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七想自己一定是病的很严重了,最近时常感觉时归就在她的身边,总是能够一睁眼,一抬手就能够看得到,摸得着。
可明明,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祁时宴啊。
心里烦躁,姜初七也不说给不给卫浴间里的男人拿衣服了,回到自己的卧室,走到床前,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烟盒和烟灰缸,走到落地窗前。
打开窗户,点燃香烟。
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
如此反复。
手指中的香烟燃尽一半后,姜初七拿着手机,给白娓娓那边打了电话。
“喂。”白娓娓在酒吧,声音有些嘈杂,接到她的电话,从吧台处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三少奶奶,你现在想起有我这么个姐妹了?”
“娓娓。”
白娓娓一听到她这么严肃且低沉的叫自己的名字,她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七七,你别吓我啊,有话直接说。”
“明天有时间吗?”
白娓娓:“有话直接说好了。”
姜初七:“我犯病了!”
“什么???”
姜初七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到手机那头的白娓娓吼完,又重新拿到自己的耳边:“没事,没事,只是犯病了而已。”
“而已?”白娓娓气的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是怎么说出‘而已’这两个字的?你当初为了治这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在M国挺过那阵暗无天日的时光,怎么好好的就……”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正是因为知道在M国的那段日子有多煎熬,所以现在才更是心疼她。
“前两天,我跟祁时宴出车祸了!”
白娓娓惊的差点从沙发上直接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按理来说,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情,早该在北城传开了,而她的酒馆又是八卦聚集地,早该收到消息才是。
“应该是消息被封锁了。”姜初七心里猜想应该是祁时宴或者是祁家把车祸的消息给封锁了:“崔浩来了北城,我打算明天去找他。”
白娓娓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我陪你去。”
姜初七也是这个意思:“好姐妹。”
“不过,你的病……祁时宴知道吗?”
白娓娓见她那边迟迟没回答,心里就猜到:“七七,旁观者清,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祁时宴的。”
姜初七狡辩:“娓娓……”
“或许还是爱上,但喜欢是有的。”白娓娓打断她的话:“时归已然是过去世,我不是说一定非要你把时归忘了,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一直都沉浸在过去,人活一世,我们都是要向前看的,往前走。”
这个道理,姜初七明白。
可时归是她心尖上的人,又怎么能说是忘就能够忘得了的。
姜初七闭上眼睛:“可是,娓娓,我就是觉得他一直都在身边陪着我,未曾离开,我只是看不到他,但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乖,别想了。”白娓娓心惊,连忙出声安抚道:“你把手中的烟掐了,吃药,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去接你,听话。”
“好。”
姜初七倒也听她的话,掐灭手中刚刚点燃的第二根香烟,待房间里的烟味全部都散去,把窗户关好,走到床边,拿出药,取了一片,想了想,又取了一片,两片一起。
连水都没喝,就这么硬给咽了下去。
苦涩的药片划过食管,进入胃里。
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到天亮。
因为请假不用上班,第二天一大早,姜初七起床,洗漱,吃过早餐后,坐着小金开的车先去送了祁大宝上学。
等祁大宝进了幼儿园后,小金问道:“太太,您回家吗?”
“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