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挺起了胸,朗声道:“朕说的话,当然算数,可你为了夺权随便找一个人来冒充先皇遗子,就算朕能答应,群臣会答应吗?”
福公公冷冷一笑,道:“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不过陛下请放心,东厂在搜查信息方面可曾让您失望过?
先皇是如何和那冯氏女子认识,又是在何时将她抛弃,而她的父亲剑神冯离为何会被绝龙山庄率各派围攻。您要是想知道,我马上跟您说。”
忽然又感叹地摇着头道:“要说那女子也是可怜,被亲生父亲废去功力,又被丈夫抛弃,最后还被曾经的仆人送到监狱,任人凌辱……”
冯不同听到这里,暗想母亲为了他不知受了多少苦,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皇帝见他哭得像个泪人,动了恻隐之心,露出一丝惭愧,但一闪而灭。
“口说无凭,还得拿出证据来吧。”
福公公笑着摇了摇三根手指头,道:“陛下如果非要证据,无论人证物证我一定赶在鹰眼销毁前给您弄来。到时候,您是否在众人面前承认他是先皇遗子呢?”
皇帝咬了咬牙,又侧着身子道:“让我退位容易,可是你能控制得住此人吗?”
福公公忙摇了摇手笑道:“陛下,您误会奴才的意思了。我与陛下多年相伴又岂敢狠心背叛,让一个外人接了您的位置呢?”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全然不信。
他仍笑嘻嘻地说道:“试才这么说,只是希望您能以后有些什么事先与我商量,再做决定。如果您答应,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反正您的侍卫已经被这小子杀了,我将他押入天牢,让他一辈子逃不出掌控,您也省心了不是?”
皇帝心里骂道:“你说的好听,还不是要用他来牵制我。”
暗自后悔低估了他,竟弄得诺大个皇宫没人能制止得了他了。
就在这时,福公公突然向屋顶凛然一喝道:“谁!”
与此同时,一道黄色身影从屋顶坠入房内,人在半空中,朝着福公公和他的手下连连弹指。
不知怎么了,那些侍卫一个个动也不能动,像被定住了一般。
只有福公公右手做兰花指,放在眼前,瞧见指间夹着一粒黄土屑,不禁阴阳怪气地朝着那道人影道:“十年没见,你好像有些退步了啊。”
黄色身影降下,笑嘻嘻地插着腰道:“毕竟我老了嘛,等你老了,也会如此。”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道:“对了,你这么对皇帝小儿,恐怕你活不到我这岁数了。”
当他落地时,冯不同突然感觉自己穴道被解,身体轻松了些,强忍心中悲伤,含笑道:“爷爷!”
那皇帝听到这声音,额头伸出冷汗来,颤声道:“老前辈,您怎么又来了?”
一抔黄土没有理他,反而冲着冯不同笑道:“既然身份已经弄清楚了,咱们就走吧。”
说完便朝冯不同走去,左臂抓了他的手,作势要带他跳出屋顶。
就在这时,远方飞来一道掌劲,无声无息地袭来。
他看也没看,随意一挥右臂,便将那道掌劲拦在了半空中。
此时那道掌劲一化为三,三化为六,气势更甚,猛地飞向他们两人。
他只得松了左臂,双掌齐出,顿时生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覆盖屋内,那六道掌劲遇到后,瞬间消灭。
而福公公却突破了气场,冲到了他的面前,笑道:“你果然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