ai智能语音助手，可以直接和人的脑电波连接。”
和小兔子的对话中，小兔子无意之间透露了一件事，如果要定下契约，需要人类的同意，这种感觉就像是甲乙方。
甲方小兔子负责发号施令。
乙方人类负责完成任务争取积分兑换商品。
系统通过精准算法圈定霍皎皎，然后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向她抛出橄榄枝。
可以说霍皎皎就是被大数据锁定了。
“小兔子系统是超前我们很多年的高科技，你说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真的就只是简单的为了挣积分吗？”
还是说挣积分只是系统的一个假托。
其实是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程度，想要取代人类？
在绝境下，人类会义无反顾的和系统定下契约。大多情况下不但不会怀疑系统出现的理由，反而会很兴奋，以为自己被神明选中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部手机被扔到古代，被某某捡到了，手机能正常和现代通话，具备一切正常手机有的功能，现代的人不透露关于现代的任何事，只告诉某某挣大钱的途径。
以及透露给他当代会发生的一些大事。
某某挣了大钱、且黑盒子里的人说的那些大事一一发生之后，某某大概会觉得，黑色会亮的小盒子是神明留下给他的，为了帮他改变人生。
他是被选中的天之骄子。
绝对想不到在21世纪，那是人手必备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