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君赔笑:“我、我听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姜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祁时宴牵着姜初七的手,沉声道:“我太太跟了我,确实是委屈了她,我残废就算了,还带个拖油瓶,她大好的青春年华,确实是可惜了。”
姜承君连连点头:“是,是啊。”
“该给她的,一样也不会少。”祁时宴握着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了两下:“至于彩礼……”
提及彩礼——
除了姜初七,姜家剩余的人都在关注着这个问题。
姜初七嫁给谁不重要。
是不是残废不重要。
是不是给人当后妈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多少彩礼。
能给姜承君多少钱。
姜承君紧张的直吞咽口水:“嗯……”
等待着他的下文。
祁时宴抬头,看向姜初七:“你说,该多少的好?”
现在的主权看似掌握在了姜初七的手里。
她思索片刻,看向姜承君:“我妈妈呢?”
众人:“……”
姜承君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直接上前就扇她:“你妈妈在疗养院,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姜初七:“哪个疗养院?”
姜承君气结:“……”
姜初七继续追问:“疗养院也总得要有个名字,国内哪一个?还是国外?我妈妈是生病了,我做女儿的怎么也得要去看看,爸,你说呢?”
白周绣:“她在……”
“姜初七,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你现在都开始威胁我了,我与你妈妈夫妻一场,安排在私人疗养院也是为了保护她。”
姜承君打断她的话:“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你妈妈以后也不用你管,你就一条道走到黑好了。”
这个时候他有骨气了。
“三少,您跟小女的婚事现木已成舟,她还小,很多事情可能考虑不到位,偶尔也会耍些小脾气,还望您以后我担待。”
如果姜初七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唯利是图的人,也会被他这番话给打动。
可偏偏——
姜初七想不明白,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阮秀莞到底在哪儿的答案,只是一个疗养院的名字,就这么难吗?
姜承君为什么不告诉她?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或者说,是她不能知道的?
突然间,姜初七的脑海里闪现过一个最糟糕的可能。
她惊诧的看向姜承君:“我妈妈她……”
“放心,她现在很好。”姜承君没说多余的话:“我今天有些累了,就不招待你和三少了,改天我定下地方,再好好的款待和恭喜你们。”
言外之意是赶他们走了。
祁时宴扬唇,似笑非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牵着姜初七的手,往外走。
姜婉婉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嘴里面小声的嘀咕道:“妈妈,其实,仔细看,祁时宴比祁梓霖长的好看多了。”
白周绣:“好看有什么用,站都站不起来。”
姜承君的嘴唇紧紧抿成条直线,没有说话,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上了车,祁时宴松开姜初七的手:“说说吧。”
姜初七明知故问:“说什么?”
“我向来讨厌满嘴跑火车的人。”祁时宴转动手中的佛珠:“你妈妈为什么找不到?还有……为什么你会想要嫁进祁家?”
姜初七揣着明白装糊涂:“喜欢你啊。”
祁时宴:“你觉得我傻的很好骗?”
“真的喜欢你。”
这一点,姜初七咬死不改变:“但也有点小私心,八年前,我妈妈生病住院,再后来,很久都没有见过,现在,我找不到她的下落,本想借着这次机会找到我妈妈的,但……”
她耸耸肩,摊手:“结果你也看到了。”
“你妈妈被姜承君藏起来了?”