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宝低头,抠着手指甲,闷声闷气的说道:“爷爷,我知道,你喜欢大哥哥那种能力出众的,老祁那人嘴笨,可是,你连我也不喜欢了吗?”
祁老爷子:“谁让你过来跟我说这些的?”
“七七都已经要跟我们老祁结婚了,大伯母还揪着不放,不就是因为心里面咽不下那口气,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七七,我只认七七这个后妈,你……你要是非得要把我们拆散,我……我就跟着七七离家出走。”
别看祁大宝人小,心里主意正着呢。
“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是爹不疼,爷不爱的,好不容易我从七七的身上找到了缺了这么多年的母爱,到时候,我就跟他走,我谁也不碍着你们。”
“小少爷,那女人非你命中之母。”大师捋捋花白的胡子,故作高深的说道:“她本就是孤星,投胎到人世间走这一遭,命中父不疼,母不爱,无夫,无子,强求在一起,到最后,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爷子,我说的这些话,句句属实,您啊,还是得要早做打算才行,要不然,到最后,整个祁家的运势都会被拖垮的,想要再创辉煌,必须得要让他们两个断个干净。”
“民国后就不允许成精了,你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邪数,谁给你的胆子来这儿妖言惑众的?”
玄关处传来的男声,瞬间吸引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走近,遒劲有力的手臂随意的搭在轮椅的扶手上,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往下看,手腕间戴着一串发亮褐色佛串。
衬衣西裤,肩宽腰窄,袖口挽起,露出半截有力的小臂,衣领处解了两颗扣子,喉结之下的劲瘦身材若隐若现。
尽管多年久坐轮椅,但身材并无臃肿走样。
“三少爷。”大师捋着胡须,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姜初七,说道:“您若执意继续与身后的这个女人在一起,不单单是你,就连小公子都要受到牵连。”
祁时宴转动着手婉间的佛串:“那你可有算到,今日你有一劫?”
大师:“???”
“子森。”
祁时宴唤了一声,身后跟着的周子森上前,一手就把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大师给拽了起来,另一只手先是揪了他头上带着的那顶道貌岸然的黑帽子,紧接着又把他的那花白胡子给扯了下来。
“哎哟……”大师捂着光秃秃的下巴:“你、你干什么?”
祁大宝看到他笑出了声:“骗子!爷爷,骗子,他就是个骗子!”
祁时宴看着所谓的大师,缓缓开口说道:“你原名童开龙,早年间在北城的白马寺跟着大师是修炼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与女人在寺里相会被大师逐出白马寺,后来,你借着在白马寺修炼过的由头,开了间门店,招摇撞骗。”
“你……你别乱说。”童开龙被戳穿,红着脸,抵死不承认。
“上个月,你借着北城李家上门找你看没有孩子的问题,轻薄于人家,被发现对你大打出手,你忘了?”
祁时宴说的话题,一个比一个劲爆。
祁大宝这时还仰起头,问祁老爷子:“爷爷,刚刚老祁说的轻薄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也是因为骗人,让人家直接对他大打出手?”
“真是荒唐。”祁老爷子对身后的管家说道:“把人哄出去。”
“老爷子,都是谣传,谣传。”
童开龙一个整天游手好闲,招摇撞骗的人,身后又岂是祁家老宅这些下人的对手,很轻松的就让人把他给提溜了出去。
“爸,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个骗子。”杨俊印怕祁老爷子生气牵连于她,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