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祁时宴是因为有事急匆匆的离开,倒不如说他是在在刻意的躲着,不想要听她接下来说的话。
男人普遍都有占有谷欠,尤其是在女人的问题上,想到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所惦记,难免容易情绪上头。
祁时宴背对着她,单单从背影看,都能够看得出来坐在轮椅上的他身材极好,年过三十,却保持着极佳的肌肉线条,可见他平时肯定是有一套属于他的运动和饮食搭配的。
他身着一件纯黑色的高级质感的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是一个男人成熟且最有魅力的模样。
但他的目光却在频频看向他左手腕带着的那块名贵的精钢腕表。
看样子,像是有约。
见他要走,姜初七走上前,挡在他的面前。
祁时宴抬眸,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半晌过后,还是姜初七沉不住气,口气中带着质问:“你要去哪儿?”
“你还有什么事?”祁时宴神色有几分不耐烦的幽幽开口。
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又把问题回扔给了她。
姜初七咬牙,望着他英俊的五官,想了想,郑重的开口:“自从跟你结婚以后,对于身上的人和事,我小心翼翼,对于他……他们,该说的,该表明的都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我已婚有子的身份,倒是你……”
祁时宴抬起头,视线与她相对:“我怎么了?”
他的眼神太过深沉,姜初七被他这么盯着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说话,哑巴了?”
姜初七想到他昨天晚上彻夜未归,现在他又这么一吼,鼻尖莫名有些发酸,她头一偏,眼睛不去看他:“做为已婚男人,彻夜不归,你就做的对了?”
祁时宴摸着佛串的手一顿,抬手想要去拉她的手:“你想说什么?”
姜初七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动作,手下意识的躲开。
他没有再近一步的动作,也没有再说话,就只是离这么近的,静静的看着她,比起一个比自己多活了七年的男人,姜初七的定力自然是远不及他的。
祁时宴历经混迹于祁家和商场,磨砺出的人生阅历让他泰山崩于前都能做到岿然不动,他向来城府深沉,一般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更何况还是本来嫁给他就‘居心不良’的姜初七,心里本就在在意着‘笙笙’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祁时宴看到她久久都不出声,问道:“说话。”
姜初七抬眸看着他冷漠的神色,忍不住出声问道:“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祁时宴:“……”
“如果我不随便,你怎么会觉得我跟他们关系都不清不楚的呢?”
祁时宴望着她,幽深的目光很耐人寻味,让他整个人的神情都变的冷硬下来:“姜初七,你不气我心里是不是不痛快?”
姜初七起了头索性也就把话都说开了:“你觉得我随便,那你呢?前一秒还跟我在床上抱着亲的难分难舍,后一秒接了人家的电话就提起裤子走的比谁都快,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那人家呢?”
祁时宴被她气笑了:“看样子,我们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你感觉很失望?”
“就因为你这样,大宝才受你的影响,从小缺爱,在你耳濡目染下在才知道那些不应该出现在他嘴里的那些情情爱爱,你一个大男人,可能对他照顾是有点不到位,但却不能把你的放纵都施加在一个孩子身上。”
“我对你怎么放纵了?”
姜初七:“你……”
“还是因为我没有对你放纵,所以……你失望了?”祁时宴看着她的眼神太过放纵,但说话的声音却是又冷又硬。
“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你不要往我的身上扯!”姜初七小脸有些发红,紧锁着眉头,看着他说。
“我什么问题?”祁时宴停顿了一下,刻意咬着说出来的两个字:“放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