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修长的手指落在皮鞋之上,抬眸,看向她:“什么事?”
姜初七回神,站在卧室门口,举起不停响着的手机:“你的电话。”
祁时宴没接:“你帮我接。”
电话接起,打开免提,秦泽西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传来:“大晚上,你闲人一个自己忙活什么呢?接电话这么慢。”
祁时宴:“你什么时候也跟老叶一样聒噪了?有话就说,没事挂了。”
“你一没人陪睡,二没人管,着什么急?”秦泽西调侃道:“还得是我这做兄弟的心疼你,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手臂上的扯伤当回事。”
祁时宴:“要你多管闲事。”
“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你那只胳膊就是断了,你也别来找我,我可不管你。”
说完,秦泽西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祁时宴把浴袍披在自己的身上,随意系上带子,脱掉身上的西装裤,扔进脏衣篓中,坐在轮椅上,向前。
走到卫浴间的门口,他停下,回眸:“站在不打算走?等着看我洗澡呢?”
姜初七不仅没走,反而走进主卧,把手机放在床上:“刚刚秦医生说,你手臂扯伤?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祁时宴:“不碍事。”
见她依旧站着没动,他挑眉:“怎么?想帮我洗澡?”
姜初七下意识的接话:“可以啊。”
想到电话里秦泽西说他受伤的话,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只是帮忙洗个澡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走进卫浴间,姜初七就后悔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祁时宴坐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盯着男人成熟硬朗的五官,思绪有些飘远,都说三十多岁是男人的颜值巅峰期,因为这个年龄的男人,经过时间和岁月的沉淀,身上的风度和魅力是伪装不出来的。
正如此时的祁时宴。
尽管浴缸中他光着身子,但脸廓骨骼成型,单单只是看着侧脸,就可以想像他的那张脸到底有多好看。
“愣着做什么?”
听到祁时宴的声音,姜初七回神,缓缓走上前,拿捏不准他是哪只手臂有扯伤,一时也不好动手。
坐在浴缸边沿,她抬起手,轻轻落在祁时宴的鬓角处,转着圈,按摩着。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的温度升高,还是因为她圆润的指腹带着温度,按着的位置有微微的潮意。
身体的疲惫减了些许,祁时宴闭着眼睛,开口问道:“你的按摩手法是跟谁学的?”
姜初七手上的动作没停:“自学。”
停顿了两秒,她又补了两个字:“成材。”
——扑哧。
祁时宴轻笑出声:“就你这点皮毛,好意思说自己成材,没人时将就的按按还好,要真说起来……”
话虽没说完,但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不怎么样!
“我可以学。”姜初七聪明,只要自己想学的事情,很快就可以上手,不就是按摩嘛,找个时间,再找个老中医,很快就可以上手。
“以前在M国就想要学的,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老中医。”姜初七压下心里的恍惚思绪,说道:“我妈妈以前有头风病,小时候,能力和财力都有限,没来得及,不过,等以后我学会了,我妈妈回到北城,我就可以为她按摩了。”
听到她的话,祁时宴睁开眼,视线懒懒得看向她,也不言语,似笑非笑,眸子里像是蕴了清冷。
“想让我帮你找妈妈?”
“三少,说起来,我们早已经在民政局登记,合理合法,婚事也将近,做女儿的想将妈妈接回北城,参加我的婚礼,也是情理之中。”
姜初七说话间,手指间的动作并未停:“说起来,我妈妈也是您的岳母,不是吗?”
“你和我之间的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