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娓娓靠着床:“接了个电话,走了,听他们说应该是要去做什么检查了。”
姜初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白娓娓盯着她:“担心就去看看呗,咱们谁跟谁,我又不会笑话你。”
姜初七狐疑的看向她:“刚刚我出去接电话,你没乱说什么吧。”
“你要不信我大可以自己去问他,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一个外人掺和什么。”白娓娓打个哈欠:“你赶紧去关心男人去,昨晚电话你把我吵醒,太困了,我要睡了。”
姜初七背起包:“你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在手术,随后过来找你聊。”
白娓娓点头,挥挥手:“走吧,走吧。”
从病房出来,姜初七拨打祁时宴的电话。
接连打了两遍,都没有人接。
她心想:做检查去了?
考虑到秦泽西属于外科的‘鬼刀手’,姜初七乘扶手电梯直奔外科楼层。
扶手电梯渐渐向上。
经不意的回头,姜初七看到叶英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祁时宴从一处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她来不及换下电梯,只能看他们所在的楼层。
看到是康复科的时候,眉头不经意的向上挑。
祁时宴怎么去的是康复科?
给他的双腿做检查吗?
当年他的双腿出事,依祁家的人力和财力,如果有治愈的可能,肯定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轮椅上面坐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祁时宴还是没有放弃对他双腿治疗的希望吧!
想想也是,哪有人愿意坐轮椅,出行不方便,还需要人时时照顾,更何况,祁时宴还是个极为要强的男人。
姜初七想到那个时候的他坐在轮椅上,抱着襁褓中的祁大宝的画面时,心仿佛被揪着一块。
祁时宴现在做的也不过是在争取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方式。
怪不得他刚刚走的时候都没有跟她说。
男人嘛,都好面儿,哪怕他和她之间只是协议结婚。
要是这个时候她过去的话,祁时宴会不会觉得丢面儿?
可现在既然都已经看到了,也不能不去吧。
下了扶手电梯,姜初七乘坐向下的,等她走到康复科的时候,祁时宴和叶英杰已经不见了人影了。
姜初七小跑向护士台:“请问……”
“初七。”
秦泽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初七扭头看向他:“我刚刚看到三少,他,他是在这儿……”
“刚刚有个会诊,他们在这儿等我。”秦泽西摘掉脸上的口罩:“你朋友怎么样?”
“阑尾炎。”姜初七:“我还以为三少是来做检查的。”
秦泽西:“嗯?”
半晌过后,姜初七浅笑:“没事了,秦医生,您先忙,我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秦泽西从白大褂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祁时宴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祁时宴:“车里。”
“刚刚姜初七看到你在康复层了,过来找你。”秦泽西想到她刚刚离开时的模样:“她以为你是来做检查的。”
祁时宴:“检查什么?我的腿?”
她以为他的腿还有治愈的可能?
还是在怀疑?
挂断电话,坐在车里的祁时宴耳畔里还没散去当时在病房里白娓娓说的那最后一句:“七七或许还没爱上,但最起码是喜欢你的。”
医院楼底下的停车场,祁时宴正准备让周子森开车的时候,祁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
“时宴,你在哪儿呢?”
祁老爷子只有在十分正式的场合或者是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喊他的名字。
“我现在在你公司。”
祁时宴:“我刚从医院出来。”
祁老爷子:“我等你。”
祁时宴挂断电话,直接对驾驶座上的周子森说道:“回公司。”
——
祁时宴回到公司,看到祁老爷子面前那杯已经放凉的茶,出声说道:“周特助,给老爷子换杯热茶来。”
周子森:“是。”
很快,热茶就泡好了,周子森把茶换了。
祁老爷子先是缓缓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手自然的摸上放在旁边的拐杖:“昨晚的事情,听说了吗?”
祁时宴坐在办公桌后,抬头:“什么事?”
“北城南口码头昨天晚上抓到一批走私的货物,人赃并获,人跟货当场就被扣了。”
祁时宴诧异道:“是吗?昨晚回去大宝又非得要去商场,女人加孩子逛到关门才回去,我累的倒头就睡,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事,不过,爸,这事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