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笑着喝了口茶。
身后的管家出声:“前段时间我们祁家办丧事,全北城都人尽皆知,大师还得看过后才知道。”
“前段时间出去云游四海,对于北城的很多事情都不知情,您家这宅子的院子中原先最早的时候有棵核桃树,后来因为修缮,才被砍了去。”
核桃树被砍一事都是四十多年前了。
这事,除了祁老爷子和从小跟在他身边的管家外,其他的祁家人并不知情。
“当时的院子修缮时,主斧的可是属虎之人?”
管家看了祁老爷子一眼:“是。”
“那就是了。”大师晃了晃脖子:“也就只有属虎四月生人,才能震得住那颗核桃树,您老啊,年轻的时候,辛苦打拼,晚年有福,儿孙膝下环绕,只不过……您家的三少爷,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大师掐着手指,神经兮兮的说道:“您的这儿子从出生就是来向您讨债的,您落在外的风流债,他本应聪慧,出类拔萃,但奈何他与您天生相克。”
‘相克’两个字,引用的巧妙。
这倒令祁老爷子多看了他两眼。
“现如今您家这位三少爷娶的这位太太,命格中带着丧,两个人,五行相克,现如今只是刚在一起,想必家中就已经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大师喘了口气,缓缓的说道:“现在这只是开端,如果继续在一起,日后还是要有大的麻烦。”
大师掐了掐手指:“尤其是对您家的幼孙。”
祁老爷爷缓缓的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开口:“这话,从何说起?”
“您的这位幼孙多年前,带着福泽,替三少爷挡了灾来的,如果当时不是您的这位幼孙,三少爷的那条命怕是都保不住,这么多年,有这位幼孙在,也算是相安无事,但偏偏现在跟在三少爷身边的这位太太。”
大师吸了口气:“并非三少爷的良人,如查强行在一起,怕只怕……到时候连您这位金贵的幼孙都要受到牵连,三少爷这次是福大命大,刚刚逃过一劫,但幼孙还小,要真有个意外的话,怕是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此女命中带煞,带丧,对祁家的运势那都是有影响的,您……”
“放屁!”
祁大宝甩开小金的手,怒气冲冲的跑进来,指站带眼镜的那大师破口大骂:“放你的狗臭屁,真以为穿成这副人模狗样的模样,就是大师了?你也不好好找个镜子看看你自己,像吗?胡子上的茶叶都没捋干净,还好意思来这儿装神弄鬼。”
“你……”大师气的捋了捋胡子。
“你这小屁孩儿懂什么。”杨俊印过来拉祁大宝的手:“人呢?都哪儿去了?没看到大师在这儿忙吗?先把孙小少爷带下去。”
祁大宝甩开她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这个老神棍来干什么的,你不就是因为见不得七七跟我们老祁好,心里放不下那口气吗?”
杨俊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是不是那个姜初七?”
“爷爷,爷爷。”祁大宝小跑到祁老爷子的跟前,趴在他的腿间,嘟着小嘴,问道:“您也跟大伯母,二伯母她们一样,不喜欢我们一家子吗?”
祁老爷子抿唇:“谁跟你说的?”
“是个人都知道,不信你问问他们。”祁大宝指着身后刚刚因为杨俊印的呼喊跑过来的佣人:“老祁这么多年,瘸着双腿把我养大,现在好不容易身边有了个我喜欢,他也喜欢的七七,怎么就惹得大伯母不痛快了?”
杨俊印:“你……”
“难不成就是因为当初七七没有相上大哥哥,可是大哥哥的女朋友都找上门来了,肚子里都有小宝宝了,难不成,你就让大哥哥这么欺负人家女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