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对于他们两个的婚姻,本就颇有微词,尽管现在被迫接受,但对姜初七这个儿媳妇并不是实打实的满意。
要嫁给自己的孙子是一回事。
没有听从安排和祁时宴在了一起,还直接悄无声息的领证,又是一回事。
姜初七小嘴里面嘟哝道:“既然怕老爷子听到些风言风语,那你怎么还安排分房睡?”
祁时宴:“什么?”
姜初七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逞一时嘴快,哪敢跟他当面‘叫嚣’。
“本想在办过婚礼后再让你搬去跟我一个房间的,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那不如……今天晚上你就搬去主卧?”
“不不不。”姜初七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像三少这般信佛之人,早就已经六根清静,不近女色也是情理之中,我呢,就不打扰你清静,次卧就挺好的,挺好。”
主卧那地方,偶尔进去几次还行,这要天天进去,日日再跟他躺在一张床上,就算不会发生那些有的没的,也觉得……别扭。
实在是……不妥。
违背了当初姜初七一心要嫁给他的初衷。
祁时宴讥笑:“当初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说要嫁给我,现在就这么点胆子?”
姜初七:“……”
不就是说她胆小鬼呗!
说就说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
“我感觉有些困了,时间也不早了,三少,改天我们再聊,我先回去睡了,晚安啊。”
没等祁时宴回话,姜初七放下手中喝光牛奶的空杯子,三步并作两步,一路急驰回到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直到靠上门板,姜初七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还真怕祁时宴再把刚刚那话题继续深说下去,更加没办法收场了。
这一夜,姜初七睡的极不安稳,尽管睡前吃了药,但睡梦中老是感觉有猛兽在身后追她,她只能不停的跑啊跑。
导致第二天醒来的姜初七精神极度的不佳。
“七七,昨晚你出去做贼了吗?”祁大宝看着她极为明显的疲态,问道。
姜初七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别提了。”
比做贼还累。
梦里只顾着跑了。
“那你一会儿别送我了,我自己去上学。”
姜初七点点头:“好。”
祁大宝吃过早餐,小金就把他送去了幼儿园。
姜初七看到餐桌前的男人手里拿着今天刚刚送来的财经杂志,久久都没有动身,她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祁时宴阖上手中的杂志,轻抿了口咖啡:“上午有事,不去公司。”
——有事你倒是出门啊。
姜初七实在是感觉太累了:“那我再回去休息一会儿。”
不行,不行。
太困了。
必须得要睡个回笼觉,感觉才能救回自己。
起身,姜初七回了卧室,先是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不出三分钟的时间,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简单洗漱过后,姜初七从卧室出来发现祁时宴已经不在家了,她跟赵姐说了声中午不在家里吃饭,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
姜初七直接开车来了白娓娓的公寓,输入密码,房门打开直接就走了进去。
“起来,起来,别睡了。”她硬是把被窝里的白娓娓拉起来:“陪我说说话,聊一会儿,好不好?”
“大姐,我半夜五点才睡的,连六个小时都不到,这么下去,容易猝死的。”白娓娓闭着眼睛又再一次倒在床上:“让我再睡一小会儿。”
姜初七:“白、娓、娓!”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白娓娓听到这么叫她,无奈只好睁开了眼睛:“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觉都不让好好睡。”
姜初七:“聊一会儿嘛,我走了你再睡。”
“聊男人?”白娓娓抓抓头发:“祁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